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觉空气中有什么味吗?”白山谏掩着鼻子问道。
“除了粪便和尿外还有什么其他味道吗?”弗斯特不以为然继续走在小巷之中。
“为什么要走这条路?我认为大路更加安全这边不是巡逻队的巡逻范围有很多抢劫事件发生,宵禁都不会管这边的。”白山谏继续说着自己的担忧“现在封城时期作案只会更加猖狂吧。”
“好了,别管那么多继续走。”推搡着将他一步步推入陷阱。
“对了,你找我花了多久时间?”正午的太阳激起了自己的疑问。
“四个小时!我从东区一直找到这里!”愤怒之情不言而喻。
“你的耐心真的很矛盾,愿意花四个小时找我却不愿意多花一点时间绕路。”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回忆起与卡欧斯的接触[出门到谈话结束我感觉不过两个小时而已,我的时间感出现了问题,也许卡欧斯真的是神有改变时间流逝的能力?]
昏暗的小巷之中,阳光片段的一瞥使这片他人不愿踏入的地方短暂的光鲜亮丽起来随后又陷入黄昏般道阴郁沉闷,废水横流的青石路旁是汇集着的污水,恶臭的气味从此涌出。
贫民无力搬到规划更加合理的城区只能苟活在这片无序的巷道,战争制造的难民愈多贫穷与阴暗象征的巷道也愈向城市扩张。没有专业的建筑师规划每一寸空间被栖居于此的人们发挥,从窄窄的一条巷道到多层的迷宫,天灾与人祸造就了这片地区。
“那啥,现在往哪里走?”眼前的道路陌生又熟悉。
“嗯?不是你要我走这的吗?”
“我没怎么想就进来了,赶时间的话直接穿过去就到了啊。”两人继续前进丝毫不担心这个问题。
“哦,那我们迷路了。”走了几步白山谏突然说出这句话。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问人呗。”白山谏理所当然的说着停下了脚步。
“哪里有人?”环顾四周除了满布的青苔和石墙外没有其他的东西。
“这附近的人多着呢,现在可以出来了吗?我就问一下路该怎么走。”
手持武器的暴徒出现在视野。
“我听说鹿山城治安很好的,你们这样的欢迎仪式也未免太隆重了吧。”
[这家伙是真傻还是假傻,在这明摆着是打劫啊!]弗斯特用胳膊支了下白山谏却发现他的手早已握住剑柄。
“我们这些外地人不明白鹿山本地的路,还希望大哥们可以稍微抽出点时间指点一下。”对方还是在接近丝毫没有友好交涉的态度。
“各位大哥们是怎么回事啊,是要一点报酬吗?那我还得看看有多少人咯。”白山谏环顾四周在转身的间隙递给弗斯特一把匕首。
“哎呀,人数不少啊,看来身上的盘缠不保咯。”
他站在原地看着带头的家伙,那个光头缠着绷带的人身上的着装不是旁人穿的亚麻衣服而是链甲手中也是格温特制式的直刃刀毫无疑问他是这群强盗的头领。
“那把刀是格温特的制式刀吧,哎呀,这样的话我们可就是战友了,大哥是从那个部队跑出来的?”白山谏已然没有破财消灾的意图了。
“后边的那三个弩手你来搞定。等我先上你再行动。”立直的腰渐渐弯下,拔出长剑剑尖对准对手的心脏。
“啥时开……”一瞬间身旁的剑士消失出现在那个逃兵的眼前,剑身陷入他的身体直到没柄,白色的罩袍被喷涌的鲜血染红。
“艹!什么时候打上去的!”神经被战斗的冲动激活,躁动的开始,三个弩手已经把弩矢射出。
弩矢在视线之中,瞳孔的闪烁,每一枚弩矢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匕首刺入一人的手臂另一人拿着铁棍向弗斯特挥来,她抓住了铁棍,冲击使她的手疼痛不已钝器击打右手的疼痛并未阻碍右手,匕首抽出随后刺入对方的腰部同时发动『发射临界』铁棍瞬间被破坏,再次拔出匕首先用头槌砸向对方对方向后踉跄了几步喉咙被匕首贯穿,对方扑通的向后倒下。
两人都是不以留活口为目的战斗,白山谏拔出剑再次使用『加速』撞上围上来的一个人停下来后用护手砸向附近一人的头。
对方还剩四人可以站立,眼神中已经毫无战意。看见这番情景后白山谏用手帕抹去血迹把剑放回剑鞘中,但弗斯特发现他手中的手帕和之前的不一样。
“好了幸好我按压住了杀心留了个活口。”他把撞倒的人的衣领抓住“这位老乡可知道这里怎么出去?”
“我知道,我知道。”
“很好。”白山谏解开系在腰间的麻绳脱下罩袍扔给弗斯特“擦擦脸吧,脸上全是血出去搞得像杀过人出来一样。”
“我们不就是杀了人吗?”弗斯特接过罩袍“你不是有手帕吗?反面也可以用啊!”
“那就算了吧,这个不能给你用之前是特例,你把罩袍反过来也可以用啊。”说完白山谏提着俘虏的后领向着外界离开。
“呸!我才不用你这东西呢!”
脚边的水沟之中又多了几具尸体,当然这是后面几个小时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