(我在文中划下划线的地方都是希望大家仔细看的地方。谢谢。为了写这一章花了不少时间的说⋯⋯抱歉)
当你走到转角的时候,突然有东西冒了出来,你会是什么反应。是惊讶?是生气?还是平常心?
姬雅来到幼儿园。和大妈们寒暄几句,就打算陪孩子们一起玩。虽然这几天常常到幼儿园里捐教堂的善款,但是自己和孩子们都没见过面。还有这里是不是能见到成白呢?一边想着这些事情,姬雅一边向着后院走去。
清水镇的托管幼儿园,由三位大妈建立而成。起因是三位大妈家的后院挨在一起,而喜欢孩子的大妈们常常带孩子来自己家里玩。后来三位大妈索性就拆掉后院的栅栏,供孩子们玩耍。对于清水镇的人来说,信任真的就是家常便饭的事情。至于外界传来的消息————像见死不救这种事情,他们根本不信。就算是成白,不也是傻傻的把钱借给了富家的子弟吗?
(人的改变往往是来自于环境因素,环境很容易影响人的内心。而有人说人的改变是来自与自身,我也无法反驳这句话。就像铁道部说的:“我不知道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这句话就很好的说明了一切————我们听到一个事情的发生,也就是听到环境的影响。自己用自己的标准进行衡量,最后得出结论,发生改变。所以环境和自己都是改变的因素。现在这个该死的社会里,我们无法控制环境的影响。只能力求自己的纯净,但现在,我也不是什么问心无愧的人了⋯⋯
“尽人事以听天命。”————语出《中庸》,意思是尽心尽力的去做事,能否成功,还得听从自然规律。但是我向自己提出的要求是“听天命以尽人事。”听起来很像《黑子的篮球》里面绿间所说的话没错吧?但我这里所说的是“听从自然规律的改变,之后尽心尽力的做好着自己的事情。不过对于我这个伪君子来说还真的是讽刺呢⋯⋯算了,不好意思码字的时候激动了。抱歉各位⋯⋯)
姬雅来到后院,发现这里一个小孩子都没有。吓了一跳,平常自己来这里的时候都是一片欢声笑语,为什么今天会这么冷冷清清?
旁边的一件房子里传来了“呜呜——”的声音,像是尖锐的的摩擦声,而灰瓦的平房,在声音的影响下,让人微微有些害怕。裸露的土地上,一阵阵的尘埃更是增添上了一番恐惧感。连旁边吱呀作响的门,似乎也试图诉说着什么恐惧的故事⋯⋯
姬雅默默的用手握紧胸前的十字架,“主保佑我"然后一点点的挪向那个房子。再贴着墙壁一点点的挪向大门。断断续续的摩擦声不断的从房子里面传来,姬雅轻点着脚尖,向门里望去。
黑影一闪,姬雅吓得向后一跳,一个木制的衣柜从里面被推了出来。姬雅轻轻的拍了拍胸脯,闭上眼睛松了口气。
不过木制衣柜的后面,闪出一个黑脸大汉,他转过头缓缓的看着姬雅,楞了愣神,随后露出了一个“猥琐”的笑容。
最可怕的事情就是在你放松的时候结局突然改变。就像老师说你考试考了60分,你正准备欢呼雀跃的庆祝你的及格的时候,老师突然说卷子有个地方判错了,结果变成了59分。那时就真的哭笑不得了。
姬雅脸上显现出害怕的神情,随即用尽全力爆发出一声尖叫“啊————”一巴掌向壮汉扇了过去⋯⋯
啪,成白被一巴掌拍倒在地上,一边滚还一边想着自己为什么要遭这种罪⋯⋯
话说成白脸上被抹了木炭粉,灰色粘的满脸都是。随后和孩子们玩警察抓小偷的游戏。玩着玩着,汗水渐渐的出现在他的脸上,和黑黑的木炭粉混合在了一起。彻彻底底的成了“黑人”。
玩累了,孩子们吵着嚷着要玩“瞎子摸人”(大家都玩过吧,一个人蒙着眼睛来捉另外的人,在晚上玩会更加有意思。)成白就把地点定在屋子里。但是有一些尖锐的东西得先挪开,所以他就当了苦力。连头上的汗水都来不及擦,成白就投入到下一次的工作里。
苦逼的把衣柜向房门外挪去,结果刚挪到门外就看见了姬雅,成白微微一楞,没想到在这里能看见她。伪装,也在无意识之间被卸下。
这种时候要干什么呢?成白在心里纠结着。对了,要微笑,看见别人要微笑着问好。于是成白挤出一个微笑⋯⋯
后面的事情很简单,姬雅一巴掌抽向成白,成白凭借着自己打架的水平用手做出格挡。但是没想到这一巴掌却打在格挡上,成白的双手竟顺势向自己飞来,非常2+1,(成白的双手+姬雅的一巴掌)成白滚地⋯⋯
成白默默的蹲在墙角那儿画着圈圈,打人不打脸,还因为这个窘破的黑脸被人误会了。“反正我就长这样,就长这怂样⋯⋯”
姬雅尴尬的站在那里,自己也没想到自己打了成白。有些罪恶感的姬雅在那里不知所措。倒是一帮小孩子在那里默默的安慰着成白⋯⋯
“算了,长成这样也没办法。”抹掉脸上的粉末,成白站起来说道。“姬雅,抱歉吓到你了。”
听到这话,姬雅顿时低下头来,“对不起,我打了你,十分的抱歉⋯⋯”
但是尴尬的沉默出现在两人之间⋯⋯
打破沉默的倒是小孩子,“姐姐,我们来玩老鹰捉小**。”一个挂着鼻涕水,穿着打满补丁的衣服的男孩子说道。
“好漂亮的姐姐呢,姐姐和我一起玩好不好。”
“谁说的?姐姐要和我一起玩。”
“要和我!”“不,和我!”
被孩子们簇拥着,两人也不再尴尬了。随后两人开始和孩子们玩老鹰捉小鸡,成白自然是大反派,而姬雅自然是正义的化身⋯⋯幼儿园里又是一片欢声笑语。
孩子们的精力是无穷无尽的,但成白和姬雅就不是这样了⋯⋯现在。他们坐在门外的衣柜上看着孩子在屋子里玩着瞎子摸人。
姬雅问“搬这个东西很累吧。”
成白说:“这里面又没有什么东西,不累⋯⋯” 随后两人又陷入沉默。
沉默中姬雅默默的环视着周围,荒芜的土地上裸露着黄土,给人一种萧条的感觉。想着美国的孩子都在一个很好的环境下嬉戏,姬雅心中有些微微的疼痛⋯⋯
姬雅突然跑了出去,成白一脸不解的目送着她的远去。
一段时间过后,姬雅跑了回来。金发在汗水浸透下,被太阳照的闪闪发光
“大家都过来吧!”姬雅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
“姬雅姐姐,什么事情啊?”孩子们围了过来。
“我觉得这里太⋯⋯barren?”姬雅不确定的说到。
“太荒芜了?”成白补上一句。
“嗯。”姬雅摊开了自己的右手,有几个种子在姬雅的手心里静静的躺着,在她手心的汗水中闪着亮光⋯⋯
“我觉得这里太荒芜了,我们来种花吧。”
“好耶!种花了!”孩子们露出满足的笑容。只有成白,带着痛苦的表情看着那些种子。回忆起以前的故事————
“成白,那个金黄色的米粒状的是三色堇的种子噢⋯⋯”银铃般的声音回荡在成白的心里,像一阵春风,吹在成白的心头。
“呵呵,瓜子是可以种出向日葵的噢⋯⋯”想着当时自己知道瓜子还能这么用的时候的表情,成白难得的露出了真正的微笑。
“而那个小小的黑色米粒状的是薰衣草的种子哦。我最喜欢薰衣草了⋯⋯”
心痛⋯⋯就算把指甲盖全部拔掉都没有这么痛,痛的撕心裂肺,痛的让人发狂⋯⋯回想着那个身影,总是如此⋯⋯
但现在,姬雅重现了她吗?成白摇了摇头,拿着水桶去里这里不远的河边打了桶水。但首先,他先用水淋了自己一次,告诉自己姬雅不是她。把头发用手捋了捋才回到幼儿园。
姬雅一边教导着孩子们关于花的知识,一边和他们一起种着花。成白则拿瓢把水轻轻的洒在姬雅和孩子们播种的地方。没有过多的言语,但是却是十分合理的分工。成白在心里默念一句“以前好像也这样过呢⋯⋯”随后向着天空展现出温柔的微笑。看着那片被夕阳染红的天空⋯⋯
你,在天堂吗?在那里过的很快乐吧?成白又是温柔的微笑⋯⋯
姬雅正和孩子们快乐的交谈着,孩子们对于知识的渴求,让她受宠若惊。自己被一双双充满渴望的眼神盯着,姬雅也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传授。
姬雅默默的看了一眼成白,他也帮了自己不少忙呢。至少浇水和挖土都是成白干的。头发微湿的他现在显得比原来更加帅气呢。想到这里,姬雅又把目光扫向成白。却看见他向天空露出温柔的微笑。
时间过的飞快,现在早已临近日落的时间。光线映在成白的脸上,湿了并微微翘起的头发在夕阳的光线下,发着暗黄色的光彩。如果说此时成白的头发是一尊完美无缺的基座的话,那么他的脸,绝对是天下无双的神作!
温柔的笑容由两部分组成,一个是微微上翘的嘴角,还有一个则是向往,以及⋯⋯爱恋的眼神。不需要多余的部分,不需要帅气的脸庞。只有画龙点睛一般,只有在眼神中才能出现的独特的美丽。夕阳,在这一刻,已然成为了旁衬⋯⋯
这真的是他能做出的神情吗?那个整天严肃,如死鱼脸一般的他?姬雅不禁看呆了。
成白像是注意到姬雅的目光,下意识的收回了自己的表情。又恢复成那张严肃的脸。心中想到“是不是,该去一趟那个地方呢?”
姬雅微微一楞,仿佛自己是打破美好的罪恶者一般,后悔不已,自己还想看看那个表情,自己想知道那个表情所代表的意义。于是姬雅在心中默默的祈祷“希望主保佑他,愿笑容与他常伴。”
随后,姬雅问道:“成,白。你要来,教堂吗?”
成白一楞“教堂?”
“对啊,明天我们要做礼拜。你也一起来吧。主的荣耀,光辉与爱会指引你的。”
成白默默不语。“她”也邀请过我去过教堂呢⋯⋯不过那时,黑暗的自己自嘲着,扭曲着自己,拒绝了她的邀请⋯⋯现在,是不是要去听一听里面的教义呢?
还是算了吧⋯⋯我已经有了自己的精神支柱了。我不用再接受其他东西了。缘自高中教会我的东西,已经足够了⋯⋯
“不,我不想去。谢谢。”
姬雅有些着急了,基督教教义之中有一条是博爱。他们有义务拯救那些处于迷茫的人。
“成白,我们人生下来就是有sin(罪)的。自从Adam(亚当)偷吃禁果之后我们就有了sin。难道你不需要save(救赎)吗?”
成白一怔⋯⋯赎罪吗⋯⋯救赎吗⋯⋯
这几年来我真的得到救赎了吗⋯⋯我真的是在用行动赎罪吗?想要拯救奴隶,但是却没有一个大的目标吧⋯⋯
“好吧。我明天过来。”
“OK,那么明天早上九点钟,教堂门口见。”
教堂,改变成白命运关键的钥匙。不论是过去,还是未来。现在缓缓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