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哨战（一）命运乃是存在的，认真观察后你其实就能发现，我们可以做一个表，以一个地区的人举例，放古代就可以分为多少年多少人中举，放现在你可以计算一个地方有多少刚脱离贫困的，多少中产的，多少富裕的，从结果而论,人生的每个选择都是确定的，人生的道路注定只有一条，人的所思所想也可以被决定好的，于是在我现在就得出了结论，我身边的这些同学会有多少人多少岁结婚，从此生儿育女，一生于此决定大半，大部分人会变化成什么完全认不出的样子，我在某一刻看见了未来，那里是太多令人厌恶的陌生人。我感到疑惑，从此敬而远之，农村的同学进厂的偏多，城市的同学进公司的偏多，他们过着平凡而伟大的生活，确实如此，我们可以将之称之为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牺牲，即是量的堆积，必要的柴薪，繁衍的机器。假如所有人都生活富足，何来如此多的辛劳与不公呢，所以在未达到公正之前，终归是不公的，有些人不想成为一个历史目光中的柴薪，有的人不必成为柴薪，有的在柴薪中寻找意义，有些人则没有那么聪明，只是被名为生的愿望、祝福、常态所裹挟着前进罢了，也许这种人才是最没烦恼的，习惯身体上的痛苦就好，可没有觉悟的人，往往会在痛苦到来后做出各种惨不忍睹的行动，忍受不了苦，因此转向恶，那么答案回到了最初，自己愿望的合理性取决于这样一个问题，过程是否是必要的意义，没有过程的结果是否就是新的无知的开端？人们不会懂得珍惜么？就算输入了虚假的记忆能否真正替代过程，没有精神建立的富裕是否只会带来穷奢极欲，尽管有诸多疑惑，但我依然希望身边的人，我所喜欢的人能够过上幸福、富裕的生活，少年站在楼顶望着脚下的城市，不断鼓励着自己的心，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参加这样的战斗是需要十足的勇气的，而他的身边，穿着一身轻薄短袍的男人坐在一旁，安静的看着电脑上无数画面闪过。
“与其担心你那些有的没的，不如担心下敌人会以什么方式，什么形式过来。”
“你觉得呢？Rider。”
“不好说，但既然敌人从理论上来说能从任何地方以任何方式发动进攻，我认为斩首战术最有效吧，直接突击解决掉对自己最大的威胁，不过为了防范这点，我已经把这栋大楼改造成防御阵地了，只要对手没法一击毁灭世界大概没办法一秒突破杀过来，如果初生的兽都这强度的话，我等凡人还是安心看神仙打架吧，其他人大概也会做好防护。”
“如果我是兽，知晓这些情况的话，我会怎么办？”少年自语。
“答案是肯定的，引蛇出洞。逼迫我们出手，然后用最猛烈的一击击溃能击溃的，一击即走，在不断的游走消耗中寻找脱出九江的方式。而且根据协会的通知最强的齐天大圣因为消耗过大的缘故暂时不会参与兽的讨伐，也就是说。”
“接下来的这场战斗谁先出手谁最吃亏，这鸟大圣不会算着第二阶段要被围攻准备第一阶段消耗我们吧。”Lancer骂骂咧咧。
九江外的九里湖边，少女轻巧的从一块石头上跃起又落在另一块石头上，最后落在一块大石头上蹲了下来，一只手掌大的乌龟被举了起来，似乎是被他人丢弃的渔网挂住了。少女小心翼翼的将乌龟身上缠着的丝线解下。然后把它放到了石头上用手机对着缩成壳的乌龟咔咔的拍了起来。他将视线转移到沉静的湖水，同时警惕着四面八方一切可能的袭击，为了伪装他也换了一身蓝色的休闲衣，戴着黑色圆帽，少女的说法是让他看起来像个准备钓鱼的大叔，当然只是过于壮实了一点。
九江的高楼在湖畔的雾气中影影绰绰，Lancer平静的感叹。
“真是个好时候啊。”
“很羡慕现在的时代吧，老哥，为了守护好这里，作为协会的御主，我们两必须得努力啊。”
“我知道手下你的意思。”Lancer双手抱胸。
“但是我之前也和你说过，我们必须观察情况，没把握的时候面对未知的敌人不能随便出手。”
“那什么是有把握的时候呢？”
“手下你要听话，我走过的路比你长太多了，而且好歹是给仁义之师干活的，相信我，但我们先要把自己的斤两称好，将有限的力量用到最合适的地方。听我的判断，你做好配合就行了。”
铃雨想了想，点了点头。她把乌龟放回了湖里，感受到水，乌龟蜷缩着观察一会后很快伸出四肢，头也不回的朝湖深处游去。
“好歹回个头感谢我下啊，话说乌龟的脖子够回头的长度么？”
“够长哦，我研究过，本人小时候最喜欢欺负庙里的老乌龟了。”
铃雨望着天边的莲花。潜入水底的乌龟不断潜游，突然看见跟刚才一样奇怪的巨大生物出现在了眼前，它慌忙的继续下潜。
常理而言泡在水里就要不行的手机发出“叮”的一声，武明扫了眼手机，神情忽然有些微妙起来，Castar的目光转向上边又转向武明。
“那就说回正题吧，今天早上按照预定我正式以御主的身份向协会提出了申请要求进行圣杯战争的协助工作，协会的回应来了。接受我的申请并且承诺全力进行情报协助。”
“什么条件？”
“一个软条件，让我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全力进行'兽'的讨伐，我反正是答应了。毕竟是‘条件允许’。不过估计协会那边人手也相当紧缺吧。”
武明包里还揣着零食，啃下一口薯片后，顺手递给了Castar一片，后者尝了一口，点了点头表示味道不错后却拒绝了下一片。
“在这场战斗中首要目标肯定还是圣杯，在讨伐战中暴露底牌越多的人在之后的战斗中肯定会处于越不利的状态，何况第一阶段明面上虽然说不允许互相战斗，但这些人都是什么人啊，暗地有人下死手的话能把他找出来么？就算会长亲至也不能说有百分百的把握，人手紧缺嘛，本来协会检测个10来个人那叫绰绰有余，但现在由于兽的存在，不得不对全国进行全方位监控，会长一个人就管了全国9分之一的土地，据说天天都在吐血。”
“听起来好凄惨的样子，不过武明你天天不都是跟我一起上课么，什么时候学的法术啊，倒不如说，你什么时候和道教协会有关的啊，叔叔阿姨好像也就一般人啊。”颜羽问，几秒钟的时间Castar完成了道术，颜羽和武明互相掌握着对方的情况。
“六年级不有段时间我跟你说我天天晚上上补习么，差不多就是那时候吧，那一年正好遇到我师父，算是进入了道教，不过是外门，认识的熟人也就会长,师傅还有几个师兄，最近也就和道恒师兄联络，道教协会的信息都是道恒师兄跟我说的。”
“这么说武明你也会那些什么移山倒海的法术喽？”
“不会，除了拳头硬一无所有。”
“确实哦，打架还没看见你输过，不过我怎么老觉得你喜欢站旁边看我和别人打呢。”
“人际关系混的这么差就别把我拉下水了吧。”武明没好气的回道。
“切。”
“不过协会的情报还真是厉害啊，比我们所知的详细多了，Lancer也出来了哦，而且连真名都知道了。张飞张翼德大将中的大将强度估计不会低，礼装补正未知。”
“协会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Castar问。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了。”武明扶额。
“Lancer的御主我认识。”
“谁？”颜羽一惊，心说不会是哪位认识的同学吧。
“你不认识，只是对方一般情况下得喊我小师叔。”武明的回答让颜羽稍微安心了点，但后一句话成功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小师叔？”
“李玲雨，道起师兄的女儿，风水术百年一遇的天才，未曾见面但听说外貌是倾国倾城的那种，自幼在山上长大说能在协会呼风唤雨那是一点也不夸张，整个协会最得宠的掌上明珠就是她了，要看下么？“
通过武明视角颜羽看到了手机，瞥了一眼资料，似乎是用了什么手段戴着眼镜的少女看起来颇为平常看不出什么倾国倾城的美色，往下翻到底资料的最后有几行附注，某日会长在检测之余，看着照片感叹，天下乃是虚物，现在我只是为了我孙女，这种感觉最为真实，此刻我与天最为相合。
另一行字隔开被写下，你是她师叔。
短短五个字，颜羽却觉得自己似乎从中看见了相当程度的威胁。从理论上来说，一个你从小看到大越长越漂亮的女孩子确乎会对无家的道士们造成相当程度的打击。
“我觉得可能至少在第一阶段内你要敢对高一的小学妹出手，估计会死的很难看。”
“不，这世间比死更惨的事多了去了，直觉上我觉得要是我伤了这位小姑奶奶，这账以后肯定是要算的，另外你刚才是不是在黑我？“
“你这人怎么凭空污人清白，太多心啦。”
“懒得理你。协会还有一层意思应该是我们两都是协会直属的御主，希望在第一阶段我们能在通力合作协助完成兽的讨伐，怎么样，Castar，你不说你不善直接战斗么，这里好像有个现成的队友。”
“再观察一下吧，不过我觉得这个方向是正确的。”
“我有个问题，兽什么的到底是什么，是足以击败觉者的EX-GOD都无法打败的么？”颜羽问。
“我也疑惑，Castar你觉得呢？”武明问。
“时代的变化发展在预料之中也在预料之外，以前我虽然有想过能有更加舒适的旅行，但实现的方式却完全没能想到，更别说这个时代数以万计的思想，数之不清的宗教，诸多的主义，汇聚在宇宙中的一粒微尘之上，真是美妙的事情，如此浩渺，如此伟大，仿佛能感受到这世间那种伟大而美好的力量，真让人不由得想要作歌颂之啊，但繁荣的是什么呢？不是星球，也不是诸多物种，而仅为单一的生命。”
沉默了片刻，Castar如此回应。
“所以存在即是罪，存在即为未知，存在即为无限，此刻你所想到的一切，皆为罪之本身，一种可以无限传播的病毒，一种难以理解的生物，一种概念上的武器。第七兽乃是此刻尚未存在的未来，是无限的未知，是困惑之中的清算。”
“关键在于它的表现形式，我们要不断拆解这个形式，使它不得不扩大自身的灵基大规模降临这就是第一阶段，未知之物无法解决，但大规模降临就必然要借助现世法则，我们就可以准备好对应的手段。”
“那干嘛还让觉者和大圣选一个退场，大家一起打不好么？”
“因为这是我们的事，我们能解决。”武明说。
“不过协会估计也没想到，对方会是这样的强的存在吧，他们大概只是基于孙大圣的自信准备找点面子就开始了第一战。”
“但愿不会是错误的开始吧。”Castar淡淡的说道。
随着话语，天边红色的雷光绽放于白莲之下，它们不断向上冲击，洁白的莲花被附上了血色的面纱，但终究未乱，见无法突破，无数红色的点从洪流中飞离极速下落，远远看去像是红色的流星雨。
“前哨战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