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速10秒内瞬间飙到了210码以上,一个极为紧急的过弯。
我的头差点没飞出去。
车顶盖被炸掉了一半,后面锲而不舍的跟着三辆车。
感觉刚刚吃的苹果派要吐出来了。
估计还是新鲜热乎的。
我又侧过脸去,看向主驾驶位,狂风挟杂着我的头发在我的脸上胡乱的拍着。
我瞪着她一个一个字大吼出声。
"你-丫-的-能-不-能-停-车,我-下-去-干-死-他-们---"
嘴像被空气堵住了的感觉,我更加恶心头晕了。
阿莫的长发也飞舞的肆意,她一转头,蓝的发就捂死了她的脸,只留出张嘴巴一张一口。
这算什么?蓝精灵版无面男么?
而她的话语也同样让人生气。
"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清---"
"我-说-你-丫-的!---"
再一次强忍下不适,我正脸瘫坐了回去,直面疾风。
当然,喷人的时候还要对准转过去了喷。
接下来的半小时,我已经不想再回忆了。
"你-说-什-么?---"
"你-丫-的!---"
"你-说-什-么?---"
"你-丫-的!---"
"你-说-什-么?---"
"你-丫-的!---"
⋯⋯
⋯
我这辈子大概是不会再坐企鹅物流的灵车了。
糟糕的车速,糟糕的体验,糟透了的心情,以及-
糟糕透顶的人。
听说她们还有个更厉害的秋名山老司机。
是个狼人,爱抽烟,爱吃百奇,脸还冷。
我还算是幸运?
啊,时间回到十三个小时前。
我得出了个至关重要的结论。
相信阿莫,还不如相信鬼姐。
即使鬼姐没有脑袋,但好歹可可**。
这场理论上只需要一天的"旅行",到现在为止,已经花了三天,并且只是开头。
我也华丽丽的错过了姐姐和自己的生日。
我的生日蛋糕,是一堆的苹果派。
"反正我们也回不去了现在,要是留给阿能吃会吃坏肚子的。"
恶毒女人是这么说的。
至于阿能。
大概是阿莫喜欢的人。
一个喜欢吃苹果派,喜欢打枪的拉特兰人。
我们已经经历了四次恶战了,鬼知道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鬼知道那些萨卡兹佣兵对这些药物又是那么疯狂。
哦,鬼姐不知道,是鬼知道。
鬼姐不是鬼,因为她傻。
姐姐就很聪明,所以我也是龙。
。
时间回到晩上那一幕。
我们刚经历完第一次战斗。
"我们的目的地是哪?"
我再次问阿莫。
她扯起嘴角,笑得有点微妙。
"切尔诺伯格。"与先前一样的答案。
很快,她就收起了那点笑,难得的平静下了声音,侧过了脸去。
靠着车座,背对着我说。
"一座,正慢慢走向死亡的城市。"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又继续说。
"知道么,许多时候,你遇到一个不熟悉的人,却愿意,却能敞开心扉。"
"自认为那是坦率,但其实是孤独。"
"如果可以的话,谁又愿意漂荡在外,做个幽灵呢。"
"我只想陪在她身边,给她买一辈子的苹果派。"
"可是,我做了件错事,她不知道,我居然还有点庆幸。"
她转移了话题,转移得……有点莫名其妙。
后来,她又断断续续的讲了很多。
像是讲给我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也没有去深想。
因为,我想一个人了。
泰拉的天,天空从凌晨的第一刻起就是灰的,之后是墙一样的惨白,最后再是黑的一片。
而此刻星空璀璨闪耀。
我想姐姐了。
我想抱抱她,我想她抱抱我。
我想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