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径笛摸了摸头上的汗珠,困惑的看向齐糖,心中不由得感叹,齐兄真是了得,走了这么久,居然丝毫不见疲惫,仍旧是健步如梭。
而反观自己,朱径笛自嘲的笑了笑,抹了把头上的汗水,摇了摇头,而后加快脚步跟上,自己真是不中用啊。
说起来,不知道那两位中用的家伙,此番能否碰到呢?
“你很累吗?”齐糖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下意识的转头一看,吓了一跳。
这哥们身体也太虚了吧,这才走了两个小时,就不行了??
嗯,等等。
齐糖托着下巴思考着,走了两个多小时了,我为啥还不累啊?
这盔甲也太溜了点吧?
齐糖摸了摸身上的盔甲,隔着一层手甲,只能感觉到坚硬的触感,材质一如那柄长枪。
齐糖思索着,突然想起自己手上好像还有一件物品,是自己之前没注意到的,但是却说不定能用上,还能给自己加buff的。
齐糖停下脚步,手一伸,一枚勋章浮现在手心,这还是之前烧房子是扒出来的东西,这东西烧了半天拿起来还不烫,齐糖觉得挺有意思的,就留下了。
如今一看,这东西,好像确实和自己这身盔甲有什么关联的样子。
抬起左手看了看,在自己的手肘附近,有一处浅浅的凹陷,其轮廓与这勋章看起来很是相符。
齐糖想了想,要不,我试试?
说试就试,在朱径笛困惑的目光中,齐糖将勋章轻轻的放在了凹槽中,接着,说时迟那时快
它居然
什么也没发生。
啊,完了?这就完了?
我buff呢?
齐糖挠头,当场困惑。
算了,先走吧,也许是个现在看不出的隐藏buff。
朱径笛全程不明所以,只是觉得齐兄似乎有些古怪,这古怪该如何形容呢。就像是
朱径笛摸了摸下巴,突然眼前一亮。
就像是自己小时候买那所谓的八宝锦囊,想要出货却买一个白给一个的时候。
只是,朱径笛看向齐糖
齐兄他刚才到底亏了什么呢?
~~~~~~~~~~
齐糖在前,朱径笛在后,离开了荤段子,两人一时之间似乎找不到什么话题了,这让朱径笛有些不太习惯。
不论是与谁,他总能说上一两句正经话,可这齐兄,似乎除了荤段子就只剩下荤段子了。
偶尔还会问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比如什么现在是什么年代,现在所处的是哪个国家之类的。
朱径笛隐隐有些感觉,齐兄恐怕并非常人,最起码,并非我渚国人。
不然这渚国百事,为何不论哪一件,齐兄看起来都是一无所知呢?
朱径笛百思不得其解,索性就不解了。
现在自己与齐兄乃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何必深究过多,争个明明白白。
朱径笛看着前方再次走远的齐糖,摇了摇头,抹了把汗,再洗气喘吁吁的加快脚步跟上。
不得不说,跟着齐兄,多少还是能得到一些锻炼的。
“齐兄,前面有处客栈,我们在此休息一番再走吧”朱径笛气喘吁吁的撑着双腿,方才不停下还好,此时一停下脚步,他只觉得双腿酸软,脚底如针刺般阵阵疼痛。
他再也不想走了,碰巧,瞧见了这处客栈,他怎能放过?
要是再跟着齐兄这般走下去,恐怕等不到自己踏入那新渚灵院的大门之中,便早早的累死在路上,成为一具无人知晓姓名的无主尸骸了,毕竟。
朱径笛稍稍回想了一下,这齐兄一路上只顾着自己往前走,只是偶尔回头看自己一眼,一路上往往都隔着数十步的距离,即便是自己消失了,齐兄恐怕一时也难以察觉吧。
唉~
朱径笛叹了口气,突然觉得齐兄,他好像也不是那么靠谱了。
兴许自己还是该本本分分的带上李伯一起的,只是
朱径笛看了眼靠在门边休息等待的齐糖,谁让齐兄是如此之强呢?
再次叹了口气,慢步上前,推了推齐糖
“齐兄,我们进去吧”
“好”
两人一踏入客栈,小二便赶忙迎上
“两位客观,是饮些茶水便走还是要住店?”
朱径笛摸了摸下巴
“住店”
开玩笑,若是现在饮些茶水就走,那今晚兴许就得露宿野外,这一路上本就不太安稳,处处都可能有敌人,处处暗藏杀机,在这客栈中,起码自己还有那么点心理安慰。
若是到了野外...
虽然齐兄上次确实在野外拦截了那杀手,可是
瞥了眼双手抱胸打量四周的齐糖,朱径笛觉得心里始终是有点没底。
再来一次,怕是我就要惨死野外了吧。
齐兄倒是没事,可我毕竟尚无灵力,也无功法,只有些李伯教的皮毛功夫,连入门都算不上,稍微有些功法基础和灵力积攒的人,便能轻松致我于死地。
而这,也是为何要带上齐兄的缘由,这一路上,那郑家公子,必不会放过我。
他那名为暗沧的侍卫,凭借自己这弱了吧唧的躯体,只怕是一剑下来,自己就要当场殒命了。
还好还好,现在有齐兄在,不怕了。
只是,齐兄要是能再靠谱些,那就更好了。
看着齐糖和茶桌上的酒客毫无防备的聊着荤段子,朱径笛按了按太阳穴,只觉得大脑一阵颤抖。
这齐兄的警惕心,怕是太过淡泊了些。
不过转念一想,若不是因为他如此好骗,呸!淡泊的话,自己也无法邀他一道同行的吧。
如此一想,朱径笛此刻对于与齐糖一道同行,反而有些不确信到底是福还是祸了。
朱径笛低头正在思索之时。
齐糖本能的感觉到一阵不适,下意识的起身朝门口看去。
一个浑身包裹在黑色斗篷之下的人迈步进入客栈中,脚步迅速而稳健的靠近着朱径笛,齐糖眉头一皱。
“兄台,不知你找我家公子所为何事?”
但对方丝毫不为所动,仍旧是径直上前,齐糖察觉到有一丝不对,便赶忙上前拉开朱径笛。
“你要干什么?”尼玛这可是我的摇钱树啊!你这是要辣手摧树?!
齐糖心中一惊,你这黑衣人好坏啊,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稳定撒币的家伙,你居然想一刀给我宰了?那可不行。
齐糖挡在朱径笛身前,紧张的注视着眼前黑衣人的一举一动,只见那黑衣人一抬手臂,齐糖下意识便想掏枪干他。
可是
“掌柜的,温一壶苏酒,再热一叠牛肉,麻烦你了”少年取下漆黑的兜帽,转头看了一眼齐糖
“兄台何必如此紧张?我只不过是来住个店而已”
说完对着齐糖温暖一笑。
齐糖顿时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往后退了几步,觉得心中一阵悸动。
不好
我...我我
我
觉得这家伙可能是个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