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个，华阳派门主么？”
厕所里，赵起灵蹲在最后一个包间的角落，捂着嘴巴轻声说道。
“是，是恩人么？”电话那头有丝丝的杂音，这里信号并不太好接受的不怎么清晰。
“叫我赵起灵就是了，恩人这个称谓我受不起……”
“赵，起，灵……这…”那头再一次听见这个名字，没了声音。
“喂喂喂？在吗？”赵起灵以为电话挂断了，拿在面前看还在通话当中。
“哦哦，还在，恩人，您来电话是想要在下干什么？”
不知道怎么了，赵起灵感觉对方对自己那种尊敬程度更上一层了。
“那个杨不凡，你认识吗？”
赵起灵想起刚才去厕所的途中，忽然听见外面两个男人的交谈。
“杨老板，华阳这边的单子……”
“没问题，我小叔叔那边我都交代清楚了……”
杨老板的声音，赵起灵不陌生，是刚才上去讲话的杨不凡。不过听来，他貌似还和华阳派嫡系有亲属关系。
“等会儿，我在电脑上查查族谱……”
那头又没了声音，赵起灵等了好一会儿，又听见敲键盘的声响。
“恩人，查到了，这杨不凡是我四儿子的外孙，最近正筹划着与龙兴水产的合作。”
“我那个簪子……”赵起灵想到之前自己簪子貌似也是被这一家子拿的。
“哦，您的簪子是她妹妹借走的。”
“没什么事情了，我先挂了啊，拜拜。”
赵起灵起身，揉了揉蹲了老半天，开始发麻的腿。
“嘶，差点把脚崴了……”
……
赵起灵，赵，起，灵。
杨唤灵坐在冰窖主位上反复低吟这名字，像是回应在灵魂深处的记忆。
“父亲大人……”
忽然的，杨唤灵一怔，明白了什么，垂暮的神色显得更加苍老，嘴里还在一直念叨……
……
人生总是充满惊喜和意外的。
赵起灵刚刚捂着自己有些红肿的脚，一瘸一拐的走出厕所，蹦的一下撞到了身形高大的人。
“嘶……”赵起灵捂住自己鼻子，感觉有股热流要下来了，对方的胸肌有些发达，与自己相撞时冲量也足够大，鼻血都出来了。
“抱歉……”
低哑的男声中貌似透露出隐忍与难受，那个人只是匆匆道歉，便转身又跑到会场人群集中的地方，无影无踪了。
“卧槽!”
赵起灵口吐一句国骂，看着那人消失的地方楞了一下，感觉血都要流到嘴边上了，才反应过来，赶忙用气化成冰堵住鼻子下端。
“嘶!”
这冰凉的感觉也十分上头呢!
你可别让我逮着了，逮着可没你好果汁恰。
恨恨的望了眼那人消失的地方，赵起灵用手擦了擦鼻子上残留的血迹，看见王月荣要到她哥那边了，也不顾穿的是高跟鞋，赶忙跑了过去。
端了一条边上的小板凳坐下，赵起灵揉了揉还发痒的鼻子，总感觉有些不舒服，堵着怪难受的。
“哥!回来了。”
“小灵，你这是去哪儿了？”
赵起灵看边上林羽凡没有继续追问她是女生的问题了，想必刚才老哥也给他说清楚了。
“上个厕所，咋了？”
“上个厕所糊一脸血？”林羽凡憋笑，眉毛微挑。
“啊？”
赵起灵拿出手机，解锁点开自拍，发现真是一脸血迹，颜色有深有浅，像被人呼了一拳一样。
“卧槽，水，快点拿来，我洗洗!”
……
“启圣，这两年，你还好么？”
看着王月荣敬酒到了这一桌时，赵起灵就正襟危坐，一副戒备的样子，赵启圣不由一笑。
“还行。”
“呵呵……”
王月荣不明原因的笑了一下，听不出什么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