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个无人的小箱子一边抹眼泪一边吃煎饼,齐糖越吃越觉得满心的委屈和苦闷无处发泄。
起初她以为这只是个梦,可梦里不会痛,自己也不会哭,也不会这么久,记忆还这么清晰。
最重要的是,不会像现在这样,一梦不醒。
“唉~”齐糖瘫坐在地上,抬头望天,无助的叹息着。
接着,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伸出右手掌心向上,一阵光芒闪过,掌心处出现了一本书。
齐糖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无人,很好。
接着戴上头盔,而后曲起双膝,将书本靠在大腿上摊开。
仔细的翻阅着第六页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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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兄,你回来了?”朱径笛微笑着伸手邀请齐糖进门。
“来,这是为你准备的房间,你去看看可还满意”
齐糖停住脚步,让在前面带路的朱径笛也跟着停下了。
“这边应该没有仆从的吧?”齐糖看向朱径笛。
朱径笛继续笑着
“没有没有,只有你一人在此,如若不放心,每次进屋之后自行查看便是”
齐糖闻言点了点头,这样就好。
不然她真怕她是女人的事泄露出去了,不知道为什么,齐糖觉得自己有些抵触自己现在是个女人的事实,兴许
是因为在她脑海之中,女人始终和力量上的弱小挂钩吧?
而如此弱小的自己,要等到何时才能回去呢?
齐糖微微叹气,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些。
而后,在朱径笛的带领下,她检阅,呸!查看了自己的房间。
很简洁,一床一桌一椅一屏风,还有一处浴盆。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
齐糖看着床上铺放整齐的被子,抽了抽嘴角,而后饶有兴趣的看向朱径笛。
即使是隔着一层厚实的盔甲,朱径笛也仿佛看到了齐糖那饱含玩味的神情,虽然他直到现在,也根本不知道齐糖到底长相如何。
不过在朱径笛的脑海中,一直有一个挥之不去的刀疤脸胡茬大叔的形象,如若不是因为脸上有恐怖的伤痕,一般人应该是不会如此这般整日遮住面部的吧。
哪怕
朱径笛上下打量了一下齐糖
的盔甲。
哪怕这盔甲确实厉害,但也不至于每时每刻都穿在身上吧?
朱径笛挑了挑眉,越发觉得那满脸刀疤的胡茬大叔形象就是头盔下的真容。
不过
朱径笛突然又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瞥了眼床上的被子,冲着齐糖无奈的摊开双手
“府上前几日新洗了衣裳布褥,而且我此前也未告知家父你会来府上居住,所以”
朱径笛看了看被子,又看了看齐糖,最后像是认命了一般,吐了口气,然后缓缓开口
“这被子,齐兄你就暂时先用上一阵子吧”
“七日之内,朱某保证,七日之内朱某必定给你换一床新的过来”
“可行”齐糖应了一声,而后感觉到脸上一阵发痒。
这才想起来之前哭完还没有好好擦洗脸颊,脸上至今还残留着泪痕。
可是这朱径笛还在这儿一直说个没完,虽然她知道他是怕她住的不习惯,或是找东西找不到,但是
脸上好痒啊。
“嗯,嗯哼,嗯嗯”齐糖忍不住的挤眉弄眼着,想要缓解脸上一阵阵痒痒的感觉,同时还要时不时的应付着朱径笛的话语,压力山大。
好一阵子,朱径笛才咽了口口水,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停下了喋喋不休的话语。
“齐兄,你还”话还没说完,他便在桌边发现一个看似昏昏欲睡实则早已睡着的家伙。
朱径笛微微一笑
“是我疏忽了,齐兄外出办事,以他的能力身手,绝不是凡事,一帆疲累回来还要听我讲这么多话”
一时之间,朱径笛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威严的面孔在对自己喋喋不休的样子,脸上的微笑霎那间转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饱含怒意的一声
“哼!”
接着朱径笛便负手离去,走之前顺手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