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周四连更
弗雷德的卧室中，略微昏暗的室内，弗雷德静静的坐在书桌前。
看着面前这个全息投影上的娇媚人儿。
少女柔顺的黑色长发被两个若珠宝的发结向后梳成两个精致的辫子，而散落在脸颊前的两束发丝被两个金色的发环束起，加上头顶上那个若蝴蝶结的发箍以及少女瓷娃娃般的脸颊，显得有一种异常的可爱，当然这是要不算上身上那件被改的可以勾勒出少女颇为有致的身材的和风服饰和少女眼中满含揶揄的双眼还有因为手中的那杆烟枪而从少女朱唇中吐出的烟圈。
“许久不见啊，长光老师。”
弗雷德看着这个少女模样的人，率先打开了话匣子。
弗雷德可是非常清楚这个人可不是什么小女孩，就目前已知的情况来看，这个好像是童颜**的女孩可是至少活了上千的年的铸剑师，是真正可以在数量级上的说吃的盐比弗雷德吃的饭还多的人。(虽然弗雷德的主食不是米饭)
“老师？”长光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将手里烟枪里的烟灰抖落，再填上几些**好的烟丝，然后点上，小嘬了一口，吐出了一口白雾之后，带着眼中那更深的揶揄气味说道，“我好像没教过你什么东西吧，小家伙？”
“原来老师不认我这个徒弟啊。”弗雷德的眼神不由得撇向了一边，眼中好像湿润了几分。
拜托，现在的弗雷德可不是之前的那个二十五六七的大叔，他现在才16岁，加上和卡斯兰娜家族正统的那种刀削斧切的硬朗面容完全不同的偏柔和相貌，这个青涩的模样正好就是那些嗜好正太的姐姐阿姨口中的红颜美少年。
“喂，你别这样啊，我又没说你不是的学生。”长光这个上千年纪的“老阿姨”可是非常吃这套的，所以瞬间就融化了有点颇为焦急对着弗雷德说道。
“原来长光老师只把我当成一个普通的学生啊。”弗雷德眼中的泪花好像多了几分。
“好了好了，你是我的关门弟子行了吧？”长光选择投降。
“真的么？”弗雷德用着“泪汪汪”的眼睛看着长光问道。
“是是是……”长光连忙应到。
“呵……哈哈哈……”
弗雷德笑了起来。
笑声中不乏戏谑的味道，然后，看着长光那个肠子都悔青的表情调侃道:“长光老师也真是的，多大年纪了，还吃这一套。”
“唉——”长光深知自己被“美男计”骗了，所以不由得掩面道，“真是的，你这个小家伙居然都会耍心机了。”
“那还是老师教的好。”弗雷德不忘挖苦道。
“我可没交过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长光立刻表示这个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然后又回复了之前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向弗雷德问道，“小家伙，你现在该怎么称呼？”
“弗雷德，弗雷德·卡斯兰娜。”弗雷德回答道。
“哟，好大的来头。”长光用着美目打量了弗雷德一下，随后又说道，“以前只觉得你来头不小，没想到居然会是天命三大家族的人。”
“老师就不要抬举我了，那些家族产业我也不过是帮我兄长打理，对于我这个次子而言是没有任何好处。”弗雷德却是很洒脱的表示这个家族的权势和他没什么关系。
“这样啊，说起来，小家伙，你怎么在这圣7301研究所？”长光不由得问道。
“这个说来话长……”弗雷德开始措辞该怎么和长光解释自己在这个问题。
“要是待不下去的话，要不你就来我这里吧，反正我这里正好缺一个和我这个老婆子讲闲话的人。”长光以为弗雷德是在圣7301研究所待不下去才联系她的，因为作为圣1504研究所所长自然是知道这个圣7301里的水，那个脾气不好的所长可是一个相当奇怪的人。
“不用了，就目前而言，这里对我来说还是有点用的。”弗雷德回绝了长光的好意。
“是么？那你还是要小心点那个所长……”
“如果老师是要学生我小心自己的话，那还是算了。”弗雷德看向长光，这么说道。
“你自己？”长光微抿了一口烟，口中吐出缭绕的云雾，如水一般眸子凝视着这个出现在屏幕上的少年，她看得出来，这个孩子好想和那个从前没有意识空壳要充实许多了，但不知怎么的，好像被充斥更多的是冷血。
“没想到你都是一个和我平级的存在了。”
久久语塞的长光最后抖了抖烟灰说道。
冷血不是一件坏事，反而可以帮助这个应该会失去很多的孩子留住很多他本就应该拥有的东西，但……长光毕竟心善，上千年的人生阅历始终是无法改掉这个“坏习惯”。
所以她的眼神不由得一双妙目从屏幕上移开，开始仔细的装上新的烟丝，嘴里却不忘拉家常似的问道:
“那你不应该很忙么？”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按照我规划的进度，今天应该可以到达93%，最多不出半个月，‘开天’计划就可以顺利完成，到时老师说不定还会被要求参加庆功宴呢。”弗雷德脸上开始出现微笑，用着一种比较轻松的语调说出这句话，他真的不希望突然把气氛搞的这么僵，毕竟这个可是他们师生久别的重逢。
长光觉得这个笑很难看，难看的令人心痛，但又和配合的说道:“是么？那你还真是厉害呢，我听说这个计划可是停摆了接近两年了。”
“也许我真的有点天赋吧。”弗雷德低下头，用着右手掩着自己的右眼说着，眼神中又暗淡了几分。
“吼，是么？”长光玩味的看着这个孩子，“那样子我以后是不是还要叫你大天才了？小家伙。”
“老师？”弗雷德抬起头看着眼神中带着揶揄的长光。
“小家伙你的庆功宴，老身就勉为其难的去参加一下吧，毕竟是我关门弟子的第一件成名作呢，要是做坏了可是丢我的面子啊。”长光说道。
“好，那我一定用最好的美酒佳肴招待老师。”弗雷德应道。
长光看着弗雷德，弗雷德也看着长光，就像十年前的那间小屋里，当长光见到这个小家伙的时候一样。
“好了好了，你到底找我这个老婆子有什么话讲？”长光好似不耐烦一样的抖了抖烟灰，几点带着火星的烟灰缓缓落入烟灰缸中显得有几分灵动。
“是想向老师请教一下‘玉钢’的冶炼之术。”弗雷德说出了自己找长光的目的。
“玉钢？”长光皱了皱眉头，表示，“你也被那些无聊的网络文学入侵了脑子？”
身为一位极东出身的匠人她当然清楚，‘玉钢’是一个什么东西，在那个冶炼技术落后的时代可以造出那种远超时代的好铁的确是非常的奇迹，但也就那种程度，可是完全没有那些所谓的网络文学之中讲得什么可以比得上现代工艺制作出来的钢铁那么神。
“不不不，老师，我只是很好奇在那个时代到底是怎么做到可以比肩蒸汽时代炼出的钢的，因为就算是古代科技水平较高的神州当时炉火温度可是绝对无法到达的，更不用说贫瘠到就连铁的熔点都到达不了的极东了。”弗雷德还是好奇在那个时代究竟是怎么做到这种几乎可以是奇迹的。
“那东西也没什么玄乎，大致和你讲一下吧。”长光叹了口气，她知道这个学生也和那群向她讨教所谓的“古法冶金术”的是一样的，其实她也不知道什么“古法冶金术”，就算是这种以传统铸剑术为主的铸剑师也已经到了不得不承认炉火温度决定一切的地步了。
“玉钢的炼制工序不得不就从玉钢的前身‘海绵铁’开始说起，所谓海绵铁其实说白了就是一种碳含量分布不均匀的碳钢，因为以当时日本工匠绞尽脑汁研究出的‘备长炭’做多也就只能稳定在800℃左右，但依旧无法到达铁的熔点，所以在工匠们的考虑之下干脆就把铁矿与木炭同时放入炉中焚烧，利用一氧化碳与铁矿的解触，将铁矿还原成单质铁，而在长期的加热之后，就出了一种独特的‘渗碳体’，因为在冶炼出来之后会变得多孔，所以一般被称之为海绵铁。”长光向着弗雷德说道。
面对长光的概述，弗雷德的眉头开始皱了起来，的确根据铁碳合金相图，在那种情况的确可以将1.5%左右的碳融入铁中，可，分布式不均匀的，铁矿往往都是块状的，还处于固态的铁矿石碳元素是难以渗透其中的，虽然在后期靠着长期的滞留在的炉中使碳的可以完全渗透但是依旧是无用，因为渗透的量过大了，到达了6.7%左右，这样的钢铁太脆了根本无法达到弗雷德的心理预期。
“你也想到了，没错这样炼出的钢铁太过脆了，别说用来给武士劈砍，就连拿来给农夫割草都会被嫌弃。”将这些表情收入眼底的长光当然明白弗雷是怎么想，所以接着说道，“但是幸好炼出德海绵铁是质地不均匀的。”
“不均匀？”弗雷德想到了什么。
“对，没错。”长光欣慰的抽了口烟，伴随着缭绕的烟雾，她接着娓娓道来:
“既然是质地不均匀的那么就敲打掉，挑选最好的一部分，然后在经过水减……也就是你们说的淬火，虽然有点不一样，但是再这样敲打，锻造，最后得出的玉钢就可以惊人到达0.8%到1%左右。”长光对着弗雷德说道，看着这个聪明的小家伙，她了解，他有点明白了。
“那老师，假若把碳替换换成[魂钢]，然后再挑选与魂钢相性较好的钛合金会不会制造出一种硬度与韧性极高的金属呢？”弗雷德问道。
“如果加上类似于玉钢的这种冶炼法的确可以在实际上的创造一中质地非常坚硬的金属，可你别忘记考虑了，除了金属相性之外还要考虑与崩坏能的融合情况，要知道之所以在武器上抛弃魂钢合金的缘故大多可不是因为质地，而是与崩坏能的契合度往往都是不够的，你要是想用魂钢合金打造武器的话还是算了吧。”长光大概猜出了弗雷德的目的，然后提出了最大的困难。
弗雷德稍加思索问道:“那就用崩坏兽甲壳做一种新型的涂层覆盖在金属上。”
“那样子涂层的质地也要很紧密，难度之大完全超过你的想象。”长光依旧是不抱乐观，继续劝诫道，“你这样的想法不是没有人想到过，不论是天命还是逆熵的科学家都有对这件事进行研究，毕竟这样的廉价魂钢替代金属要是被研发出来可以说是大量制造四星级武器变成现实，但是那么多的科学家最后都倒在了涂层上，而这种类型的研究可是已经持续了数十年了都没成功。”
“他们不是我，我不是他们。”弗雷德这样说道。
“……”
长光无言，看着弗雷德坚定的眼神又不好再说什么然后略微叹了口气，对着这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徒弟也不好说什么，最后说道:“之后我会把相关研究成果发给你，别怪师傅我没提醒你，成功的概率可只有0.07219%的成功率。”
“只要不是零就好。”弗雷德潇洒的站起了身，然后挥了挥手表示自己要离开了。
“怎么不陪我这个老人家多说两句。”长光最后打趣到。
“我还有约。”弗雷德说道，但是为了不让长光太过受冷落，所以又补了一句，“多的话庆功宴上再说吧。”
说完便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呵——”
看着息掉的通话窗口。
轻笑了一声的长光最后像是吟咏一样的说道:
“小家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