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你要去交流啊？”
言二二的交流申请写的实在是太猝不及防，给学校的所有老师一个惊喜。在大多数老师眼里，这个年轻的政治老师虽然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还些许有些得过且过，但总的来说还算是个有为青年。可能是她突然想奋起了吧。
当言二二回幸南一中收拾东西时，遇到了白薇，她代大多数的老师表达了疑惑。
“嗯，是的。”言二二抬头看了一眼白薇，没再多说，接着打开抽屉把里面的教案归进文件夹里。
白薇走到办公室里，凑近言二二问：“到底是为什么啊？之前不是校长问你，你都拒绝了嘛。”
“因为……”言二二停下手中的动作，“小苏考到镜……幸医大了。在东部校区。”
“就因为这个吗？”白薇将信将疑，但也没多说，“去三年啊？”
“对，三年。”
白薇脸上闪过那么一刹那的失落，随后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蛮好蛮好，回头我来找你玩。”
言二二收拾完东西出校门，看着一栋栋略微褪色的教学楼与办公楼，心里还是难以忘怀WLO旧址坍塌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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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井姐，你居然要陪我去镜落市！”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星期，本来就没有外伤的苏祭秋已经休息地差不多了，尽管腹部还是微微泛痛，但一听言二二和她宣布这个消息，她激动地下了床。
言二二对于苏祭秋的激动已经见怪不怪，阻止苏祭秋冲上来抱她的动作，说：“今天是你出院，不是你放假。”
周灯芳拎着装满了她工作文件的公文包来病房看苏祭秋，刚好听到这么一段，她拍拍言二二的肩膀：“这么巧啊，我今天离职。从现在开始，你只能叫我周校长了哦，小言。”
“哎？你要离职吗？”毫不知情的苏祭秋一头雾水，“为什么啊？”
周灯芳刚想解释，言二二瞥了她一眼，示意她快点回去，又对苏祭秋说：“到了镜落市之后再跟你说。”
“对了，桃济待会也会过来，”言二二的左手搂着苏祭秋，右手搭在周灯芳的肩膀上，“一起去KTV吗？上次唱到一半就不了了之了，有点可惜。”
“去啊去啊！”苏祭秋兴奋地说，“我还没听到你唱K呢！”
周灯芳笑着摇了摇头：“不去了，下午我的猫就要下飞机了。”
“哈？你怎么养猫了？”苏祭秋惊讶地下巴都快脱臼，在她印象中周灯芳可不是一个有着闲情逸致的人啊。无论是在世界法则组织还是在幸南一中，不都是每天伏在办公桌前，就算走路也是在巡视或者低头用手机办公的工作狂魔吗？她在疗养院的一星期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对了，苏祭秋，你跟我来一下。”
“干什么啊？”苏祭秋嘀咕道。
“我就先走咯，小言，拜拜。”周灯芳轻描淡写地和言二二告别。在她转身的那一刻，言二二的心情有些一言难尽，原来周灯芳也解脱得那么快吗——或者说，她也在强颜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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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KTV出来时，太阳挂在碧蓝的空中。言二二低头看一眼手机，居然才四点半。
“再去下馆子呗！为了庆祝我出院，我请你们吃……”苏祭秋跑到桃济和言二二面前，双手高举想宣布今晚还是麦当劳，却被桃济和言二二共同打断了话茬。
“我们不想吃麦当劳。”
苏祭秋的笑容僵硬又尴尬:“我只是想请你们吃饭嘛！”
“吃点健康的啊，”言二二随手指了一家路边的餐馆，“就这家，可以吧。”
苏祭秋极不情愿地答应了，领着言二二和桃济推开餐馆的门，迎面而来一股刺鼻的酒味和烟味，坐在大厅正中央的那桌人似乎已经喝了一个下午，每个都醉醺醺的。
“老板娘，包间还有吧？”苏祭秋走到柜台前点了一个包间，心在滴血。她在小区门口超市打零工半年的钱，流得这样快。
进了包间，苏祭秋坐到位子上，说:“你们吃什么就下去点嘛，我随便的啦。”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言二二回应。桃济和她一起下楼时才说出奇怪的点:“这不应该等服务员吗？”
言二二对此没有感觉:“也许是人太多了吧。”
苏祭秋看着桃济和言二二下了楼梯，才从口袋里拿出周灯芳中午给她的信。这位WLO前任会长告诉她，这是新会长给她留的。
“什么啊？”拿过信封，苏祭秋茫然不解，手不自觉地放到后颈，“新会长是谁？他怎么认识我？”
周灯芳只是说她也不知道，并且新会长的身份她暂且不能透露。
她拆开信封，A4大小的纸上赫然一串壹号大小的十一位数字，长得像是电话号码。数字边上有三个小字:打过来。
……搞什么谜语人啊。但苏祭秋还是照做了。
电话响了一声就通了，听筒里的是个男声，大概是个青年。
“苏祭秋吗，你好啊。”
这句话充满了机器合成音，很显然用了变声器。苏祭秋收回了刚才对新会长身份的判断，把疑惑放在一边，问:“你就是新会长吗？”
“没错，”那个男的回答，“我给你布置一个任务。你现在和言小姐、桃小姐在一起对吧？”
“对啊。”
“如果你的档案没有造假的话，你会制作结界。”
对面还是慢条斯理地说着，苏祭秋已经不耐烦了。
“你要说什么就赶紧说啊！”
“呵呵……”对面的人笑得都阴阳怪气的，“我直说了，我要你布置一个结界。要完全仿真，让桃小姐和言小姐都看不出来。”
这真的是新会长吗。苏祭秋皱起眉头，砸吧一声:“你要干什么？”
“我以世界法则组织新会长的名义担保，我不会伤害到你们任何一个人的生命安全。”
嘟的一声，对方已挂机。
什么东西啊，苏祭秋虽然对于冒险很感兴趣，但是她无法完全信任一个陌生人。
桃济和言二二回来了。苏祭秋装作随口一问:“你们谁知道新会长是谁吗？”
桃济和言二二面面相觑，最后两人异口同声:“不知道。”
“怎么了？”言二二看苏祭秋脸色不太好，问。
“……没什么没什么，好奇呀。”苏祭秋察觉到言二二在盯着她看，立马笑起来。
三人吃完晚饭，没有在饭店里待多久就出去了。苏祭秋刚出饭店一步，手机就再一次响起来。
又是那个陌生号码。
“喂？”苏祭秋的目光扫了一眼身边的言二二和桃济，小心翼翼地说。
“苏小姐，现在还是现实世界吧？”
苏祭秋顾不上被这个新称呼膈应，抬起头四顾，人行道上只有几棵香樟树和一些在走的在开电瓶车的人，除了她之外没有正在打电话的人啊。
“你……”苏祭秋想质问他或她到底是谁，想起言二二和桃济还在边上，“没有啊，怎么了？”
“请马上布置。”那个声音冷冰冰地说，“否则，我可不保证你们的安全。”
对方又挂了电话。苏祭秋啧了一声，桃济问她怎么回事。
“没什么，是一个考上镜落市什么体校的鬼族同学，”苏祭秋僵硬地牵着嘴角，“这家伙问我有没有去镜落市啦……。”
“一直听你说起她。”言二二说着话时望着蓝灰色的天空，有些神情不属，“到镜落市终于可以见到了吧。”
苏祭秋胡乱地应了一声，心里全是电话的事，不知道该拿那个要求怎么办。忽然地，她灵光乍现，拿出手机翻到了周灯芳的微信，敲下一句“新会长跟你说过是干什么了没”，她相信周灯芳这么多思的人一定会问清楚的。
她焦急地等着周灯芳的回复，前面桃济和言二二聊的什么她都没听进去。
身后传来一阵躁动。一阵又一阵。
接着，尖叫声此起彼伏。
苏祭秋惊恐地转身，饭店里，那桌喝了一下午酒的男人大概是喝着喝着，喝起了争执，开始暴动。他们把酒瓶子扔到地上，冲向门口。
“井姐，桃济，快点跑！”
苏祭秋这么说着，悄悄地制作出一个百分百还原周围环境的实体结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