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我恋人?”
“额...不是。”
“我媳妇?”
“...不是。”
“我妹妹?”
“好像也不算...”
“朋友...”
“...不是。”
“那你好奇怪。”
“算是重要的人...”
江雁黎不再注意阿兰希德,他渐渐拉开距离。
可是...
江雁黎的前方轰隆一声巨响,
烟消泥散,阿兰希德眼神凝重,挡在江雁黎的面前。
“你要来硬的?”
“黎哥,这回我说什么也得把您带回去。”喊出声带发颤的声音,阿兰希德决定拼死一搏。
“你试试。”
电光火石之间,两个人同时动手。
即使拥有【气】的加成,阿兰希德也未占得上风,但是这也足以出乎江雁黎的预料。
因为体术相搏,自己一时间没有压制对方不说,招式还一一被她所化解,对方对自己这套体术了如指掌。
不仅如此,就连她这套体术,江雁黎都甚感熟悉。
一番交手之后,两人拉开距离。
“什么名字?”
“阿兰希德。”
她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确定它在搏斗中是否受到损伤。
“我们别打了,很难分出胜负的,放我走吧。”江雁黎突然用起滑稽的语调求饶,
但是这话显然没有发挥作用,不过江雁黎却发现阿兰希德的狼耳朵仿佛一颤一颤的,尾巴摇得厉害。
“黎哥...你变弱了。”
“小丫头真会说话。”
“黎哥,跟我走吧,你现在打不过我的,不要浪费力气了。”
“真是,谁把你养大的,一点为人处世之道都没教过你么?这么狂?”
“只有在您面前,我才会这样,不需要收敛。”阿兰希德自说自话,江雁黎向她冲过来。
但是这样直冲过来,速度虽快,破绽反而多。
阿兰希德接过江雁黎的手臂,反身一个翻摔,把江雁黎摔在地面上。
“诶呦我去,疼啊。”语调滑稽,江雁黎按着后背,挺起腹部,在地上打滚。
明显是故意的套路,没曾想阿兰希德却信以为真,连忙俯身跪在江雁黎身旁,扶起他的身子。
“没事吧,黎哥。”态度甚是温柔关切,但是却并没有得到江雁黎友好的回应。
“小朋友,我告诉你,不过以前我们什么关系,现在都结束了,我有不得不做的事,你别拦我。”语气严肃,不再是以往嬉皮笑脸的模样。
“不行,我必须带您回去,这次不能放您走。”
“那你今天死在这里吧。”
江雁黎拉住她的手臂,模仿她之前把自己摔在地的翻摔,翻身把她摔在原先自己躺着的位置上。
有【气】护身,索性阿兰希德没有受伤。
不管搏斗中江雁黎有效地击中她多少次,【气】都会为阿兰希德抵消伤害。
江雁黎可以感觉到那黑色的【气】的量在减少,但这量实在太过浓厚,真的耗完可能得花费一些时间。
江雁黎再次冲过去,跟上次一模一样。
阿兰希德的应对也如上次一样,一个反身翻摔,想把江雁黎再次摔到地面上。
但情况不再像像上回那么乐观。
江雁黎在空中旋转身体,并拉扯住那条项链,
“蠢货,谁告诉你打架的时候可以戴项链的?”
他顺势用那条项链勒住阿兰希德,之后侧身压制住阿兰希德,拿背,从身后勒住她的脖子,形成衤果绞。只要扣死,阿兰希德的生命相当于宣告结束。
此刻的她还有些许脱身的机会,但是她没有把握住。
江雁黎扣死,渐渐发力。
两个人离得足够近,江雁黎甚至可以闻到她头发上的淡淡香味。
将下颚贴在阿兰希德的脸颊上,仰望天空,他甚至可以感觉的这女孩脸颊的柔滑。
发现下盘有些许动静,江雁黎以为她会做什么手脚来挣扎,没想到她只是在慌乱地找那条项链。
那条项链断了,在江雁黎在空中旋转时,用那条项链
衤果绞,江雁黎先是左手臂圈在对手的下颚之下成V字型,然后勒紧。再用右手臂横在阿兰希德的脑后,之后左手从下往上紧握右臂关节处,最后右手掌抵在对手的脑后用力向前推,身体呈弓形绞杀她。
但是这一串动作之中,阿兰希德如果反应够快,再选择用【气】脱身,也许还有一丝希望。
但那条项链仿佛在阿兰希德心中占了很重要的分量,导致她疏忽自己身陷险境之中。
江雁黎力气越来越大,他可以感受到阿兰希德的身体出于生理上窒息时的颤抖。
也可以用【气】来抵抗,但这孩子现在束手无策,说明她的【气】用的并不熟练。
他用勒住阿兰希德的左手,搭在自己的后肩上,这样空间勒得更小,导致两个人的脸紧紧贴在一起,甚至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实际上只是江雁黎感受着阿兰希德急促的缺氧呼吸,因为实在太大声。那是生理上由于窒息所带来的临终前的挣扎。
江雁黎松开右手,去抢过阿兰希德手里的项链。
那项链下垂上,有一个类似小珠宝的东西,是可以翻盖的。
翻开来看,里面有一张小照片,是两个人的合影。
其中特别小的狼族女孩,应该就是阿兰希德。
而她旁边的黑发男子,江雁黎发觉是他自己。
江雁黎松开手,阿兰希德一阵干咳。
身子依旧在打颤,甚至流出些许涎液。
江雁黎走到她面前,俯身蹲下,用手帮她擦了擦嘴上的口水。
“恨我么?”
“不会。”
“为什么要带我走?”
“回我们的家。”
“家么?”江雁黎若有所思。
江雁黎想扶她起来,可阿兰希德已经脱力了,似乎连站起来都没有力气。她就颤颤巍巍地倚靠在江雁黎怀里。
“你喜欢我?”
“嗯。”
“我说你的眼神怎么像狼看到猎物了似的。”
“您就是我的猎物。”
“那你觉得我喜欢你么?”
“喜欢。”
“才不是。”
“以前您亲口跟我说的。”
“什么时候?”
“我小时候。”
“你现在有一百岁么?”
“没有,快了。”
阿兰希德像一个孩子一样赖在自己怀里,这使江雁黎一时间失了对策,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任由她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