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那群杂碎又从后面追过来了。』男人望向周围狼狈逃窜的队伍,『喂,弗斯特!你给我去挡住后面的追兵!』
『我?』她指着自己看向附近的人群,昔日的同伴只是冷漠的注视着自己『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这种后勤的废物难道不该当诱饵给我们这些精英活下来铺路吗?』微弱但刺耳的声音从沉默的人群传出,寂静的人群变得躁动嘈杂『为什么还不去送死?留在这到底是想干什么你真的想害死所有人吗?』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是我!』她望向队伍中间的男人,思考许久男人抬起头冷漠的眼神没有一点人情『为大局考虑,你必须作为诱饵去赴死。为大家而死是光荣的,我相信诸位会为你报仇的。』
『开什么玩笑!为了你们后勤组已经损失了多少人了!凭什么我们得为你的无知短浅买单!』崩溃的大喊着歇斯底里的声音贯穿了整个战场,蓦然回头地平线上黑色的潮水正向自己涌来。
『那些家伙就要来了,快点去!弗斯特!你的死会给其他人带来生机,大家都希望活下去。』男人颤抖着带着愤怒和恐慌说道,他举起左手指着弗斯特『以协约第二条例听从从属必须听从主人的命令!』
脚步不受控制一步一步迈向死亡[开什么玩笑?为了自己的生命剥夺他人活下来的权利!]心里不断咒骂却无能为力。手掌紧紧握住斧柄,死死的握住武器期盼着奇迹的诞生[对啊,为什么要听从他的话呢?你不是也想活下去吗?]另一个声音从脑海中出现,模糊分不清男女似远似近的空灵的声音响起。[不……我反抗不了协约的。][呐,真是可惜啊。你不想活下去吗?协约这种东西随随便便就能破坏啊?愚蠢的人类转过身吧,用你的手开辟活下的道路,就像他们一样,用他人的鲜血……]
**纵的感觉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诡异的感觉仿佛自己被水淹没的窒息感,她直愣愣的站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不能死在这!]终于窒息的感觉消失心间多了一种饥渴一种对血对死亡的饥渴感,许久男人发现她的异常继续对她发号施令。
顺着转身投掷而出的飞斧命中男人的头颅,他踉跄的走了几步之后直挺挺的到在地上。
[对就这样遵从你的欲望,将你的理智全部抛弃,回归原初之潮……]脑海中的声音消失只有四周因自己弑主而惊讶的人群看着自己。
『恶魔……』一个人喊到『恶魔,她居然在笑……』她用被焦油似的东西染黑的手指摸了摸脸,上扬的嘴角僵硬的肌肉足以说明自己在笑,她没有在意他人的言语而是转头看向后面。
黑色的敌人察觉到男人的死亡开始散去追杀其他溃逃的队伍。『哈哈哈,早知道是那个混蛋引来的敌人就应该在之前干掉他了。后勤组的大家也……』双腿逐渐无力,她跪在黑色的湿漉漉的大地上血色的夕阳将她的倒影染红,歇斯底里的笑声逐渐转成无力的痛哭。
……
“喂死囚!该醒醒了。”一个矮小的监狱守卫将一盘冷水泼到她身上,刺骨的寒冷刺激着神经,她抹掉了眼睛周围的水恶狠狠的盯着守卫“走狗!”随后把嘴中的水混着唾液吐在看守脸上。
看守用袖子擦了擦打开牢门举起鞭子准备甩在她身上,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把鞭子重新捆起略带不甘的说道“滚起来!有位大人指名把你保释出去。”
“谁?”弗斯特闭上眼睛回想了自己的人际关系发现自己认识的人并未有身居高位者。“喂!”看守用力踹了她一脚“快点滚出去,你自由了!给其他畜生腾位置懂吗!”
弗斯特升了升懒腰调整着自己太久没有活动的身体,她慢慢悠悠的走在地牢的过道上,其他的死囚嫉妒的看着她悠闲的走在铁牢外,许多的死囚还向她吐着口水。
“别太得意忘形了,恶魔!你很快就会再回来了!”弗斯特纤细的身躯颤抖了一下犹如晚秋的花被萧瑟的寒风吹拂一般但很快又重新迈开步子走着傲慢的步调向自由走去。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她,那个恶魔可以得到自由,不甘心,嫉妒。”角落深处一个囚犯喃喃自语道
[那么回归原初之潮吧,用你的嫉妒撕碎你的理智……]神秘的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他突兀的看向四周发现什么人也没有,一股凉意从脚底涌入全身他看向脚下黑色的焦油状的物质从自己的脚心流出。
“你就是弗斯特吧,请坐。”监狱大厅之中一个身穿链甲的年轻男人坐在桌前,在那张方桌的旁边还有一个空位很明显那是为自己准备的,弗斯特不客气的坐了上去。
“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白山谏……”他坐在椅子上有着端正面庞和黑色的眼睛与头发,他向弗斯特投之微笑那种为了礼节而刻意摆弄的微笑。
“切,异界人。你就是那个把我保释出来的人吗?”弗斯特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她仔细的端详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他估计才十六七岁和自己一样的年龄,相仿的年龄下有着较为削瘦的面貌,没有披上罩袍的链甲说明他可能并不隶属某个领主。
“是的,那么您愿意加入我的队伍吗?”男人也顺从她的性格不绕圈子直入正题。
“我拒绝!”
“卫兵。”白山谏举起右手呼叫着守卫。
“我同意加入……”弗斯特恶狠狠的盯了白山谏一眼,但很快用行动服软了。“不过你要想清楚我可是弑过主的人,你确定吗?”
“请问有什么事吗?”守卫走了过来阿谀奉承的向白山谏问道。
没事,给我们到杯水吧。”白山谏闭着眼睛坏笑着说。
守卫把水端上桌子背着两人暗暗的说道“老子不是服务员,要不是你tm是异界人我早就把水倒在你脸上了。”守卫走远后两人重新开始会话。
“特殊情况在下只能说是不得已而为之了。”白山谏无奈的摇了摇头叹着起说道“毕竟要找现成的战力有经验的更好吧,当然阁下可以放心我不会和你定下‘协议’的。”
“别用敬语!你说不用‘协议’是认真的吗?喂别开玩笑了哪有异界人不用‘协议’的。”弗斯特的语气略带愤怒
“我没有开玩笑我不会和你签订‘协约’,我用我的人格保证,况且‘协议’对你没用不是吗?”白山谏依旧冷静的回答道。
“我以为你不知道我的事迹以为我只是道德败坏的混蛋……”
“这么会不知道呢,阁下的‘恶魔’之名在异界人之中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
“别用敬语,以及别叫我恶魔。”
“弗斯特,frost,意味霜冻之意吧。听你的口音你是北方人对吧。”
“是的,弗斯特就是我的父母从北方撤离时给我取的名字希望我有朝一日再次回到北方。”
“弗斯特,霜冻啊,哪我就叫你北方佬咯!”说完白山谏的脸感觉到一股凉意“呸呸呸!你怎么突然把水倒在我脸上。”弗斯特重新坐回位置上满足的看着吃瘪的白山谏。
“别拿我开玩笑,叫我霜冻就行了。”
“好了好了,霜冻霜冻。”突然地牢内部发出巨大的响动,那个矮小的守卫灰头土脸的从里面跑出来向着两人求救。
“那个,你是异界人吧……里面……里面……”看守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
“里面有人引发了原初之潮。是谁?”白山谏起身扶住筋疲力尽的看守向他询问里面的情况。
“里面的一个囚犯……现在……现在还困在牢笼……里面暂时还……没出来。”
“我要借用你们的装备,把武器库告诉我。”
“好……就……就在那边。”看守指着窗外的一个简陋的房间。
“北方啊不霜冻去武器库换身你最合身的一套出来,我先去地牢内部压住原初之潮,对了顺便给我带把剑。”白山谏拿起放在门边的扫帚在空中挥舞了几下。
“你自己不就可以解决吗?非要带上我。”弗斯特抗议似的说道。
“你究竟是准备在下面呆一辈子还是出去就看你这次表现了。”白山谏冷冷的说道“人命不可以开玩笑,别把生命当玩笑。”
“艹!这门怎么这么难开!”弗斯特用肩撞了几次后门依旧没有一点被打开的痕迹“这屋子这么破就门还是新的!逗谁玩呢!”弗斯特燃起火焰把门锁直接炸开,她跑进小屋抓起一把剑背在身上抱起墙上的几把弓后夹着箭筒跑出屋外。
[等等,现在卫兵都在和下面的家伙苦战……我也许该离开这里现在没人能拦住我……]弗斯特停住脚步犹豫是看向大厅。
『别把生命当玩笑。』“也许你和他不同吧,姑且相信你一次吧。”弗斯特看向监狱大门的位置卫兵已经向着小屋赶来,只要把那些还没拿上武器的家伙干掉就是自由。
“姑且相信你一次吧。”弗斯特迈开高傲的步伐向地牢走去。
【另:之前写的小说大概就废弃了吧,写到一半突然发现剧情矛盾了,果然多线剧情容易把人搞晕至少现在的我还驾驭不住有着庞大世界观和剧情的小说。前面那一本就当练笔了吧,等自己有了足够的能力在想办法把那本小说重启了吧,对于新书的话可能还是会走致郁路线,毕竟开头也就给了一些对后面剧情的暗示了。希望这次不要暴死吧。】
【另:[xxx]这里面的内容属于内心描写
『xxx』这里面的内容属于回忆内的对话内容
“xxx”这里面的内容属于现在时间线上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