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炼十重——每重淘汰十分之一。」
做梦？
我是在做梦吗……？
回过神来，我已站在人群中，前方是立于天空的大山，雄伟的建筑即使云间也清晰可见。
数不尽的白玉阶梯向上蔓延，而我则站在阶梯的最低端，昂着脑袋窥视着云间。
「实在是看不清呢……以声音来判断，百分百是美少女无疑，但见光死的可能性实在是无法让人忽视，千万别又是一个乔碧萝。」
我单手撑住下巴，作为吃瓜群众的一员，无所顾忌的讨论着。
……噫？!
被什么东西狠狠注视的凉意，自颈椎深入头顶，我疑神疑鬼的把视线扫向周围。
「兄台？……喂，兄台？!」
衣着蓝色长袍的少女，白皙的不像话的手掌，哪怕以纤纤玉指来形容也不为过。自来熟的勾搭在我另一边的肩膀上。
我的身体瞬间僵直，不知该如何回答的说了句：「你，你好？」
「唔姆姆，真是奇怪的礼节、奇怪的服装……竺晓凡，我的名字。希望可以在之后的试炼里看到你的身影。」
美少女——不，应该说美少年才对。过分白皙美丽的脸颊在我的左边视线晃悠，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可以闻到好闻的香气。
糟糕——真的糟糕!
我并不是那种，只要长得可爱，性别什么的都无所谓的家伙，更何况那种人在我看来只是单纯的变态罢了。
在理性崩断的前一刻，我向前跨了一步，踩在白玉阶梯的第一层，挣脱了竺晓凡搭在我肩膀上的手臂。
「唔姆……」
我故作冷淡的回应似乎激起了身旁美少年的不满，他来到我的身旁可爱的鼓起嘴唇，不满的眼光看着我。
——噫!
我的内心从深处发出颤抖，这个梦好可怕……伪娘好可怕!
以往从未感受到的压力，让我浑身不自然起来。
「那个啊……我是纪小仆，再见。」逃也似的，我狼狈的向上攀爬起来。
——
「呼……」
身体的疲惫让我的胸口，上下起伏着，既然是梦的话，应该更轻松一点才对。究竟是为什么才会让我感到如此的疲惫？
这毫无疑问是个噩梦。
那么……
我探头看向脚边。
「从这里跳下去的话……是不是会梦醒呢？」
念头一旦燃起，就蠢蠢欲动的越烧越旺，回过神来，作恶的大脚早已向着台阶的边缘靠拢。
不知道过了多久的现在，我已经攀爬到相当高的地方，从我站立的地方向下看去，有的只是白茫茫的一片。
我扭头看向四周，像下饺子一样跳下去的人不在少数，既然这样的话，既然是梦境的话……嘛，我也跳吧。
……
「你被淘汰了。」
闭着眼，跳下去的瞬间。
失重感以及强大的地心引力让我不断的下坠……
本应该是这样没错才对。
是的，本应该是这样……
——嗖!
我感到自己的血脉在喷张。
货真价实的美少女，长发飘飘的站立在我的身旁。
她与我保持着同行，对着我露出遗憾的表情。
啊……淘汰？什么淘汰。
「现在你可以选择作为杂鱼……不，是杂役也可以选择下山回家。」
杂役？下山回家？
不不不……等等，我是在做梦没错吧？
——为什么这个梦如此之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