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笑眯眯的看着一脸冷峻的落月尘,仿佛这里一直都是这么和谐没有发生过任何冲突。
落月尘握紧手中的落水剑,眼睛不敢移开这个男人半分。
而另一旁的白衣男子低下头从容的拍了拍自己的袖子,将上面那一层因为剑气而激起的灰尘拍去。
落月尘小心翼翼打量着这个男人,白衣男子一头黑色长发足道腰间,头上戴着一个银冠,在他的左眼出戴着一个小小的遮具,其他的一目无疑。
落月尘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举起剑指着白衣男子,用行动禁戒他不要往前。
白衣男子左手上虚幻一阵,一把折扇出现在他的手上,一身飘飘白衣,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握着折扇轻靠胸口。
很难让人想象这个看起来明明是软弱无力的书生的人,武功和内力却深不见底。
虽然白衣男子一直摆出一副“笑面佛”的模样,但落月尘还是不敢有半分懈怠。
白衣男子眼睛中有一丝疑惑,同时,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总感觉有一丝熟悉。
“你就不打算……问我些什么吗?”
落月尘仍旧摆着个脸。
“我该问你什么?”
白衣男子用折扇顶着自己的下巴。
“嗯……比如我是谁,我的目的是什么,我为什么要伤害那个女子?”
落月尘默默的答道。
“我问了你会说吗?”
这下白衣男子自己被整懵了,他摇摇头。
“不会。”
“那我说了不跟放屁一样。”
白衣男子又楞了一下,随后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落月尘把剑放了下来,然后指着男子,一脸茫然的看着一旁躺在地上的落海棠。
“你是被这玩意儿搞倒的????”
落海棠默默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白衣男子捂嘴轻咳了两声,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抬起头微笑的看着落月尘。
“敢问这位少侠的大名?”
落月尘转头看着他。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你妈妈没教过你啥叫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吗?”
男子一晃手摇开手中的折扇,面带自信的摇摇头。
“你会的。”
“巧了,我这个人就爱唱反调。”
落月尘仍旧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但还是死死的盯着白衣男子。
根据他刚刚看见的情况上来说,眼前的这个男人怕是只对落海棠感兴趣,那么只要他一有动作,落月尘就会优先保护落海棠的生命安全。
白衣男子很明显,他很享受跟落月尘的这种对话,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年着实是有趣。
他从袖口里摸出一瓶青色的药瓶,在落月尘的眼睛下晃了晃。
“这个是解药,你身旁的那个女子中的是我自己研发的软骨销魂散,这个解药是唯一的破毒方法,若是在一炷香之内没有拿到解药的话……”
白衣男子用扇子遮住了自己的嘴巴,笑眯眯望向落月尘,一个笑容中解释了他剩下的意思。
对面的落月尘皱了皱眉,缓缓垂下手中剑刃。
白衣男子看见落月尘将手中的剑垂到地上,但仍旧没有将剑插回剑鞘之中。
真是谨慎啊……
“你叫什么?”
“落月尘”
他的回答干净利落,没有分毫的拖泥带水,而真正让男子觉得佩服的是,在他的回答里他没有听出一丝的情感。
眼前的这个少年根本没有一丝的破绽可言。
在面对自己的情况下,很多人都会被他潜在的威压震慑,而这个人……却冷静到令人害怕。
白衣男子侧过身子,捂着下巴思索了一阵后,恍然大悟。
“原来你就是落家的不死少爷啊?那你旁边的那个女子……”
落月尘打断了他的猜想,伸出另一只手向他勾了勾。
“解药。”
白衣男子转过头,无奈的笑着。
“真是无趣啊。”
说罢一甩手将解药丢了过去。
落月尘接过解药连忙蹲下身子将落海棠抱了起来,一只手打开青玉瓶,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确定没问题后慢慢的将药喂进了落海棠的嘴里。
白衣男子轻摇折扇,转身准备离开,走了几步后他转过头,脸上的笑容顿时让人心生寒意。
“那么,落家的少爷小姐,再见了,下一次再遇见我,可就不是这个结果了哦。”
说罢他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走进了不远处看戏的人群之中,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就随着他逐渐消失了身影。
落海棠吞下药后剧烈的咳了几下,咳出一口变成了粉红色的血渍。
她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眼睛却看向刚刚那个白衣男子离开的方向。
“哥……”
“我知道,那个人刚刚放出的气息来看……他想杀我们简直易如反掌。”
两人一阵沉默,这件事情影响最深的还是落海棠,她一直走过来的路实在太顺了,以至于没有什么人能够与她相比。
这一次,在那个男人的手上她感觉到了死亡,那种感觉是真真正正的恐惧和害怕。
这让一直没输过的落海棠感觉到心中莫名的难受。
落月尘摸了摸落海棠的头发,安慰道。
“找到汐儿我们就赶紧带她回去,别再出什么意外了,好吗?”
落海棠看着已经散去的人群空出来的街道,意识一半清醒一半虚幻的点点头。
西城的一家酒馆内。
“老板!再把刚刚上过的都给我再上一遍!”
汐瑶两只小手举着茶杯,一遍慢慢的喝着里面的茶水,一遍默默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叶舒言。
她又看了看桌子上那足足有三层厚的碗碟,伸出了自己的一个小指头往一个盘子上面轻轻一划。
真的没有一点油耶!
就在她吃爽了的时候,酒店里的小二却从半个时辰前就一直没有停下过,反复的记菜,端菜;坐在柜子前的记账的人一边的写着叶舒言点的菜,一边用袖口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而后厨的几个厨子,则趴在炉灶边一边喘着气,一边擦着汗水,口吐“莲花”
一个小二喘着粗气走到桌子前。
“不是 客官,您,您还要吃啊?”
叶舒言手中握着一个鸡腿,使劲的咬了一口,一遍嚼着,一遍说道。
“怎么,有生意做你们还不做了!”
小二连忙赔笑道。
“哪有 哪有,客官您把我们店内三天的销量都解决了,我们感谢您都还来不及呢!”
叶舒言听着小二的话,一甩手将光溜溜的鸡骨头扔到桌子上,一边盯着小二,一边又用筷子迅速夹起一块红烧肉塞到嘴里。
“那你还不快去!跟我在这里面磨磨唧唧的干啥呢?打发时间?”
“只是”
小二心里一阵憋屈,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敢说出口,生怕得罪了眼前的这个老祖宗。
“只是什么?”
汐瑶举起杯子,一边好奇的看着小二,一边朝着杯子里面的水吹着气,听着水里发出咕咚咕咚的气泡声。
“只是,只是我们店里面是真的没有食材了您,您甚至把我们店里面预备两周的大米给吃完了,我们店里面是真的没有吃的了啊!”
看着小二那副从一开始的眼睛都看不见的笑容到现在这种半笑半哭,要死要活的表情,汐瑶一下子就笑喷了出来。
这不笑还没事,一下忍不住后,原本喝进去的茶水一下子就呛到了汐瑶的鼻子里。
“咳咳,咳咳咳咳咳!”
汐瑶挥动着自己的小拳头使劲的拍着自己的胸脯,好像想要把那些水给打出来一样。
叶舒言看见汐瑶在那里咳嗽,眼珠子转了转,在夹起了最后的一块东坡肉后,她终于放下了手中拿着的奋斗了半个时辰的竹筷。
她舔了舔嘴角的油渍,一脸嫌弃。
“什么破地方,连口饭都吃不上。”
“是是是,客官您说的是。”
小二点头哈腰,完全顺着叶舒言的意思,生怕吧这个老祖宗给得罪了,到时候,她心情一不好,不买单!那可真的就直接给玩完咯。
叶舒言站起身来,敲了敲汐瑶的小脑袋。
“你就待在这里,我先去买单,买完单再回来接你,别乱跑,啊。”
汐瑶捂着胸口,哼哼唧唧的,点了点头。
就这样,叶舒言跟着高兴到一蹦一跳店小二下去买单,她自己则坐在座位上用手梳了梳胸口,她的眼角和小鼻子都变得红通通的,就连眼泪都咳了出来。
汐瑶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在清了清嗓子后长长的舒了口气。
她抬头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碗碟,又想了想叶舒言的肚子和身材……
她到底是怎么装进去这么多东西的啊……难不成……她的胃是哆啦A梦的口袋!?
汐瑶低下头,看着杯中的茶水映衬出她自己的倒影,雪白的肌肤任旧是那么的光滑,洁净。
……
看着自己的倒影,她的脑海中逐渐回想起最近回忆,有落月尘的温笑,还有落海棠的声影,她就这样想着,陷入了记忆里面。
过了一会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吃的好干净啊……”
一个稚气虚弱的女孩子的声音,彻底的将汐瑶给拉了回来。
她左右望了望却始终看不见人影,又一阵碗碟的声音响了起来,汐瑶着才发现,原来是碗碟堆的太高挡住了自己的视野。
她侧过头,看向桌子的另一旁,只见一个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粗麻布衣的小女孩在一堆光洁的盘子上找着些许残羹剩饭。
只是可惜,她遇错了人,那些盘子上干净的连个蒜末都找不到,更别说什么其他的可以吃的剩菜剩饭了。
小女孩或许是感觉到了汐瑶的目光,她抬起头,两个人就变成了四目相对。
一个肤如雪霜,一个灰头土脸,甚至在额头上还有一片乌黑的瘀伤,就这样,两个小女孩形成了一组十分鲜明的对比。
小女孩看见汐瑶正在看着自己后,连忙站起身来,就在汐瑶以为她要离开的时候,小女该连忙走到一旁,扑通的一声就向着汐瑶跪了下去,一边磕着头一边说着。
“客人,客人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我我,我不知道您还在这里,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小女孩小小的脑袋磕在地板上发出沉重的响声,汐瑶连忙说道。
“你,你先起来,先起来。”
可是那个小女孩全然好像没有听到汐瑶在说什么,恐惧已经占领了她的大脑,她此时也听不进任何的话,只知道只要这样做,就能少挨点,或者可以不挨上一顿打。
汐瑶小小的个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她赶忙上前,想要将这个小女孩给扶起来。
谁知道,就当她的手指刚碰到这个小女孩后,小女孩宛如被灼伤了一般,她尖叫了一声,向后躲闪着。
这时汐瑶才从那勉强可以被称之为衣服的破布上面看到了她的身体。
简直就是传说中的骨瘦如柴,她的皮肤深深内陷,胸骨突出,两只手臂跟干柴是没有什么区别的,不仅如此,她身上还有密密麻麻的瘀伤,擦伤,鞭痕,让人感到触目惊心。
这时,买完单的叶舒言跟着店小二走了回来,直接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店小二看见了这个女孩子过后气不打一处来,他冲了上去,汐瑶刚想开口阻止,却没来得及。
店小二飞起一脚,将原本就伤痕累累的小女孩踢出了半米。
让人感到心痛的是,小女孩倒在地上咳了两下,用手撑着地面,颤颤巍巍的重新跪好,又开始了不断的磕头,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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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海棠:你还我的汐儿!
叶舒言:她是你的吗!她承认了吗?有本事你一声看她应不应啊!
汐瑶:我,我可以发表一下言吗?
落海棠:不能!
叶舒言:不能!
汐瑶:QAQ喜欢的观众老爷们记得点赞加关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