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完毕之后,齐糖领到了自己的第一笔佣金,掂了掂手中的小布袋,还挺沉,打开一看,十来枚金币静静的躺在袋中。
齐糖看了一眼,便合上布袋,放在手心之中,而后收入空囊。
这么点金币,也不知道能用多久,齐糖摸摸脸,表示有些困惑,可又不太好意思找朱径笛和李伯去询问,毕竟自己就像个憨憨一样什么也不知道,时间久了朱径笛和李伯难免会起疑心。
而且,检验货币价值的最简单途径就是
“你好,请问这个多少钱?”买TM的。
手上拿着煎饼想往盘子里放的老伯抬头一看,瞬间吓的身子一抖,刚煎好的煎饼啪一下盖在了地上。
“三...三三”老伯竖起三根手指,有点结巴的回应着。
“哦,三块啊”齐糖拿出钱袋,摸出三枚金币,放在桌上,而后转身欲走,想去找朱径笛理论一番。
尼玛,一个煎饼都要三块钱,我一个月工资才十来块?玩我呢?
“等等!公公公...公子,是三三...三铜币,你这金币多了”老伯颤颤巍巍的从摊位里走出来,拿着两枚金币和一个破旧的打满补丁的钱袋。
“这两枚金币你拿回去吧”说完,老伯又把钱袋递给齐糖“这里面是找你的钱,我暂时找不开,你等等我,我去找西口的刘婆换一些”
老人颤颤巍巍的把钱袋塞到齐糖手中,接着转身一步一抖的走着,齐糖看着看着觉得有点蛋疼,想了想,快步跟上老伯,然后按住了他的肩膀
“阿伯,剩下的不用找了,我赶路呢”说完也不管老伯拿着金币硬要挽留解释的样子,装作一副急急忙忙赶路的样子快步离开了。
齐糖不是什么善人,起码不是那种随意挥霍金钱的地步,可刚刚那个老伯,像极了小时候爷爷还在时的样子,老爸老妈在外做生意没时间陪她,都是爷爷一手把他带大,虽然爸妈每个月都按时给家里打来不少钱,足够爷俩好吃好喝还能剩下几千的那种。
可爷爷就是闲不住,老喜欢往街上跑,去卖烧饼,齐糖一个人待在家里也无聊,奶奶在齐糖还没出生时就离开了,爷爷的家里,除了爷爷就是齐糖,爷爷一往街上跑,齐糖往往就跟着一起。
看爷爷做烧饼,帮爷爷糊面糊拿鸡蛋,偶尔还趁他不注意偷吃几张,结果有一次有客人点了饼走到一半发现坑坑洼洼的回来退货,两边扯皮了半天发现是齐糖偷吃了,回去挨了爷爷一顿打,后面就老实了。
再后来,爷爷病了,烧饼做不动了,但爷爷还是喜欢往街上跑,不为别的。
只是和现在的齐糖一样。
一个人在家里坐着,没有合适的人聊天,闲的慌,怕的慌。
齐糖感觉到脸上一阵湿润,伸手想要抹掉脸上的眼泪,结果发现自己穿着盔甲,怎么也抹不掉。
泪眼婆娑的呆呆站在街上,人来人往,可是却分外孤独,也没有爷爷能陪自己聊天了,胖子他们也不在。
环顾四周,齐糖突然感到一阵独特的寂寞。
她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