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不想教还讲什么大道理。
之后的生活就变得单调了了起来,为了叶残雪,南陌凌夕将地下室改造成为了一个射击训练场。
为了让叶残雪练习的事,苗妮妮想尽办法,还是没能阻止,不过倒是争取到了一个可以陪同训练的资格,有她在旁边守候着,南陌凌夕也不是太担心她会训练过度。
对于枪械的使用,南陌凌夕只是教她了基础,接下来就是长久的练习,这个过程会很辛苦,在不停地磨练。无论是武艺还是枪法其实都是在不停的练习不停的重复之中逐渐成长,或许某些人会比较有天赋,能够很快掌握,但是绝大多数人都是这么一步一步地努力着成长着。
但是叶残雪一直坚持着,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过来的,重复的瞄准,重复的射击,枪响,目标靶倒下。南陌凌夕是按照她的身体制定的最适合的运动量,这样她就不会因为身体的原因,过劳。
虽然南陌凌夕有些担心她的身体,但是据她所说,自己是越练习越有精神,也就不担心了,毕竟脚下是一个生命源泉,逸散的生命力逐渐被她吸收,身体就在逐渐好起来。
或许她应该提早来到这里?或许吧,但是人并没有重来的机会。况且,这里是因为陈可薇的死才出现这么一片地方……
其实南陌凌夕也没有教多少,也只是手枪的使用和影舞步与体术的配合,虽然不是什么出名的招式,但是也是很适合她的东西,至于刀的事情,南陌凌夕一概不谈,叶残雪倒是因为每日的训练,也没有提起,甚至连档案都没看过几份。
直到一个月后,南陌凌夕来到了她身边让她停下。
“你练习的也差不多了,接下来休息一天。”南陌凌夕这么说道,“之后的话,你和我对练吧。”
之后便是两个人对练,练习的方式很简单,那就是让叶残雪追击南陌凌夕,如果触碰到或者用枪击中他就结束了。
听到这个要求,叶残雪还以为简单,之后却发现,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南陌凌夕的身形飘忽不定,每次都能在她射击之前,让她失去目标,至于近身,连可能都没有,虽然南陌凌夕使用的是和她一样的影舞步,但却比她用的好了太多了。
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了一个月。
直到一个月后,叶残雪终于学会了步法,才能勉强追上南陌凌夕。
在这种情况下,她终究是忍不住向南陌凌夕开口了。
“那个,我想问一下,现在我可以学南陌清辉流吗?”叶残雪在这天结束后问道。
“不可以。”他回答依旧是那么坚决,果断。
“这样。那这把刀?我还是还给你吧。”叶残雪说。
“拿着,之后教你刀。”南陌凌夕说。
叶残雪的眼睛亮起。
“只有一刀。”依旧是与之前一模一样的话,却带着难言的重量。
……
两个人来到花田之中,南陌凌夕找来了一把普通的刀,就这么站在这里。叶残雪站在他的身后,也是这样握着刀。
“你拿的那把刀,是唐横刀,属于唐刀的一种,刀尖两面开刃。刀名:银牙。”南陌凌夕讲解到。
“是。”叶残雪回答。
“你并不适合用刀,你太犹豫不决,太过柔软,所以不适合学下去。”
“我知道。”叶残雪回答。“但是我还是想学。”
“那就只能学这个了,唯一适合你的刀法。”南陌凌夕轻轻的说“绝意刀。正如它的名字一样,是决断的刀,当你犹豫的时候,拔出刀,斩断眼前的一切,这就是绝意刀的奥义所在。”
叶残雪心里却在想着,终究是没有学到南陌清辉流。
“绝意刀只有一招,却有两式”南陌凌夕说。“一式为出刀斩断自己的犹豫,另一式才是为了斩敌。它的绝,不是绝对,而是拼尽一切,断绝一切杂念,只有眼中的目标,每一次出刀,都是在生死边缘游走,拼尽一切只为斩出这刀,无论结局如何,我都只有这一刀。”南陌凌夕握着刀,这么说着,南陌凌夕缓缓的拔刀。
这个时候,叶残雪就已经是在走神的状态了,完全没有听进去。南陌凌夕敲了一下她的头。
“嗷呜,”叶残雪生气地看着他。
“要认真一点。”南陌凌夕提醒到,然后继续演示。
在他的手中,刀刃出鞘的很慢,似乎是在犹豫,直到完全拔出刀的那一刻,南陌凌夕的眼睛猛地一变,刀刃猛地刺出,那一刻的刀快的像是一道闪电,银白色的刀芒发出了破空声。
之后整把刀脱手而出,直接飞出去不见。
叶残雪只感觉恍惚之间,这把刀就消失,至于那一式,根本就没有看懂。
“懂了吗?”南陌凌夕握紧拳头,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叶残雪摇了摇头。“不懂。”
“那就没办法了,我还是教你的是刀法的基础,只练习这个就够了。”南陌凌夕有些失望地地说道。看来她也不是那种非常有天分的那种人,那么这么就够了,不要让自己去回忆那些。
“为什么?”
南陌凌夕则是这样回答:“绝意刀不是练习成的,而是顿悟,当时我也是忽然明白。”
其实一直是在敷衍吧,看我没有天赋就直接敷衍吧,反正也不打算教我什么重要的东西。叶残雪有些小生气,到那时却又有些无奈,谁让自己没有认真去看呢?
其实绝意刀根本不是什么刀法,而是一种意境,衍生出的招式。这样的意境叶残雪还体会不到。至于南陌凌夕脱手而出的刀,在最后一刻,他没有用出绝意刀,他最后没有控制住,让刀飞了出去。
南陌凌夕慢慢离开,只留下叶残雪还在这里发愣。那一刀到底是怎么样的。她不知道,甚至是没有看清出刀的轨迹。
不过虽然是如此,她依旧没有放弃。
琢磨不到就先停下,先去找到这把刀。为什么她,为什么她,叶残雪向着前方寻找。
奇怪啊,之前明明看到,那东西到底飞到了哪里?
她就这么往前走,在草丛中寻找着,却没有找到这把刀。
却什么也没有找到,她没有死心,继续寻找,直到天色渐渐黑了下去,她才发觉自己饿了。
无奈只好回去了,今天的晚饭很糟,对于叶残雪来说,她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饭菜,可是说完全不像是人吃的东西。晚饭是什么?黑乎乎的一坨,没错就是一坨这样形容的。
吃了一口,就直接吐掉了,而坐对面的森,则是一口饭没吃,一脸凝重,完全是僵尸脸。
两个人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盘子中的食物。
“南陌凌夕呢?”叶残雪出声问到。
“凌夕哥哥?他身体不好,这顿饭是柳弦音做的。悄悄告诉你哦,她做的饭超难吃的,简直是生化武器。而且吃过饭连我的身体都必然拉肚子……”森低声说到。“而且她是故意这也做的,给凌夕做饭就没有坏过。”
“你们在说什么呢?”柳弦音端着碗走了过来。
森猛的打了一个激灵,“没什么,我们再说你做的饭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柳弦音笑着说,不过怎么看,这个笑脸之中,带着坏坏的感觉呢。
“那是肯定的啦。”森看着柳弦音的脸。
“诶,你怎么不吃?”
“我吃。”森说着,扒拉了两口饭。
“你呢?”柳弦音笑着看叶残雪。
看着这样的笑脸,叶残雪不禁有些害怕,她是知道的吧,绝对知道。“我,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去睡了。”
不管如何叶残雪都不会吃下这些东西的,她能感觉到:这些东西,只要自己继续吃下去,就一定会死。这是她的能力告诉她的,她已经看清了这东西的本质:毒药。
说起来可真奇妙啊!自己原本是来寻死的,结果到了这里,自己反而不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