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与外界相隔绝鹿山城的白昼依旧是充满喧哗,集市上的小贩们因战火而缺乏货物,货架上也只有零散的商品,虽不是琳琅满目但用空空如也也过之不及。
一群上身**的男人们围着集市的水井打出一桶桶水。
男人们张开口将寒冷的水灌入喉咙也刺激着**着的皮肤。
最后一个高大的男人接过水桶一咕隆的将水灌了下去。
“快跑,那些家伙又要开始了!”一个过路人护着抱着孩子的妻子匆匆离开集市。
剩下的人则捂着耳朵等待着什么。
『敲响战鼓吧!刺刀朝向前!
前进!前进!胜利是我们的报酬!』
来自加帕尼坎的台尔曼营在行进的途中高声合唱军歌但集市的小贩明显对这些军人高昂的歌声感到不满开始嘶叫起来。
『高举自由的旗帜把锁链斩断
向着战场进发吧台尔曼营!』
台尔曼营的士兵不理会不讲风情的小贩迈着整齐的步伐从人群中经过。
『家乡如此遥远
但我们已准备就绪
我们拼死奋战迎接胜利(我们英勇作战光荣死去)
就是为了你啊:自由!』
(作者注:此处引用的是台尔曼营的军歌顺便推荐HannesWader翻唱的版本。
另:这里也明示了加帕尼坎的原型国家)
曲终,但很快台尔曼营的士兵又开始另一曲军歌。
行人被这军歌赶的奔向其他地方,白山谏走在集市之中准备着离开时的食物。
[风干肉,蘑菇,土豆,面粉,米……]他在集市附近的粮店游荡着[马吃的燕麦,麸皮……]
“两铜币一斤不能再便宜了!”长满粉刺的中年男人企图将价格压到两铜一斤的极限。
“三铜两斤,不行我去其他地方买。”白山谏摇摇头表示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价格。
“小兄弟,我们这些商人也不容易啊,现在世道这么乱从外面运东西的渠道不多啊,这个价格已经很低了,没几个商家会更低了。”男人好言相劝希望白山谏按照他的价格买下这堆米。
“你这米卖相这么差,跟何况你说没几个商家的意思不就是说还有其他的人买的比你低咯?告辞了我去隔壁看看咯。”白山谏挥挥手准备回头踏出大门。
“等等!三铜两斤!”
“不,我要一铜一斤。”
“喂,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我管你一不一样,走出去的腿长在我身上我就是你大爷。”
“行行行,成交。”
“成交。”白山谏在桌上放上六枚铜币“送到战事指挥所。”
踏出大门白山谏看着渐渐消失在人群的台尔曼营[还是买贵了,应该再砍会价。]正午的暖阳为冬季的格温特提供了一丝暖意,但对于白山谏而言除了暖意还有渴意[整个上午就在跟那些狡猾的家伙打交道说得我口渴的不行,回指挥所吧,不还是在附近找个地方解解渴算了。]
—
[奇怪,刚才不是有地方有水吗为什么我要跑到这?]回忆着刚才的情况明明在集市附近有取水点自己却略过了那来到了酒馆旁,酒馆旁的一处风俗店—一位重获自由的女性向着店内的其他姐妹告别。
白山谏一脚踏进了风俗店旁边的酒馆。
“客官要点什么?”酒馆老板一脸嫌弃的看着踏入门内的白山谏。
“一杯蜜酒。”他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等等,我不喝酒。]
双腿如不受控制一般坐在一张桌子前,对面—一个被黑袍遮住脸部的人坐在他的对面。
“真可惜,此处要是让我提个鸡割血太奇怪了不然可以用血酒来表达我想要结盟的意愿,让我想想那个成语叫什么?歃血为盟是吧。”声音虽然是女性但空灵的无法分辨年龄,模糊且空灵的声音令人感到不安。
“你是谁?”白山谏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迫感从她身上扑面而来。
“奥丁用蜜酒团结了阿萨神族和华纳神族,那么我用蜜酒也算是表达我的心意吧。”女人依旧只顾自己一般说着。
“北欧神话,你是投靠混乱军的异界人?”
“很遗憾不是,吾名卡欧斯(chaos)混乱的本身,秩序的对立面。”女声化为男声“当然神明没有性别可言,虽然被人类信仰所束缚的十二席有了男女之别但吾可没有信仰的需求自然不需要被凡人的想象束缚。”
酒馆老板打开龙头发现桶中已经没有蜜酒剩余于是转身向地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