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砸:本周的第四章，啊——感觉自己都蒸发了，四章总共都要两万字了【口吐白沫】
夜。
很宁静。
整个圣7301都只充斥安静。
要说一个计划之后，对于那些研究员来说最想做的是什么？
不是庆祝的香槟，而是舒服的大床。
正好，他们也被批了半天假期。
所以，哪怕现在只是晚上七点不到，大多的研究员已经早早入睡。
“开天剑”还剩下最后一道电镀的工序，是一个非常简单的任务，正当各位研究员打算直接一口气解决的时候，却被哪位脾气古怪的所长劝回去休息了。
虽然很多研究员都觉得热奇怪，但是那位所长面对心中还有疑虑的研究员直接不耐烦地说道:
“我不想一群精疲力竭的家伙在这里勉强，剩下的工序非常简单，明天结束之后就可以筹备庆祝了，有多余精力的话往那使。”
最后所有的研究员全都被劝离开了
“可所长，要是有人乘着个时候偷……”
弗雷德用着眼神在她们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没有多言。
身为冶炼室负责人的赤眉父和莫心邂夫妇还是觉得奇怪，但却在弗雷德眼神示意下收回了疑问。
所以如今的冶炼室空无一人。
除了……
“把手举起来吧，迪莫哥。”弗雷德冶炼舱中，弗雷德缓缓走下台阶，看着站在冶炼炉前打算走到冶炼炉上的黑衣人说道，将手中的手枪指向他。
“呵呵，你怎么知道的。”迪莫将面罩摘下，露出了那张颇有层次感的欧式脸庞，他举起双手，缓缓转过身看向弗雷德。
弗雷德看着那张英俊脸庞，这个人正是那个待在检修B组中迟迟不愿意离开，好像是在混吃等死的迪莫·法兰西。
弗雷德手中举着枪向他缓缓靠近来到他的跟前约五米处，扫过迪莫的脸，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任何一丝的慵懒味道，然后对他说道:“我一开始就觉得嗜睡症是一个无聊的幌子，你只不过是作息时间和常人比一样罢了，所以一到白天才那么困。”
“就凭这？”迪莫无语地说道。
“这个重要么？”弗雷德凝视着他，反问。
“对哦。”迪莫轻笑了起来，好像想起什么一样地说道，“你之前是一名商人，所以，怀疑一个人根本不需要理由，只要人赃并获证明是你对的就可以了。”
“……”
弗雷德保持缄默。
“那……我开始了。”迪莫看着不愿意多说的弗雷德，然后敞开自己的衬衣，“你要是过来的话我就引爆炸药，把这个冶炼炉炸烂，怎么样？”
弗雷德根本没有把目光从迪莫的脸上移开，径自说道:“以这个炼化炉的炉体强度，就算是1吨TNT都没有办法造成任何损伤就凭你这从材料实验室偷来的材料制作的土制炸药，只是再放烟花而已，我想你作为一个工匠，这种基本常识应该会有吧。”
“哈哈，真是毫不留情的，不愧是你弗雷德。”迪莫再一次的笑了，看着捆在自己身上的一根根黄色炸药管，的确正如弗雷德所说的，这一点用都没有 可他依旧是没有多少波动对着弗雷德说道，“可以不觉得你站的太近了么？不怕我拉你同归于尽么？”
“我从来不会说多余的话，要是我真的打算把你杀了，我会一声不吭的在暗处就把你枪杀，但我不擅长活擒别人……”弗雷德将端着的枪放下……
很快，两道从天而降的魅影锁住了迪莫的关节制服在地并为迪莫身上的炸药拔去了引线、为其双手带上了镣铐。
“所以我会把这些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弗雷德将枪丢给锁着迪莫的一位女孩。
“天……天明执法者！她们不是走光了么？”被制服在地的迪莫，难以置信看着将他用着柔术牢牢锁住的女孩。
“离开的是前来检查的执法者，而我们是一开始就被奥托主教安排在研究所内提防有人偷盗实验成果便衣执法者，只有研究所的所长才有权限得知。”两个女孩对着地上那位不了解情况的迪莫解释道。
“什么……”迪莫不甘地喊了一句，但很快被两名执法者蒙上了眼堵上了嘴。
“走吧……把他押到审讯室，剩下的是明天再说吧。”弗雷德没有多言，而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阶梯之上。
“是，弗雷德大人。”两名执法者称诺。
翌日
研究所内的人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时，整个圣7301就开始高速运转起来。
所有的研究员的脸上带着喜悦的神色，告诉的忙碌着，有些研究员的脸上甚至带着潮红。
今天，他们将会创造历史。
他们是历史的第一批见证者。
当然有例外，例如现在的弗雷德。
“好了，你到底要问我什么？快问吧，不要一直这么看着我。”
手上带着镣铐和拘束袋的迪莫不耐烦对着在那里凝视着他良久的弗雷德直接问道。
“我在思考你的动机。”撑着自己脑袋的弗雷德对着迪莫说道，“作为法兰西家族传人的你，应该在天命的任何地方都是座上宾，而你平时那副模样不应该是在乎名利的人，且你的履历完完全全的是天命出身没有道理背叛天命，换句话说，哪怕你偷走了‘开天剑’也没有地方可以交付。”
“我为什么不会是逆熵的间谍呢？”迪莫笑了笑回答道。
“逆熵的间谍已经被找出来了，在注射了吐真剂之后确认了没有多余余党了，而且在外接应的人也全都被逮捕。”弗雷德看着迪莫，停滞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最主要的你的身份太过于特殊了，要是你和逆熵的人接触过，以那位主教的铁腕，你应该早早的被监禁了。”
“哈哈，的确。”迪莫说道。
“那是因为什么？”弗雷德不解。
“谁知道呢？”迪莫的脸色黯淡下来了，好像是不经意间地问了一句，“哪怕是你这个冷血的家伙应该也有在意的事或者人吧。”
“是的，包括我来参加这个计划，我都是为了自己爱的人而在行动着。”弗雷德却是直接大方得承认了。
“你倒是实诚。”迪莫确实表示意外，但很快又冷静下来，说道，“我差点就被你骗了呢，哈哈，你的骗术真是高超呢。”
“我没说假话……”
迪莫截断了弗雷德的解释，直接说道:“是，你没说假话，但是你没有把真话说全，你之所以把这番话说出来不就是为了拉近我和你之间的沟通距离么？弗雷德，你真的很冷血，但又不冷血，不，应该是对于你来说，除了自己所珍视的之外，却是云烟，所以你的眼神一直都是这样的淡漠，因为你没有看起过任何人，所有人在你眼中其实只是机械与零件，除了你那些珍视的人。”
弗雷德，安静了。
是的，他很冷血，其实一开始就是这样，来到检修B组他之所以会笑，是因为他真需要和他们打成一片，但不是想，他只是觉得这样子可以减少未来不少的麻烦，不想花多余的时间在新人过渡期上。
他在“开天剑”成型的那一刻根本不是因为成功了的缘故才开心，而是因为只要将这把武器交上去，他就可以很快的回到家族庄园见到自己所思所念之人。
他之所以直到后面都在和埃尔和林佳佳搞好关系是因为除了实验上需要他们之外，自己所设计的那把枪也需要他们才能。
他在头一次会议上的演说只是不想要被无关的是给拖累时间，他很急，他希望自己可以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完成计划，所以直接打算将那些不服从的全部都剔除，因为就如他一开始说的一样，他只需要一群人形计算机和机器人而已，可以为他在工作中节省时间，至于那些研究员误解成他是在激将，他根本就不想花时间去想，或者说这样更好。
他需要这个计划的功劳去迎娶德丽莎，它想要在短时间之内解决所有的问题，所以明明解决原所长可以更加的好，他选择了放弃。
他一切的决定，行动，计划，一开始就是为了实现一个目的——在这个计划中得到最大的功劳，大的足以说服主教将德丽莎嫁给他。
所以，在埃尔夸奖他是一个温柔的人，放宽工作进度体谅研究员的时候，他才会面无表情地说:
“那只为了榨取他们的剩余价值。”
因为，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不会想弗雷德这样，把最为真实的想法说出来，人，都会止不住得去揣摩、去解读，人是多疑，而弗雷德，比谁都更懂这些，他，看懂了人心。
“你好意思说我么？”弗雷德看着迪莫说道，“前任所长应该就是你杀的吧？故意在那一天检修组的饮水机中放了兴奋剂，虽然那种剂量对唱人来说最多只会出现情绪容易激动这种好像没什么的事，但如果是患有心脏病并且还正好在不久前过于激动导致加重的家伙，那玩意儿应该和慢性毒药差不多吧？”
“你会在意那一条人命么？”迪莫反唇相讥。
“不会，我把他留着就是为了让他在研究所内意外死亡，就算你不动手，他也终究会死于非命。”弗雷德没有理会迪莫的嘲讽而是直接表示那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
“是啊，你就是那种不会放过任何隐患的人，我只能算是代劳了罢了。”迪莫说道。
“你，也不是一样，我们是同类人，说着我冷血的你，手上沾染这的鲜血可比我多的多，我的双手，没有杀过一个人。”弗雷德看着迪莫，脸上依旧是那样看不出任何的波动。
“同类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啊，我们都是同类人呢，弗雷德，只是我或许没你那么自私。”迪莫笑了一声之后看着弗雷德那双在常人眼中是最为空洞的眼神之后他说道。
“什么没有我那么自私，所有的自私实际上都是同等的，不会因为你差别对待的人更多而变得更伟大。”
“你是这么解释‘爱’的么？”
迪莫凝视着弗雷德，问他在他眼中的“爱”就是差别对待么？
弗雷德没有避开迪莫那意味深长的目光说道:“是的，这没有错，人类根本不可能存在所谓的爱和善良，那种东西只存在于理想中罢了。”
“你……说的很合理。”
迪莫没有说弗雷德是对的，而是承认了这一句话的合理性。
“……”
弗雷德无言。
“但，你认为，这种合理到底是人类无能的妥协，还是正确的呢？”迪莫问道。
“……”
弗雷德无言。
“我，是自私的，我的国家需要可以对抗崩坏的力量，所以哪怕我知道，你的才智、能力远远高于我，我依旧选择了去做，哪怕是输。”迪莫看着弗雷德说道。
“你这样只会让你的国家脱离天命的控制，要知道欧罗巴的国家秩序是靠天命稳定的。”弗雷德驳斥了这一句话。
“不，一个统一的欧罗巴并不符合天命的利益。”迪莫否决了弗雷德说法，然后问向弗雷德，“你可知道欧罗巴共同体？”
“是那个未来甚至可以发展成一个联盟的经济体么？”作为一个欧罗巴人，弗雷德当然知道。
“那只是表面，为了在俗事之中对抗逆熵掌控的美洲而建立幌子罢了，天命一边支持着联盟的建立，而另一边却是不断的分化共同体成员的信任，如果握紧的拳头不好化解，那么……就分化他们，让他们自相残杀，然后再逐一控制！”迪莫向弗雷德说道天命的谋划。
“所以你需要你的国家拥有抗衡崩坏的力量，然后以你的国家为中心，建立一个新的联盟？”弗雷德知道了迪莫的目的，然后说道，“你不怕你的国家成为下一个天命么？”
“不会的！”迪莫高傲的抬起了头颅，“我的家族自从家祖从那位伟大的查理曼大帝手中获得这个姓氏之后，就注定了我们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国家而生的，为了这个国家不会出现难以承受的野心，我选择了牺牲！哪怕明知面前是失败我依旧慷慨赴死！”
“你打算用你的死警告那些依附天命得国家，让他们永远不要放下对天命的警戒心。”弗雷德看着这个人说道，“你认为这有什么用么？”
“你知道么？最早的时候天命以教会的形式统治欧罗巴的时候，所有的人民、官僚、贵族都无一不畏惧着天命，可……却逼得天命不得不退居幕后，你知道是为什么么？”迪莫问道。
“民智的启迪……”弗雷德说出了答案。
“是的！”迪莫骄傲地说道，“我将会成为未来更加美好时代的基石，那时不再是欧罗巴，而是全人类都将得到。”
“你和我说这个有什么用？”弗雷德不解的问道。
“我想要找人传承下去我的意志，我这份对于美好的未来的意志。”迪莫看着弗雷德，虽然此时的他平静了下来，但眼中那份期望却无比浓烈。
“你应该知道这对我没用，要是罗兰那种心智还不成熟的家伙还有用，但我经历的实在是比罗兰多太多了……”弗雷德闭上了眼，表示迪莫这是徒劳。
“是啊，所以我早就和他说过了。”迪莫微笑地对弗雷德说道。
“你……”弗雷德微微睁开眼，皱了皱眉头。
“对不起，或许这的确很沉重，但我相信罗兰的天分，也相信你的天分。”迪莫看着弗雷德说道，“那个美好的未来，一定会实现的，就像一个种子一样，被一代代人守护着传承下去，终究有一天，真正的爱会降临的。”
“我不感兴趣，离我太遥远了，以及不现实。”弗雷德否决。
“会实现的，终有一天。”迪莫笑着说道。
“……”
“对了，在和你说一件事吧，关于圣剑幽兰黛尔的。”迪莫说道。
“你不怕我告诉天命主教，以此邀功？”弗雷德开始更加的不解，然后说道，“天命惦记那把圣剑的冶炼之法可是惦记了好几百年了。”
“那估计只有你才可以理解吧，其实就连我的家祖都不懂炼制之法。”迪莫摇了摇头，说道，“家祖说如果把这个秘要告诉一个绝世的天才，他一定会明白的。”
“……”
弗雷德无言。
“弗雷德我不明白你这等的天赋算不算绝世天才，但如果你也无法参悟的其中的奥秘请一定要传承下去。”迪莫恳求道。
“说吧。”弗雷德叹了口气最后说道。
“那位伟大的圣骑士长不是死于崩坏兽的围攻中的，他是自杀的！圣剑幽兰黛尔是一头活着的帝王级崩坏兽，而且会不断的随着吞噬崩坏能不断进阶，那位伟大的骑士长为了不然那把魔剑祸害人间所以在血祭了自己之后凭借着高尚的骑士人格将其封印，并且将它丢进了混乱的量子之海……”
“那把剑是一只崩坏兽？”弗雷德不由得动容。
“不清楚，在剑中甚至可能是一个世界。”迪莫不确定地说道。
“那那位圣骑士的尸首呢？”弗雷德追问。
“被天命从式微之后的查理曼大帝手中抢走了，不知下落，但那把剑的秘密要是解开说不定才是救世的答案，弗雷德你一定要记着啊，那才是人类未来从崩坏手中活下去的希望……”
“弗雷德大人，逆熵的间谍我们处理完毕了，现在要将这个人带走，所以……冒犯了。”以为身着执法者衣着的俏丽执法者打开门躬身向弗雷德请示道。
“我该走了。”
迪莫最后留了一句话就被执法者带走了。
“这个世界就有你来拯救了，弗雷德。”
弗雷德看着被带出门的迪莫，闭上眼，好似呢喃一样地说道:
“然后……由他们重新构建一个更加美好的世界，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