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放下勋章?』眼前的男人愤怒地把胸前的勋章扯下扔到黄沙之中,另一个人骑着披甲战马。
『德拉诺维奇,我要带着我的人回格温特,谢威克家的人不应该继续在这里流血了!』男人略带歉意地说着但语气满是急躁。
『赤色伯劳,胡安阁下可否把下一任继承您的称号的人留下?』
——
“恕我拒绝!把谢威克纳入计划太武断了,你应该知道谢威克家族是旧格温特王国的坚定支持者,若让斯福查入伙,你的王女别想着坐到王座上了!况且我和那家伙有仇!”
“喂,后面那句才是主要原因吧。”弗斯特讥笑着慌乱的白山谏。
“去去去,接下来没你的事一边玩去!”白山谏推着弗斯特向外赶格温特的卫戎队长伸手制止了他的行为。
“接下来可有她的事。”卫戎队长闭目聆听着什么似的,脚步声逐渐接近。
“快快快,赶紧给我出去!”白山谏愈加急躁地将她向外推。
“略略略~别人都说了有我的事了你怎么还要我出去?莫非你怕那家伙?斯福查·谢威克?貌似是那个继承了父亲赤色伯劳的家伙吧,嗯~那家伙你确实应该怕毕竟你这种小人物比不上人家。”弗斯特摆着一副吐出舌头的鬼脸对着白山谏。
“啊啊啊~为什么你这家伙是女人要是是男人我早就一拳打在你脸上了!”脚步声在门口戛然而止。
“走你。”白山谏一脚把弗斯特踢向大门,把手转动一个穿着全身甲的中年男人走进门,弗斯特的脸撞在钢甲发出惨叫与沉闷的碰撞声。
斯福查看见眼前的白山谏表情从平淡瞬间转为阴沉但很快又变回了平淡的表情。
“你还知道回来啊。”斯福查首先发话。
“还过意不去吗?哈哈,真是的小气的人。”
卫戎队长轻咳了一声,意图结束两人尴尬的气氛“好了,你们的争端我不感兴趣,现在我希望你们可以团结一致解决现在的问题然后你们的仇恨再一一了结吧。”
“但是要我把骑士的身份重新还给他的话,抱歉我拒绝。”赤色伯劳转身结束一切的对话。
格温特的卫戎队长眯着眼睛不紧不慢的继续说到“我本来没打算让你归还他的身份,我的意思一个人假装你的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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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斯特突然起身拍了下桌子四人身前的水杯都被这一冲击离桌三厘米“喂,这太突然了。突然让我当谢威克家的骑士。”
“那就再把你送回监狱吧,监狱被你们砸了正好缺人手。”卫戎队长面无表情的拿起水杯轻轻抿了一口。
“我砸监狱的时候那家伙也在场,要抓我的话顺便把他抓走。”弗斯特直立起身子指向旁边看戏的白山谏。
“反驳!”白山谏翘起二郎腿摊开手“明明现场就是你一个人破坏的,与我无瓜~”
“斯福领主不愿意开口说一句话,明明是老朋友相见的场合沉默不语可不是你的风格。”斯福查的嘴角明显抽搐了一下。
“如果我的发言能快点结束这场闹剧的话我会滔滔不绝,但阁下根本不愿意结束这场会谈吧。所以快点把事情商讨完,我不想待在这个地方一分钟。”
“虽然我很讨厌斯福查领主但他刚才的话我是我少数苟同的话。结束这场会议吧,我也不想待在这个地方。”
“好吧,那么弗斯特小姐非常遗憾,您不得不接受这个骑士名号。不过请放心,您没有土地可以领取。”
“抗议!有了名号为什么没有相应的待遇!”
“因为我忘了告诉您这份名号的前缀,恩~容我想想是什么……啊,想起来了是被放逐的~”
“你们这是歧视!政治不正确!”
“好了,谈好了就走了。”白山谏拽着弗斯特的后领向门外走去“再你妈的见!”木门被他摔的响遍了整个临时指挥部。
狭小的房间只有沉默的两人,正午的阳光照不进这间殷红的小屋。
两人面无表情的坐在殷红的房间只等沉默继续发酵,死寂扩散至空气凝固如冰棱般抵住咽喉,呼吸声有节奏的响起此外再无其他。
铜像互相看着对方,瞳孔之中是相互的倒影。
赤色伯劳打破了沉默,他微张嘴唇一字一句的吐出怨意。
“异界人,没有一个可信。”
卫戎队长只是闭上双眼摇摇头。
“这就是你的痛楚吗?害怕将会到来的明天?”
——
“你和赤色伯劳有仇吗?他看你的表情就像看垃圾一样。”两人并排走在指挥部的走廊上。
“我和他的事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也没有必要知道。”白山谏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失落“不过你要成为骑士的话没有纹章可不行,虽然不是专业的文章学学家但我可是有相当的美学基础的!”
“不,纹章学和美学没什么关联吧。”
——
“你真的懂怎么画纹章吗?”
白山谏面对着眼前的白纸陷入了沉思,偌大的方桌上的白纸除了棱形的边框外没有其他。
“等我想想。”白山谏叼着毛刷不断的在桌前徘徊,突然他停住脚步“我要找个外援。”随后他在房间中的木箱翻找着什么。
黑色的水晶被他摆在桌上,半透明的黑色水晶内部流动着一股可见的魔力流。
“场外求助!吉尔曼,吉尔曼在吗?”
半透明的水晶变成全黑。
微微的颤动后黑色的水晶发出了微弱的声音“嘘~小声点,现在我躲在马车上要是被他们发现的话会被揪出去的。”
“你个穷鬼又蹭别人的车?”
“安静!这是因为我的精神财富过于富有导致我被神明嫉妒我让我过上一辈子穷苦的生活,但我明白我了我的一切不应该被女色和物质束缚,所以我开始我的寻求自由之旅。”
“说人话。”
“你给我的钱被女人骗了,我现在被追债得离开哪里。对了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来找……”
水晶立刻被白山谏关闭,漆黑的水晶又变为了半透明的状态。
“算了还是自己来吧。”
“那边都不靠谱啊……”
几小时的努力后,全身通红的鸟侧身站立在其中,黑色的如眼罩的羽毛分布在眼周,高扬的头颅看着左上的边框,鹰嘴般的鸟嘴衔住的是其他鸟类的羽毛。
“就差最后一步了。”
他用炭笔在纹章上重重地画上三道斜杠。
“你适合不太愿意看见这东西啊。”
“没什么,把这个给那个司马脸吧,他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