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强盗们不知道怜香惜玉为何物,用将近和我小臂一般粗的铁链捆住我们的手腕。把我们扯出了逼仄的牢房。
狭窄的走廊让我不得不好奇这汉子咋进来的,他像藤上挂着葫芦一样,把我们列成一对,准备走出这个走廊。
跟着队伍走的时候,我的小脑袋也一直地左右转动,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周围都是类似的铁门关着一群又一群的女人。她们迷惘着看着我们,无神的眼睛像一潭吹不起半点涟漪的死水。我突然就想起了语文课上讲到的: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了。
这些女人,会不会也像小红一样有着不堪回首的过往,甚至更加悲惨?她们麻木的眼神,是对战争生活的无力地捶打,她们甚至连祥林嫂那样唠叨都懒得去做。这里什么没有英雄主义,有的只是被上帝揉成一团糟的纸团般的生活,以及对这样生活怨恨。
走廊上的火炬照在她们脸上,我看着她们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悲伤。
幸好我和这loli们关在一起,还保留着孩童的未被泯灭的天真和浪漫,不然关在其他牢房里面还不得被这样死寂的氛围给憋死。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了走廊尽头穿出的光。但外面的光似乎大的吓人,走出来的时候,我还一时半会还睁不开眼睛。等到眼睛完全适应后,我才发现这里是一个巨大的矿场。
这是一个山体内洞窟式的封闭矿场,四周都是黄沙泥土,矿车在错综复杂的轨道上繁忙地来往,理所当然的矿工们衣衫褴褛地拿着撅头埋头苦干。沙尘充斥着矿场,叮叮当当的敲声此起彼伏像是金钱的声音在不知疲倦的作响,恶臭的汗水混杂着其他发腥的味道冲击着我的鼻子,令人作呕,理智告诉我在这里长期工作活不长。
我们这一行人继续绕着矿场边缘走着,和周围的繁忙格格不入,在巨大的矿场里走了不一会,我们被带进了另一个矿场内壁的走廊里。
这个走廊显然比我们那走廊要宽敞的多,更重要的是地面上不再是裸露的黄沙,而是铺了地毯,尽管地毯有点破烂。
墙壁上的白炽灯也代替了我们监狱的火把,也是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我才发现,原来那个中二loli竟然是白毛,之前以为是黄毛是因为她靠着火把下面,才看成黄色的,白毛红眸,这还⑧冲?
当然现在冲个鬼,看着架势,应该是要见他们的上级啥的。到时候好好表现一波,无论是受罚还是做苦力肯定比较好受吧。
但我脑子里面还是忍不住地在想,不会是叫我们去挖矿吧,可我们这一群小萝莉啊,挖矿这种活,傻子也想到不会让儿童去干的。而且他们要矿物是要干什么呢?
在我胡思乱想这一会儿,他们已经被带到了老板模样的人的面前。他带着墨镜,我心里已经在叫他墨镜男了,坐在简陋的椅子,面前摆着一张同样简陋甚至有点破败的桌子,上面堆满了文件。
我猜到他的地位也并不是很高,但肯定比我们高。毕竟养尊处贵的人是不可能选择在这种环境内办公。
墨镜男还在埋头写他的文件,对我们的到来不闻不问。
但小红似乎不太对劲,死盯着那个还未抬头的墨镜男。
似乎是感应到小红的凝视般,墨镜男也终于把他那昂贵的头抬了起来。
“哥?”,小红惊慌失措而略显尖锐的声音划破了一路而来的沉默。
我震惊得僵在了原地。
旁人不知,但我可对小红的过往略知一二。从小红之前的话语中,我读出了这个哥哥对她的意义重大,幼时的玩伴加上仰慕对象。但他为毛会在这里啊。
小红替我大声问出了这个问题,“你不是被抓去当兵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墨镜男也是露出来错愕的神情,挥了挥手示意旁边的高个子出去待命。
“说来话长,但如你所见,我现在没有去参军,反而在这个矿场谋生。”赶走大个子汉子后,他似乎有点烦躁的潦草回答到,似乎对偶遇亲人这件事感到烦恼。
“把旁边两个女孩分配下去,这个橘色头发的留在我这里。”,没等小红继续提出问题,墨镜男就开始大声地对外面的大个子下达了命令。
大个子闻声进来松开了小红手臂上的铁链,拉着我们要走出房间。
“等等啊,你要她们去干什么?”,小红冲着墨镜男喊到。
墨镜男低下头继续写着他的文件,对小红的话充耳不闻。
小红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边扯着大个子不想让我们走,一边在央求他的哥哥。
我慌了神也不知道怎么办,我自诩是个知识分子,不可能这时候也用软糯的声音向他求情,我拉不下这个脸。
但刚才所见的麻木的女人们,那些在矿场工作的矿工们,他们的生活是我这种有着小资情调的带学生灵魂能安放之处吗?
我又陷入进退维谷的局面了。
小红哭出了声,她知道我们在这种环境下肯定是凶多吉少。
小红有她哥的一点点庇护,而我们只能是在这波谲云诡的局面中苟且性命。
在小红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中,我们沉默软弱地被扯出了房间。
……
一路上大个子没有主动和我们对话,只是低着头一直地走,这都走出矿场了,还要去哪里呢?
战争时期,还有个锤子的法律。这时间,最受难的还不是妇女和儿童,很不巧我两样都占住了。
我心里七上八下,如果这个大个子那啥有那啥恋童癖,咱不是完蛋。
一路上跟着一个陌生人,还被捆住了手,这让我实在是想做点什么争取点主动权。
但这跟我手臂一样的粗的铁链就像是想要嵌入我的肉一样紧紧地锁住了我,让我很难有所动作啊。
我从未如此地想要另一个我来到我的身边,从这个混乱的社会接走,到冲国去过着双开的美好生活。
但另外的一个我还正在坐着飞机中,当务之急就是赶快逃离这里,并且弄清楚着到底是哪座城市的哪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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