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齐糖磨磨蹭蹭的洗完衣服挂在屏风上晾着之后,已是午时。
等了一上午的朱径笛虽然心想齐兄可能还没完事儿?可是时间不等人,自己已经浪费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了,不久后就要出发,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
“唉~要是不小心撞见你的美事,齐兄你可莫要作怪啊”朱径笛摸了摸下巴,终究还是扣响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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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让我和你一起去那什么”唉?叫什么来着?
“新渚灵院”朱径笛见齐糖似乎是忘了,便补了一句。
“嗯,对”气氛一时间随着齐糖的肯定而陷入尴尬。
可好在朱径笛目的明确,一点小小的尴尬,哪有自己的性命来的重要?这同去的一行人中,唯有自己没有随行近卫,一路上如此之远,如此之久的路途。
万一有些什么闪失,凭自己一人,即使是惨遭杀害,曝尸荒野也无人知晓。
朱径笛看了看桌对面的齐糖,对方见他看向自己,不明所以的歪了下头盔。
“那,齐兄可愿与我同去?”
“可”齐糖答应着,朱径笛闻言面色一喜,可又很快随着齐糖的再次开口而耷拉下来。
“只是有一件事我想知道答案”齐糖隔着头盔盯着朱径笛
“戒律这东西是在新渚学院吗?”
朱径笛闻言眉头一皱,齐兄是如何知道这条消息的?
朱径笛微微张嘴,想要回答,可转念一想,这戒律也正是自己所需之物,一时间思绪摇摆不定,颇为困惑。
茶桌上沉寂了半天,朱径笛最后下了决定,至少,可以先问问齐兄要拿来干什么。
“敢问齐兄你需要那戒律来做些什么呢?”朱径笛问完紧张的等待着齐糖的答复。
时间不过几秒,须臾之片刻,朱径笛却觉得仿若过去了数时之久,甚至连头顶都浮上一层薄汗,衣袖下的手也随着主人的紧张而微微颤抖。
“没什么大事,我有一个拼图一直拼不完,听说那什么戒律上有线索”
朱径笛闻言长吁一气,心中瞬间轻松不少,连带的脸上也重新挂上笑容。
这戒律乃是一道律法,何来图案,这拼图,想来只是齐兄弄错了什么,误把那戒律当成了一样物件。
既然如此,那不妨将计就计,以我一人之力,恐难得手,可若是能借助齐兄的力量,未尝不可。
“那不瞒齐兄,那戒律,确实是在新渚灵院”
“那”齐糖咬了咬唇瓣,有点犹豫。
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了,才一个晚上,就又要出门了,有点难受啊。
“李伯也跟着一起去吗?”
朱径笛闻言摇摇头
“只你我二人,灵院有令,随行人等只能是一人”
“那行,我们一起去吧”
“多谢齐兄!”朱径笛拱手一礼,背上的一层薄汗终于开始逐渐冷却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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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慢走,多多珍重”李伯站在门口面带不舍的看着朱径笛,连叹几气之后,拍了拍齐糖的肩膀。
“齐公子,我家公子的安危就有劳你了”
“放心”虽然这样应着,可齐糖自己心里也没谱,说保护,其实到最后说不定是他保我,而不是我保他,毕竟,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强不强啊。
“朱色批死不了的,我还等着他带我去金玉阁尝鲜呢”不知为何,齐糖鬼使神差的就说了这么一句。
而后朱径笛就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他想起了早上的那些事,看了看齐糖。
“齐兄的身体还真是硬朗啊”
“哪里哪里,不值一提,不值一提”齐糖随意的摆了摆手。
而朱径笛则是笑的更欢了。
齐糖不明所以,只觉得这家伙可能是突然脑子抽了,翻了个白眼,而后拉了拉朱径笛的袖子。
“朱兄,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
“是啊是啊,公子你还是快点去吧,再晚那名额兴许就要没了”李伯应和着齐糖的话,一同催促着朱径笛。
“那好,李伯您多多珍重”朱径笛向李伯行了一礼,而后拍了拍齐糖的肩
“齐兄,我们走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