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哗的酒馆在昏黄的灯光下格外吵闹,各种指名道姓的辱骂从充满酒气的士兵嘴中涌出。
酒杯泛起的白沫随后被一饮而尽,街道外的负面情绪明显没有影响到这里。长时间紧绷的神经唯有在这啤酒花香的破旧酒馆之中依靠酒精麻痹得到些许缓和,不近人情的上层干了件对那些士兵而言是一件好事的事,鹿上城的酒水对士兵有额外减免。当然这对那些老兵痞而言是愉快的事而对于那些酒馆老板而言却是沉重的打击。
每一家酒馆老板对于士兵的态度都摆到了脸上,待客而强制露出的笑容终于因这群士兵而放下来,不必对每一个人都以微笑而对的折磨有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嗨,大伙们。混乱军的部队已经抵达了鹿山城附近了,我可是亲眼看到的。”一个裹着绷带的男人对着围在自己身边的人说着最近的战事,绷带很新头上的彩似乎是才添上去亦或是旧伤换了新绷带。
另一个带着壶盔的男人满脸阴郁的说“鹿山城现在就是孤城了,开春之前运河都是冰封期只要他们愿意他们完全可以把我们困死在这。”
“十几年前我的祖父就在鹿山城把雅汶的侵略者们赶回去的,现在我相信我们也会把那些叛徒赶回北海!”一个年龄不过十七岁的男孩语气坚定的说道意图激励周围的老兵。
“小伙子,我拿刀的时候你还在你妈妈的怀着寻求庇护呢。雅汶的侵略者有是什么意思,意思是我们这些雅汶人来到这里帮你们抵抗混乱军是贪图你们的土地吗?”戴着绷带的人不屑地回应到
“哈,不止是土地还有整个国家!”年轻人继续说道“同盟架空格温特的军队是为了什么,抵抗军的指挥官们刚打完胜仗回来就人头落地又是什么?”
“都是那个叛徒干的,那些格温特抵抗军的军官也是那个叛徒的走狗!”
“继续吵吧,继续吵吧,等你们什么时候打起来混乱军就可以直接进军鹿山城了。”阴郁的男人坐在原地看着起了争执的两人。
“你这是散布失败主义的论调!”青年人大喊道。“像你这种人就该上绞刑架!”
“死在绞刑架比被你们的某人捅死好的多,哦不如果我活下来说不定会被混乱军杀死这样我也比你们这些内斗的傻子好多了面对冥神时我可以自豪的说‘我的胸口上的剑柄是混乱军的不是雅汶或是格温特的’。”
酒馆老板没好气地看着身旁正在争吵的士兵,从他们的身旁经过过后将酒放在桌子上。
“你的脸色貌似不好啊。”老板发现白山谏的的异样后说道[我关心这人干什么,喝酒就和喝水一样便宜。]
“不,没什么只是见到老朋友感到有点没来得及适应。”强忍着恐惧他扯出漏洞百出的谎言。
[我不明白它是不是真的混乱神,但是现在只能稳住它……]
“好吧。”老板离开桌子重新经过混乱的人群“我干嘛管别人的事。”
看着老板的离开黑衣人继续说道“你认为原初之潮是什么?这个现象真的是毁灭世界的吗?”
“引诱人性回归原始的**不是毁灭世界吗?”
“世界是人类的世界吗?唯有人类存在世界才会运作吗?人类,哦不应该说那些有思维的智慧物种的存在是世界的一个阶段但一个阶段代表不了全部。”
“否定一个阶段就对其进行抹消?真有神明的作风。”白山谏强忍着恐惧对面的人绝对不是常人。
“十二席早已被束缚定格,被同化的他们早已失去了裁定的资格。”
“所以,你选择自己来裁定这个阶段?”
“剩余的神明组成十二席对抗混乱已经破坏了神明不干涉凡间的规则。”
“哈哈哈,您不也制造原初之潮干涉了人间吗?”
“很遗憾,吾只干涉了你一个人。原初之潮与其说是我制造的不如说是你们这些异界人自己触发了这个世界的保护措施,我只是履行世界的命令加速这个你们所处的阶段的进程。至今除了这次我没有干涉过这个世界,我只是在十二席全部破戒后才开始行动。”面前的人依旧冷静且不紧不慢的叙述着。
“那我这么说吧。”面前的人拿下兜帽露出黑发和少女的面孔但双眼却有被烧灼的痕迹,她用着冷酷的声音说着“现在的我是你心中的所想的面貌,我会找到你想找的人作为代价成为我的裁定者。”
“海生……”白山谏看着眼前的混乱神犹豫着“你的眼睛……”
“干涉这个世界我既然决定做了一次那么还会有第二次,我可以告诉你这幅面孔到底该去什么地方寻找,两个人的话是在世界的可控范围之类我会保证你和她会度过这个阶段。”
“你说十二席全部破戒你才开始行动的是吧。”
“是的。”
“最后一个神是在什么时候干涉世界。”
“前几个月,掌管历史的下级神明维斯塔忒,当然最早的是我的死对头奥德在……”
“好了,我对你们神明间的争斗不感兴趣,现在你说你现在才开始行动那么格温特的混乱军打的是谁的旗号?”
“很抱歉,我无法说明。”卡欧斯举起蜜酒说道“但,喝下它成为我的裁定者我就有干涉世界的踏板,那么我就可以告诉你全部。”
蜜酒倒映着上空的灯火,白山谏犹豫着。
犹豫被一声呼唤打断。
“你居然在这!”弗斯特的出现结束了一切,白山谏回头看着满头大汗的弗斯特倚着酒馆大门“马上,那个司马脸有事找你。”
“等等,我还有事没谈完。”
“你面前有人吗?”如同看一个低级把戏一般弗斯特反问对方。
“蛤?”震惊之余他看向对面却发现对面除了一杯已经喝尽的酒杯外没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