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在继续发酵,但是基本上都在顾明远他们的预料之中,也在朱振的预料之中,他的行动也很迅速,律师搜集证据,记者会澄清,网上找水军公关。
当然他也在暗中做好了资产转移的准备,如果网上真的问题很大,那么对振程集团的股票也会有一定影响,所以他要做好的对策
顾明远他们也察觉到朱振的小动作,于是让监察院以协助调查的名义将朱振带走,说是协助调查,实际上是控制住朱振,让他无法从中作梗。按照规定,监察院可以无理由监禁朱振48个小时。
这四十八个小时就是给顾明远他们的机会,一个撼动振程集团的机会。
顾明远故意放出小道消息,说朱振涉嫌权色交易已经被监察院刑拘。而监察院那边则是全程表示,案件还在调查当中无可奉告。
监察院回应案件还在调查无疑是从侧面证实了,朱振确实涉及很严重的案件,毕竟如果不严重朱振这种身份的人怎么会被刑事拘留。
所以一时间振程集团的股票大跌,股民们纷纷出手自己手中的股票,一些小股东也跟着散股的股民开始出手手里的股票。
振程集团的高层们也察觉到,有人在做空他们集团的股票,不然股票价格不可能像是雪崩一样下跌。
而且根据消息,市场的散股都开始汇入十几个小公司手中,根据调查这些公司都是最近才注册的,而且没有办公地点和固定资产,也就是说这些公司都是被人控制的皮包公司。很显然这些皮包公司,就是为了对付他们振程集团的而成立的。
振程集团的高层也不能坐以待毙啊,挽回形象、收购股票,但是他们的努力就像是石沉大海,没有激起一点波澜效果甚微。
在加上朱振进了监察院之后就没有任何消息,一时间振程集团的高层都慌了神,失去了主心骨的他们人心惶惶,只能处处被动挨打。
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的朱文殊则是一脸冷漠的看着慌成一团的人,就好像面前发生的一切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这些急得焦头烂额的人根本不是他的亲人。
不过也是,毕竟这场面是他做梦都想看到的,而切这件事情虽然是不他一手促成的,但是他也没少在背后添柴加薪,如果说他现在事什么心情,他也很着急,着急朱家人为什么还不倒。
如果朱振出来,这件事情就没那么容易结束了,虽然他收集了不少朱有章的犯罪证据,但是他没有收集朱振的犯罪证据。如果朱振这时候出来重掌大局,他很有可能就能用自己的关系网,保住振程集团。
虽然这样振程集团的会元气大伤,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振程集团的影响力和实力还是很恐怖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打散振程集团,让朱振出来了也没有翻身之日。
他虽然也想收集朱振的犯罪证据,让朱振再也无法翻身,但是朱振这个人太过于谨慎,以至于他没有找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而且朱振的警惕性很高,他不敢有大动作一切都是暗中进行,如果他动作太过明显,就有可能引起朱振的怀疑,如果这样他连朱有章的罪证都难搜集到。
这个时候的他也以自己的妻子弟弟的名义注册了一家公司,在暗中收购一些振程集团的股票。至于这些股票有什么用,自然不是用来打击振程集团的,毕竟这点散股对于振程集团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他这样是为自己和妻子以后考虑。
现在顾明远他们看似是在打击振程集团的,但是实际上他们并不想让振程集团的倒台,他们现在最想做的是让朱家人倒台,因为振程集团的实在是太庞大了,它在校园都市关系经济网错综复杂,一旦扳倒振程集团会有多少企业,多少部门受到牵连影响,会对校园都市造成多大的经济损失,会有多少产业链断裂,会有多少人因此失业,这些都是顾明远他们承担不起的。
但是正是振程集团影响力太大,已经权倾朝野影响到校园城市正常行政和社会运行了,顾明远他们必须遏制这种情况的发生,最好的办法就是讲振程集团的拆分,然后讲资源资本分散到校园城市企业家当中,防止有心人整资本形成一家独大的情况。
这也是校园城市成立的初衷,让政治、资本、民主势力、武装势力相互制约此消彼长相互制约,防止出现一家独大的情况出现,让社会制度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
既然振程集团的不会倒,他倒不如趁现在廉价收入一些股票,为日后两个人的生活做打算。但是他现在更关心,顾明远究竟有没有办法,一击必胜直接打垮朱振。以他对朱振的了解,如果顾明远不能一次给予朱振致命一击让他再也无法翻身,那么后面就很难彻底打垮朱振。
不过现在他能做的已经很少了,剩下的是顾明远他们那个级别的人的较量了,现在他只能静观其变。
四十八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朱振也从监察院放了出来。朱振一被放出来,就相当于给了股民一个信号,那就是振程集团的不会倒,这更是给了股民莫大的信心,一时间振程集团的股票再次回温,股民又纷纷购回振程集团的股票。
但是朱振却眉头紧锁,因为他知道这不是一个好兆头,于是告诉朱家所有人让他们暗中抛售自己的手里的股票,并且整理自己的资产。
虽然朱家人并不明白朱振的用意是什么,但是没有人敢对朱振的决策提出异议,于是都开始暗中抛售自己的手里的股票。
不过在做的时候阳奉阴违,尽量拖慢抛售股票的速度。
朱振也知道家里人不会完全听令于他,他也不打算管他们,随他们去吧他现在只能做的就是将自己手里的股票都卖出去,然后整理好自己的资产,将这些东西公正之后,他叫来了朱文殊和他父亲。
朱振看着眼前这对父子,看着中年男人那唯唯诺诺的样子,如果是平日里的朱振一定会大发雷霆,他最看不得的就是朱文殊父亲这样,缩头缩脑的哪有一点大男人的样子。但是今天,他却一反常态的没有发火,而是一脸慈祥地看着两个人。
现在的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集团董事长,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一个父亲一个爷爷:“来了。”
“爸。”朱文殊的父亲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年逾半百头发都已经半白的他,在朱振面前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
而朱文殊则是没有说话,低着头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
说实话朱振到现在也对自己这个大儿子喜欢不起来,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朱振还是尽量保持平静的心态说:“来,把桌子上的东西拿走,这是爸给你的。”
朱文殊父亲有些奇怪,他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什么意思,毕竟这么多年自己父亲不喜欢也从未主动给过他什么东西,他手里的股份还是过世的母亲留给自己的,自己父亲突然这样一时间他竟有种不真实感,有些手足无措。
“拿着吧,当父亲的给自己的儿子东西有什么可奇怪的。”朱振无奈又苦涩的说,不知道是为两个人之间生疏的父子情还别的原因。
拿过桌子上的文件袋,朱文殊父亲又站回原来的位置,样子就像是期末发卷子刚从讲台上领了考砸卷子的小孩一样,看着他这副样子朱振的心情十分复杂,最总只是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吧。
朱文殊父亲出了办公室,朱振看着眼前的朱文殊,对朱文殊他的心情比对朱文殊父亲还复杂:“怎么,连看都不愿看爷爷一眼了。”
朱文殊抬起头,双眸平静如水,说实话他的心情更复杂,本以为自己再见朱振会有复仇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本来意气风发的朱振变成如今夕阳垂暮的样子,朱文殊的心里说不出的苦涩。
他以为自己心冷了,但是终究是躲不过那份血脉亲情的作祟。
“文殊啊,这次的事情你参与了多少。”朱振语气平静,对无力更改的事情已经认命了。
朱文殊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朱振最后一定会知道,而且朱振已经这样问了,那说明他已经接受现实不准备继续顽抗下去了,于是他也坦白了:“除了朱有章的事情,其它的我一概不知。”
“这样啊。”朱振看着自己这个孙子感叹说:“看来这次,我输的很彻底,是我自己实力不济,怪不得别人。”
“爷爷,这件事情我不会说对不起。”朱文殊说:“我可能不孝顺,但是我只是做了我身为一个男人该做的。”
听着朱文殊的话朱振沉默了,过了许久朱振欣慰的笑了:“知道吗,我一直觉着你爸太没有男子气概,做什么事情就像是老鼠一样蹑手蹑脚的,今天我算是明白了,你爸之所以没有男子气概,正是因为他他的那一份给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