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使！我敬您一杯！”
欢迎晚宴上，鲁措起身向方鹤敬酒，用的是一口并不是很标准的汉语。
在草原，会说汉语的人并不多。
除了商人和楚国奴隶，只有少数贵族会选择在闲暇时学点儿汉语，学的目的也大多是为了向贵族少女炫耀他们懂楚国的诗词歌赋。
说实话，没有几个人会用心钻研。
因此，朔北汗国的贵族能把汉语说到让人听懂的水平就已经极为少见了。
“谢谢！”
方鹤起身与鲁措碰杯，处境尴尬。
小可汗派来的亲信在将他送到呼韩部后匆匆返回了王庭，如今只余他孤身一人在宴席上面对呼韩部贵族，心情七上八下。
碰了杯，鲁措仰脖将杯中酒浆一饮而尽，动作中满是草原男儿的豪爽。喝完，他看了方鹤一眼……
到你了。
众人注视中，骑虎难下的方鹤只得陪鲁措饮了一杯。
随着奶酒入喉，眩晕感陡然降临。这奶酒竟比他前世喝过的二锅头还烈！这还是奶酒？！
浓烈的酒精味道刺鼻，本就不善饮酒的方鹤也分不出哪是酒的清香，哪是奶的醇香。
只觉得那酒浆好像一团火球般顺着喉咙滚了下去，烧的他舌头喉管生疼。
“哈哈！方大夫果然好酒量啊！”鲁措带头起势，呼韩部赴宴的贵族们顿时欢呼起来。
宴会到达了高潮。
觥筹交错中，已经醉了酒的方鹤倚在座椅上。
耳边似是有动感鼓点儿在响着，又好像有火辣舞姬在舞动，酥凶美腿如蛇一样缠上了他的身体。
与昨日被鲜血沁满的草原相对比，这里好像是另一个世界，一个香艳温柔却引人堕落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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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儿双唇紧抿，饶是小脸儿干瘦到没多少皮肉，其眉心也拧成了一团。
“特使大人……您实在是……太重了！”她背着酩酊大醉的方鹤，一路向鲁措大人安排好的帐篷走去。
那特使在她背上口齿不清地呓语着，也不知道是在嘟囔些什么。
楠儿心中恼火。男人真是可恶！总是变着法儿的折磨女人，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床下。
作为自小被掳来草原的女奴，她早见过太多人世不公。
在楚国人家的孩子还在学堂里读书启蒙时，她就过上了干活毒打两者选一的生活。好在她还有很多“姐姐”关心她。与衣衫褴褛的她不同，姐姐们总是会在有宴会召开的夜晚穿上精美却暴露的服装献舞，直到第二天日头高悬时才会归来。
她们有时候带着香软奶酪，有时候带着满身淤青。
或许她们以为“单纯”的楠儿不知道她们经历了什么，但楠儿早就在恶趣味贵族“不经意的暴露”下知晓了男女之事。
那群贵族好像很喜欢看到楠儿见到她姐姐们被蹂躏时的表情。
恶魔！
楠儿如此评价折磨她姐姐们的贵族。
她相信且无比肯定，如果不是草原上流传着冒犯没有来过初潮的少女会被天神施以最为残忍的惩罚的说法，她恐怕也要做着和姐姐们一样的事情。
即便姐姐们对她百般保护，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该发生的总是会发生的。就像四季有别，该熟的果子总要熟的。
即使不熟也有人要扭下来尝尝味道。
比如……
今晚的她。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楠儿终于将特使背到了帐篷里。
小心翼翼地将特使放到床上，楠儿立刻脱力般坐倒在地，凭她七十多斤的底子将百十来斤的方鹤背到床上已然用尽了她每一丝力气。
大口喘着粗气，楠儿打量着特使。
这是她第一次仔细观察楚国人。
清秀的眉毛，柔和的线条，与草原上的雄健为美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果然还是楚国人看起来顺眼，小女奴在心中喃喃道。
对了！她忽然想到。
自己还要帮特使脱掉外套来着，叹了口气，即便已是精疲力尽，楠儿仍是只得无奈地来到方鹤床边。
伸手去解特使的腰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