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胜略
“夜色呼啸升起，我听见了那将要到来的暴风雨。”激昂的男高音。
“苍翠的森林，璀璨的大地，遗留梦的旋律。”欢欣转低沉的女声。
“几度轮回，不知是否梦境，唯有倾听声音。”低沉的男声。
“荣耀之杯，命运之悲，自古贤者所求之杯，循环循环，轮回。”沉重的男声。
“我看见燕子高飞于远方，想回望一眼，却陷于神秘的月光。”欢快的女声。
“我们将唱起昨日的希望，今日的迷茫，更美好的未来却没有到达。”童声。
“暴雨前夕，将要来临，战歌响起，英雄无敌。刀落下去，谁将扶起，倒地之旗，谁的声音。祝福将至，谁能聆听，天命，天命。不可知之名，不可知之命，不可知之星，不可前往未来之旋律，谁将扶起，倒地之旗，藏识其中。旋律再起。”快速的吟唱。
“这是什么神经病东西，想要别人自行想象怎么唱的话？干脆再附个曲谱吧，道衡师叔怎么送过来这什么东西。”
女孩抱怨着看了几遍确认记住内容了以后，烧掉了纸条。
“这葫芦里也不知道卖的什么药，不过根据我的经验有些事时机未到你不知道为好。”lancer摇摇头。
“还是先看资料吧，主办方派的人就是好。这就有六个人的情报了。”Lancer翻看着资料。
“Saber，Acher，Lancer，Castar，Assassin，Brserker，Ex-god，剩下的没找到的是Rider么，不过你那边也说过这次出现的职介可能在10个以上也就是说，暗处的人还不少么？”
“应该是这样，不过总之要先找到可以结盟之人吧，暗处的人先不管，明面上的怎么算，毕竟。”铃雨看向另一份资料。
“协会的第一个任务已经下来了，讨伐兽的第一战地点确认是在九江了。”
“往九江的票已经订好了。”Lancer摆摆手机，时隔三天，Lancer已经完全适应了现代生活。
“真是方便啊，以往要几天的路程现在几个小时就能到了，九江是在庐山脚下么。顺便去旅个游如何？”
“算了吧，暑假还不知道庐山的旅馆还有没有剩余的，住宿费还贵的要死。另外兽会以什么样的形式出现还是个问题，太悠哉会被骂的。”
“天塌下来也有别人顶着，明天就要出发了，今天就来好好研究下已经出现的对手吧，首先是Saber，已经向道教协会申报确认御主是吴晨星，法号星藏，唯识宗当代首席弟子，如果7年后顺利回归的话，应该就是下一任玄奘了，这次是临时中断了修行作为御主参战，实力一栏是无法预测？”
一沓资料上放着男人的照片，似乎是在搅拌机旁，男人戴着安全帽，衣服很脏，面容平和，似乎没收到烈阳的影响，眼神平静而淡然，似乎注视着另一个更为浩渺的空间。
“搬砖工，公务员，街头小贩，渔民，农夫，开挖掘机，辅警。这男人真是什么都干过啊，明明握着福缘因果之线，认认真真巡游人间的高德大僧么？”铃雨有些敬佩的望着照片上这个人却最后叹了口气。
“怎么了小姑娘，话说这家伙主要使用的法术你了解么。”Lancer沉吟。
“一般而言，心相就是指把内心投影到外界，但怎么说呢，也可以这么理解把外界的风景展现成自己内心的样子，举例来说就是变出个老虎咬人之类的，泛用性极强，但唯识宗对于‘识’的理解是不同于一般产生的心相的，只能说非常怪异，尤其擅长防守。对于‘识’的理解越深，心相的力量就越强大，先不说齐天大圣了，面对这个人我都觉得自己毫无胜算啊。”
Lancer伸出手敲了一下铃雨的头。这一下有点重，少女发出“唔”的一声吼像仓鼠似的抱住头。
“你干嘛啦，Lancer。”铃雨怒吼。
“还没打就败自家士气有你这么打仗的？资料还写了，他对圣杯没有兴趣，纯粹是为了讨伐自己的师弟以及处理兽才参加圣杯战争。这资料可信么？”
“可信，我记得有个师叔是他的好朋友，估计这份资料就是师叔提供的。”少女回忆了一下给与了肯定的答案。
“那这情报就很有价值了，这是盟友的好人选啊，打到最后可以让他把圣杯让给我们嘛。”
“这么乐观么？”
“哈哈，Saber的情报是零。好，让我们看看下面这一位吧，现用名是李玉扬，法号为才藏。”铃雨看了一眼男人的照片，颇为帅气的男人染着金发穿着泳装，在海边和几个美女一起自拍。扫完了资料后，铃雨吐出评价。
“渣男，花和尚，秃驴。”
“个人私生活非常混乱，对美食很有研究，喜欢养宠物，还是几家上市公司的股东，投资方面似乎也很有一手，和上面这位简直是完全相反嘛。”
“倒不如说这才是常态，像上面那位出山的太过异常了。”
“不过就是他在道教协会的重重保护下抢走了令咒吧？”
“是的，协会的消息是，当时没人看到有人走进内厅，但忽然传出了很大的动静，进去就发现令咒的持有人倒在了地上，令咒已经被夺走，现在还在医院昏迷不醒。这家伙不被发现就通过了长老的结界，还很短时间内击败了那位身手不差的御主，禅宗那边没有相关的情报。只能说这家伙肯定也很可怕。”
“确实这家伙不像是被欲望所迷惑的人。”Lancer看着照片评价。
“这家伙很热爱人间生活的样子。”
“Acher也没有情报，然后是下面这位，我们已知的最强敌人，资料给的很详细。道衡师兄也给我们开了个后门。”铃雨认真的看着照片。僧人充满战意的注视着天空金色的雨构成了他的背景，光看照片都能感受到当时那种铺天盖地的毁灭力量是何等强大。但这位僧人却笑到了最后。
“临济是禅宗的分支么？”Lancer问。
“正是，禅宗有几个比较著名的分支，分别是沩仰宗，曹洞宗，云门宗，法眼宗以及临济宗，临济倡导‘一念心’主要讲究‘清净’意为独自超脱，不求外物，宋代之后有个说法，说是禅寺多是禅林，禅林多是临济，当代多半佛教高僧确实都来自临济，临济宗于公元九世纪由义玄禅师在河北正定临济禅院创立，历来以机锋峻烈，单刀直入，不避打喝而著名，形成了‘虎聚龙奔，星驰电掣’的门风，禅宗最强并非虚假，这样的门风自然与齐天大圣极为相合，关于明固这个人也只知道他7岁进入禅院是个孤儿，其他一概不知，不过有位长老似乎见过他，评价是很高的。”
“谨慎而勇猛。”Lancer看着照片给出评价。
“这一对是值得跨越的大山啊。”
“总之光看这前三位我就知道为什么老头子他们不让我来了。确实非常难搞啊。EXgod齐天大圣或者说斗战胜佛孙悟空的资料也没有，只有道衡师兄的推测，即化为斗而胜之这一概念的如意棒和越战越强的特性，宝具斗战胜佛推测为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的齐天大圣其功绩的具体体现，拥有跨越一切绝境通往胜利的力量。大概可以理解为敌人越强他也就越强？”
“这个很过分啊。群殴讲不定还是人家优势更大么？”Lancer用着开玩笑的语气，眼神却非常严肃。铃雨也叹了口气。
“面对这种怪物暂时看不到胜机，只能慢慢来了，接下来是确认Castar，Assassin，Berserker的出现，只有Berserker的照片，其他一概不明。向协会沟通的御主也没有。”
照片上是巨大的黑色离去的背影，诅咒和仇怨的不详气息缠绕在beasker身上形成巨大的盔甲。
“如同巨大诅咒凝成的实体，给人的感觉相当不好，但强度应该相当之高，协会中有人认为这灵基已经可以媲美神灵了，不过道衡师叔吐槽说一张照片就能看出这种灵基强度，会长也做不到，所以保留意见。但也认为应该是A+的灵基。”
“我不认为这家伙会是盟友，控制这种东西的人一定相当阴险必须小心点。三名从者是出现在了同一个城市对吧。”
“嗯，协会那边整理情报的结果是，Assassin的御主发现了Castar御主的踪迹，试图在对手召唤之前了结了对方，但Castar及时出现击退了Assassin的攻击，察觉到对战Berserker的御主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再度对Castar发起了进攻，但应该是被Castar化解了。可以确认Castar是道教相当有名的人物，瞬间完成了极为高级的阵地，能在全中国随意移动。推测至少为天师级的人物，不排除这之上的可能。”
“比如说？”
“不排除我们遇到了真正的神仙，那位Castar在完成阵地的瞬间同时进行了某些情报操纵工作，以至于道教协会只能通过与圣杯的联系察觉到出现对战，地点之类的信息完全找不到，城市里面所有人都对此毫无察觉，就连那张Berserker的照片都只能让人觉得是对方特意留给协会的，老实说这种手段已经超越了协会的认知，协会让我们做好对上‘神’的准备。”
“没错就是他了。”
“嗯？”铃雨一愣，颇为不解的看了一眼Lancer后少女才出声。
“大哥你的意思是，他是我们盟友的好人选么。”
“正是，佛之类的存在不就该由神仙来收拾么，我有这个预感这会是个好盟友，没有任何人察觉也就是说这两场对战都没伤到普通人吧，有这份心就是可以信任的契机。其次的盟友人选就定为Acher和Saber吧。”
“滚，我绝对不要和人渣秃驴成为盟友。”铃雨站起。“把好几个女孩弄堕胎的人渣该从这世上消失。”
“手下你讨厌Acher，所以盟友就定为Saber了吧，老实说......算了，没什么。第三顺位就选为Rider吧，资料上说他是最先召唤的，都已经四个月了。从到现在还没露出风声这一点来看，应该是一位谨慎小心的人，手中的牌应该也有限，这就给了我们谈条件的机会。”
Lancer思索了一下后继续说道。
“此外，我对搞暗杀的大部分情况下没有好感，beasker的御主从手段上来看也该是个阴险的角色，以这两个为队友时时刻刻都有可能背后被捅一刀，那么总结一下目前的情况吧。”
Lancer摊开地图，“没有规则的战争中共识就是规则，这场圣杯战争中第一个共识除了saber的御主和那位明固之外，所有人都会这么去想吧，该怎么打败打倒了觉者的齐天大圣孙悟空，任何人单独面对这样的对手都会觉得头疼吧，既然大家都觉得这是面前的问题，那么一个月后，理所当然的圣杯战争第二战必然是齐天大圣讨伐战。”
“齐天大圣讨伐战？”大汉豪迈的笑容映在铃雨眼中她改变了要说的语句。
“听起来会很有趣。”
“对吧对吧，我也这么觉得，我方的战略已经初步决定好了哦，无论如何，第二战一开始必然会出现一个明面上的同盟对抗齐天大圣，就算是在暗中行动，准备坐收渔翁之利的宵小之辈也不会再齐天大圣倒下前背后捅刀子，我们在明面上的同盟基本上可以说是最安全的，其次我不把Assassin和Beasker放进同盟的原因就是，第二阶段我们与盟友建立良好的信赖关系后就得把潜藏在暗处的从者以迅雷之势荡平，解决了齐天大圣接下来就是Assassin和Beasker，Acher和Saber必然会发生对战，理想情况下我们以帮助Saber解决Acher为条件应该很轻松的能拉到盟友。”
“否则我们就选择另一方？无论如何上三骑中Acher和Saber只能有一个活下去。”
“正是如此。”
少女思考片刻“我理解了，照你的意思去做吧Lancer。”
“老实说我觉得圣人可没那么容易把握相比之下我还是觉得一个欲望强烈的家伙更容易合作。”Lancer摇头。
“总之最理想的情况下，剩下Saber、Castar、我、Rider四名从者，Saber完成了帮我们荡平敌人的约定后退出战争，回去修行。我们和Rider此时进攻Castar，对方虽然很强但应该不会太过分，不然我们见到的应该是Assassin的尸体，Beasker的御主也不会那么大大咧咧的进攻，剩下两名从者我们和Rider对战，赢取圣杯。”
Lancer抬头看着少女怔怔的望着他，不由得咳嗽一声，“当然这也只是最理想的情况，其中要处理的变数要多少有多少，兽的存在也还是未知，不能过于乐观。”
“但至少也是通往胜利的一条路吧，谢谢你，Lancer，我稍微感觉到了有那么一点希望了。”
“当然，为手下指出胜利之路正是将领的职责啊，别看我这样村......军师出山前，我才是大哥的首席军师，哦哦，纠正下，应该是徐庶那家伙之前。”
“所以这就是皇叔丢了徐州三兄弟分离的原因么？”
玲雨话一出口才感觉不太合适，但Lancer似乎没太在意。
“那可是郭奉孝加上陈公台，谁能料到这两家伙都有后手，我当时只是准备顺风顺水的撤出徐州谁知......还是漏算了。”Lancer叹了口气。
“你们三兄弟当年原本就是准备放弃徐州的么？”
“准确来说是我和二哥，大哥担心徐州民众，不忍离开。所以当年我是准备设计让出徐州的，却没想到正中郭嘉下怀，弄得三兄弟分散。X的，说的老子又想喝酒了。你说我算什么英雄呢？我呸，废物一个。”Lancer说着说着暴躁起来。
“所以这次无论如何，我也要赢得胜利，完成愿望。”
沉默了一下，铃雨开口。“Lancer你的愿望是想在那个时代重新来过么？”
“当然不是，虽然很不甘心，但那个时代的所有人赌上性命的所得到的结果是不该用个人的愿望加以否定的。我想要的只是一个更加微小的愿望罢了。”
无言之中，lancer看着地图上那个红色的国度，手指滑动，最后停在名为成都的地方，男人的眼神温和起来随之而来的是后悔，无奈，不甘心和其他一些铃雨无法解读的情感，跨越了近两千年的时光呈现的情感，男人这样总结。
“不要同情我，也不要为我伤心，我只是一个过去的死人罢了，走出你自己的道路才更加重要，李铃雨，去夺取圣杯实现自己的愿望吧，当一个人类以渺小之身去挑战不可能完成的伟大目标时，有趣的人生才算是刚刚开始啊。”
“两千六百八十三、两千六百八十四、两千六百八十五。”已是深夜，有人数着台阶行走着，山间的虫鸣伴随着泉水的声音，水雾弥漫到脸上，为夏天的夜晚增添上一抹凉意，瀑布越过三阶平台下落，一眼望不到顶，瀑布落下的地方形成了一个深潭，潭水间白莲盛开，显得圣洁而美丽。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星藏吐出这句人们耳熟能详的诗句，停了一下。僧人带着些许怀念再度出声。
“好久不见，师弟往何处去？”
“不知。”坐在池边的男人站起身，看着上面的人影。
“不知最亲切。”星藏感叹。
“常说三界唯心，你脚下的石头在心内还是心外？”
“心内。”
“你这赶路人怎么搞的，放块石头在心里。”
“......”才藏不语。
山间的泉声与风声间，锐物穿透空气的声音如此清晰，随后金属碰撞的声音更是显得如此刺耳。光粒聚合，左手持剑右手持盾，罗马式的头盔与胸凯，披风与裙甲仿佛彰显荣耀般被漆成了金色，在黑夜里，Saber简直是在闪闪发光。
机械摩擦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数十把银色的枪械在月光下熠熠生辉，数秒的加速后，如同煮沸的油锅中飞溅的油星，子弹彻底摧毁了夜间的宁静。
Saber看了一眼自己的御主，后者没有任何动作。
他理解似的举起剑，“吾之心吾之剑，皆为荣耀。”他挥剑，金光如同化成巨大的月牙席卷了所有的子弹连同枪械一起化成了灰烬，月牙直击在瀑布之上，即将接触瀑布时散成了漫天的金光，照亮了这个峡谷，也照亮了藏于瀑布的第二阶之上的人影。
Acher并不慌乱，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Saber，数个红色的光点下落，在接近Saber的瞬间炸开，伴随剧烈的火焰，毒气弥漫开来，火焰与浓烟一瞬间覆盖了Saber的视线，耳边还传来数十声雷鸣般的枪响。子弹形成密不透风的网。在Acher眼里，子弹一瞬间便贯穿了Saber和他的御主，但没有血液溅出，子弹击中星藏时好像打中了幻影般泛起阵阵涟漪，另一方面Saber的身影如同沙粒般飘散。
强烈的危险感涌上心头，Acher原本略带笑意的瞳孔一瞬间化成了彻寒,他侧身一闪，金光自下而上而来，也在那一瞬，Acher的半只手臂高高飞起。
数以千计的武器一瞬间覆盖了半个山谷，足够犁平山峰的子弹倾泻向一个人，Saber手中剑光更盛，所有的子弹在接近Saber周围三米的空间时都被瞬间弹开。金光消退，极速冲刺的Saber再度控制好姿势，在半空中翻身，脚在岩壁上或者说岩壁前的某道屏障上一踏，第二道金光闪出，但也在这一刻，某个巨大的物体凭空出现，看见这个物体的瞬间，Saber手中的剑就变成了盾，随后剧烈的爆炸覆盖了整个山谷。
气浪卷起火焰的一刻，Saber像感应到了什么一般瞬间后仰，也在那一刻，一发子弹越过导弹也无法超越的金色光盾，在Saber的脖子上拉出一道血痕。
“双层的防护么，不然就算是擦过头也该与身子分离了吧,果然不愧是躲在圣者乌龟壳下的师兄啊确实够硬。”
“到此为止吧，你我都知道‘兽’是什么。”
“确实，那么就先告辞了，Saber的御主啊。”声音逐渐缥缈
Acher与才藏的身影随着水池里的白莲慢慢的消失了，然后涟漪散开来原来空无一物的复地方出现老旧的亭子，工艺让星藏看了也不由得叹了口气，栏杆褪色了许多，有的地方还掉了几块，诉说着时间的痕迹，池水中多了几个小艇，旁边写着20元一位的字样，也多出了几个挂着招牌的商店，人世的气息瞬间浓郁起来，山崖没受到丝毫损伤，刚才的战斗仿佛是在另一个世界，只有风带着些许虫鸣。
Saber看着这片人世的风景，惊异于对方手段的高明。他闭上眼睛回想刚才的战斗。
“那个Acher是借助外力的类型，群战可能更适合他发挥，最后伤到我的那一枪估计就是对方的概念武装，与我的剑与盾不同是注重爆发的类型，刚才应该还不是对方的全力。”
“也就是说，真要打的话刚才我们可能就输了？”
“我下杀手的话先倒下的应该是对方。”
“也就是说，胜负只在一瞬？”
“胜负在战场之外。”
星藏没有再接话，他伸出手好像要接住飞流而来的水花，然后缓缓的叹了口气。Saber忽略了自己Mastar的复杂情感接着说道。
“想处理掉目标的话必须要考虑好接下来的战略了，人为了愿望都是可以不惜一切的，我们有可能会处于不利的地位。”
“接下来还有一段时间不会交手，就好好利用这段时间吧。”星藏说。
“可以，但这里顺着台阶一直下去的话会到那？”Saber望着隐没在黑暗中的下山之路。僧人一愣然后笑了起来。
“东门吧，虽然目的确定，但路边看到的风景却是无法预料的。”
“我也希望能看到有趣的风景。”
星藏看着倒映着星辰的池水，在瀑布下泛起阵阵涟漪。
“又有两颗星辰陨落了，七颗主星之外。”
“这么快？不是禁止互相攻击么？”Saber皱眉。
“只要对面敢于放弃一切来自协会的支援，协会也管不了那么多，毕竟参战者都是历史里的英灵。下手的人是Beasker？不，似乎有人动了手脚把beasker的职介变成avenger，灵基应该是来自中国的。”
“复仇的狂战士么？”Saber沉吟，“这边大地上被称为武圣的人死后复仇的传说似乎也很有名吧。”
“是你想与武圣交手吧？”星藏摇摇头，“对方的身份无法确认但可以肯定的是对方灵基的强度应该是极高的，这次大圣杯的主要制造者是唯识宗也就是师父提供，作为支援我这边也能有所感应人数的变化，但也无法知晓太多。”
停了一下，星藏继续说道。
“虽说是预知了兽的到来才使用大圣杯作为反制手段，但也有人担心大圣杯会被利用加速兽的到来，所以我们的另一个目标是清除有可能导致兽加速到来的事物。”
“刚才的那位呢？”
“他只是任性罢了，暂时先把目标放在别人身上吧，现在我只愿明天能安然度过。”
依靠群山而建层层堆砌的村寨之外，黑色的身影静静地依靠在一颗大枫树下，黑雾的盔甲之下，满是血丝仇恨之瞳映着满山的灯火，他急促的呼吸着，长街繁华，熙熙攘攘，人们三五成群笑着行走着，称赞着眼前美丽的灯火。星光明亮，亦有几个店家在为今天的生意发愁，烧烤摊倒是红红火火，年轻的老板与客人互举酒杯。人流从剧院走出四散，酒吧中有人高歌。
不知盯了多久，残暴的红色悄悄的退去，黑影仿佛失去力气般缓缓闭上了眼睛，对于星光而言数千年不过弹指一瞬，但对于现在的人类而言实在是太过漫长了。枫树下Avenger静静的沉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