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有说有笑的,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李伯抬头看了看天色,转身面带忧愁的看了看不远处围坐在火堆边侃大山的两人,摸了摸胡子,李伯觉得,这齐唐似乎并不是个和他的声音那般冷酷无情的人,相反
是个老色批,会聊很多荤段子,甚至还与公子相约待回城之后一道去那金玉阁中风流一晚。
可是,公子他...
唉,罢了罢了,随着他们闹吧。
只是这齐唐,不知公子到底是安的什么心呢,这人是一时之友还是一世之臣,此事恐怕难以定夺。
捋了捋胡子,李伯叹了口气,接着便不再关注二人,打开自己的空囊,掏出一个帐篷,开始安设起来。
另一边
“齐兄,你可知那金玉阁的肖姑娘?”
“不知道啊”
“她是个磨镜”朱径笛喝了些酒,脸色微红,伸手扒拉着齐糖的肩膀,伸出右手搭在她肩甲上。
“可是”朱径笛方才还兴致勃勃的样子,转瞬之间却面色一变,颇有些伤心的样子。
“可是为何她是个磨镜呢”说完一句之后,朱径笛又胡言乱语了几句齐糖根本听不懂的话,接着齐糖便感到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力道一轻,再转头看时,朱径笛已然瘫倒在地上,扒拉了几下领口,而后便打起了呼噜。
啧,这小子,下午还看着人模狗样的,晚上喝了点酒就不行了嗷,有点垃圾哦。
齐糖犹豫了一会儿,舔了舔唇瓣,看看李伯,好像没有注意这边的样子,便小心的把一旁的酒坛揽了过来,放在鼻前微动鼻翼,轻轻一嗅。
我...这有点香的啊。
难怪这老色批喝这么多。
齐糖挑挑眉,而后拿起盖子将酒坛盖上,之后凑到朱径笛身边拍了拍他的脸“喂,老哥,咋回事啊老哥,起来嗨啊!”
“喂?!”
“行吧”嘟囔了一声,见朱径笛确实是喝傻了,齐糖俯身将朱径笛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后颈,而后便扶着他的腰打算把他扔进帐篷里。
一个人感觉稍微有点费力,这朱老色批有点重,叫李伯过来一起扛估计要省力不少,这样想着,齐糖开口喊了几声“李伯!李伯?”
但却没人回应,四周一片寂静,齐糖觉得有点过分的安静了,方才林子里还有些零零碎碎的动物叫声,而现在,除了木柴在火堆中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和身边朱老色批的不明酒醉呢喃声之外,就只剩下了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齐糖咽了咽口水,将朱径笛轻轻的放在地上,而后手中银光一闪,一柄长枪出现。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