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这是？！”
楠儿被醉酒的方鹤扣住手腕，立时吃了一惊。
虽然楠儿没去过学堂，但她却知道姐姐们总说的一句话。酒壮怂人胆，酒是色媒人。
这人要是喝醉了，那做出什么事情来都有可能，就算草原上有不侵犯年幼少女的风俗……
比如之前有次，她去给客人们送水果，结果正撞上帐篷中迷乱一幕。简单来说，数女数男，伤风败俗。
记得当时就有客人要乘着酒劲对她行不轨之事，但幸好被那客人的好友拦住了。
可笑的是，好友阻拦的原因不是因为担心楠儿的安全或担心被草原律法处罚。而是因为嫌她小，晦气……
正回忆不堪往事时，帐外传来熟悉且有节奏的拍手声，楠儿对此再熟悉不过了。这是召集奴隶干活的信号！
楠儿一听，快步来到帐外。
“鲁措大人？！”
楠儿见到帐外的鲁措，急忙跪拜行礼。
来人正是桑多的智囊，在宴席上给方鹤灌了烈酒的鲁措。此刻他怀抱着一位美丽舞女站在帐外，手很不老实的插在舞女裙中搓弄着。
“你叫苏楠？”鲁措俯视着楠儿，淡漠说道。
“是的，鲁措大人。”
“来过初潮了吗？”
楠儿一怔，心里霎时爬上了恐惧，“没有。”
“真没有？”
舞女恰好是苏楠的一位姐姐，见鲁措的问法，还以为是鲁措想要找些刺激，急忙为楠儿说话。
“鲁措大人。奴能作证，她确实是没来过初潮的少女。”
哪料鲁措听了这话，反倒一挑眉毛说道，“哦！那正好！”
在两女惊愕的目光中，鲁措一扬下巴，示意楠儿说道，“今晚你陪他一夜，你应该清楚是哪个陪吧？”
楠儿听了这话，如蒙擎天霹雳，登时楞在原地。
舞女亦是惊惧，“大人，如果这么做，您那位客人可是要按草原律法处死的。”
“是会被处死啊。”鲁措淡定道，“呵呵，可谁说我想让他活着了？”
听到这里，两女这才明白鲁措的用心，合着鲁措是想藉此除掉他这位客人，或是以此事为由要挟对方！
好狠的心。
“大人，奴……”舞女还想帮楠儿开脱找机会。
但鲁措却一爪扣在她咽喉上，只是微微用力，舞女就已经喘不上气来。
“陈姐！”楠儿见状惊呼。
却被鲁措以狠辣眼神瞪了回去，“苏楠，交给你的差事好好办。不然你这些姐姐……都活不了！”
说着，鲁措松了手上的力度，搂着舞女扬长而去。
只留下楠儿呆跪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跌跌撞撞走回帐篷，楠儿心里满是绝望。
作为女奴的她即便早就有被迫失身的觉悟，可真当事情来临……
心中仍不免悲痛，尤其是自己不乖乖遵从便会祸及她那些姐姐。
重新打量睡在床上的特使，原本颇为顺眼的俊俏脸庞亦是变得狰狞起来。
她不想啊！
颤巍巍的手向对方探去，哪料忽然被床上熟睡之人扣住了手腕！
“客人？！”楠儿惊呼。
没给楠儿思考的时间，方鹤用力一拉，直接把楠儿拽到了床上。这还不算是完，只见方鹤抓住铺好的被子往身上一盖，腿顺势一横，竟直接将楠儿压在了身下。
被方鹤拥在床铺里侧，楠儿心跳的像擂鼓一样。
“客人？”
“小声点儿！”方鹤在楠儿耳边小声说道。
抱了许久，楠儿这才带着哭腔支吾道。
“客人你……你也想要了我吗？”
正在心中盘算对方是玩哪出儿的方鹤一听这话，戛然愣住，要了啥？什么就要了我？
待一时猛住的方鹤理清思路，想清楠儿话中的意思，登时是气急败坏，在心里骂街一百遍，我要个p啊！
我看起来像炼铜的嘛！
“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方鹤尽量压低声音，“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
“为什么要把我拽到床上？”
“因为帐外有人监视我们。”方鹤直言不讳。在楠儿回到帐篷后，眯眼假睡的他便发现有一双眼睛隐藏在门帘阴影中窥视着他们。
“不信你看。”方鹤翻身平躺，让楠儿的视线能从其胸前穿过，看到门口。
“那人就躲在门外，你应该能看到他的眼睛。”
匆匆一瞥，楠儿果不其然看到有一人扒着帘缝向屋中窥探着。
“是鲁措大人的仆人。”楠儿认出了那人。
一经确认，方鹤再次翻身，将楠儿护在里侧。
遮挡住偷窥者视线的同时，又方便问话。
“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也想要了我吗？”
“我……”
方鹤第一个提问便直戳楠儿要害，楠儿眼眶当时就红了起来。
“是鲁措大人……鲁措大人要我陪您过夜。”
“过夜？！”
方鹤听了之后，人当时就傻了，这……这也太好客了吧？还有人陪过夜？
不对！方鹤在心中提醒自己保持冷静，再打量楠儿，心中生出疑问。
这小丫头才多大啊？虽说古代十三四岁结婚，十五六岁产子的情况并不少见，可这丫头……
“你多大了？”
“十二。”
我靠了！
方鹤在心中怒骂，畜生啊！才十二岁就让出来……
他是个学医的，即便不是专攻，他也知道这么小就行男女之事的危害。
古人的平均寿命不高，女性尤其低，很大原因便是这早婚早产的危害。
年龄太小，身体发育不完全，极易出现胎位不正，产后出血的情况，这些在古代可是个顶个的要命。
接生婆？
呵！不是方鹤不屑，她们除了喊使劲儿，帮着擦擦血，擦擦汗，还能干什么？
至于因为尺寸不匹配而导致下体撕裂感染什么的，方鹤更是不想多谈。
马丹的。
只因为这事儿，就已经足以让方鹤把鲁措列入禽兽行列了。
心中咒骂着鲁措，方鹤伸手揉了揉楠儿的脑袋，“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他们这是在拿你的生命开玩笑。”
楠儿听了这话，声音一度哽咽，“可是……可是我姐姐……”
“姐姐？”
听出此事似乎另有隐情，亦是出于对楠儿遭遇的怜悯，方鹤笃定说道，“你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诉我，我帮你。”
躲在方鹤怀中，楠儿将鲁措设计方鹤的计划吐露出来，直听得方鹤满身冷汗。
龟龟！
多亏自己在班级聚会时练出了一手天衣无缝的装醉技术。这要是喝多了倒头就睡，待今晚过去，自己岂不是万劫不复了？
难怪鲁措的仆人会躲在帐外窥视，感情他是在监督楠儿是不是听话的把自己那什么了。
如果楠儿不从，她那些姐姐就要遭殃。
可以啊鲁措。下手够黑的啊！
“大人，求您要了我吧！只有这样我那些姐姐才能活！”
“用你的贞洁和我的性命去换你姐姐们的安全？”方鹤捋着楠儿的头发，样子像是在撸自家小猫。
“可我真的不能失去他们。”说着说着，楠儿哭声渐起，眼泪流淌。
“唉，傻丫头。就算这么做了，也只能救得了她们一时。”方鹤说着，无奈地叹气。
摸着摸着，他轻声问道，“丫头，你懂男女之事吗？”
楠儿一听这话，连忙点头，“我知道的，我看过姐姐她们是怎么做的。”
“他们都让你看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方鹤陡然用力，把楠儿本就糙乱的头发揉成鸟窝。随即松手说道，“既然你懂，那咱们就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