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清凉的晚风穿过竹林,沙沙作响,皎洁的月光透过竹叶间的缝隙,撒下点点光斑,竹林内,一所木屋中散发着昏黄的烛光,在风中摇曳着。
木屋被分成三个房间,一个房间内,没有点蜡烛,一青年男子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眼前的黑暗,青年男子回过头,看着从隔壁房间内投过来的淡淡烛光,让他感觉莫名地心安。
青年男子虽身穿粗布麻衣,但也难掩饰那一股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儒雅与书卷气,他叫林尘。
他自幼与母亲相依为命,他父亲是谁,他不知晓,母亲也不愿说。因此,他与母亲自幼受人诟病,母亲受不了别人的风言风语,也为了让林尘安心读书,才带着林尘搬到此地。
林,是母子二人安身之所,尘,则是其母希望他一生脚踏实地,厚德载物,林尘之名,便由此而来。
林尘幼时便展现出过人的智慧,其母大喜,省吃俭用教林尘读书,林尘也没有辜负她的一番苦心,十岁便能吟诗作对,考中秀才;十五岁通过院试;而今十八岁,已通过了乡试。
这几天以来,林尘一直感觉心惊肉跳,尽管他饱读诗书,不信这怪力乱神之说,但他还是难以入睡,“算了,或许是因为明年的会试,太过紧张了。”
想到这,林尘和衣睡下。为了会试,他几乎废寝忘食,这是他唯一的出路,也是对母亲最好的回报。
平缓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木屋中响起,“咯吱!”一女子手持蜡烛,推开门,烛光洒在林尘脸上,“尘儿,我知道你想参加会试,为娘不求你光宗耀祖,只求你能安度此生,吃穿不愁,但你又偏偏不能去京城,我该怎么办?”
女子站在门口,喃喃自语,片刻后,手持蜡烛,回到房中,吹灭蜡烛。
翌日清晨,一夜之间,露珠挂满了竹林,一竿竿竹子显得愈加苍翠欲滴,清脆的鸟鸣声中,响起琅琅书声,林尘坐在窗前,捧着一卷书。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粗鲁的话语骂骂咧咧地响起,“尘儿,山匪来了!”林尘扔下书,急忙出去,就听到母亲慌张地喊道。
“娘,快走吧!”林尘拉着她,就要逃离这片竹林。
“走,你们还想走哪去?”一满脸横肉的大汉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一马当先,数十人围住了母子二人。
大汉声如洪钟,手提大刀,凶神恶煞地。“各位大爷,我们母子一贫如洗,没有什么给各位大爷的,还请大爷您高抬贵手,饶我母子一命。”
林尘的母亲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惧,向那大汉说道。“少给我文邹邹的,”大汉阴笑道:“这不是还有你吗?你给我做小老婆,我就放了你儿子。”
林尘的母亲虽然三十多岁了,但风韵犹存,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以她的姿色,完全可以再去找一个富商,衣食无忧地度过下半生。
“做小老婆!”大汉身后,一众山匪大笑起来,吹着口哨。“大哥,这么个破鞋您也要啊!还不如我们让我们兄弟爽快爽快!”
众人一脸淫笑,目光在林尘母亲身上游走。林尘紧握双拳,怒视着那大汉“尘儿,不要冲动!”她紧紧拉着林轩,低声说道。
“杂种,还敢瞪我!给我打!”大汉喝到,“嘭!”一山匪狞笑着,重重一拳打在林尘面庞上,鲜血从林尘口中喷出!林尘重重倒在地上。
“尘儿!”,“别喊了,我这帮兄弟会好好招待你儿子的!”大汉跳下马,将她拦腰抱起,“接下来你就好好服侍我!”
她死命地捶打着那山匪头子,对他拳打脚踢,但这一切,对他来说,无异于隔靴搔痒。
“哈哈哈哈!”大汉一脚踢开木屋的门,在笑声中,传来了衣衫撕裂的声音。
“开始了!来,这小子交给你们了!”几个山匪拉了拉腰带,淫笑着向门口看去,随手在林尘背上挥了几刀,鲜血迸现。他们脸上露出了病态的亢奋!
“臭娘们!该死的!”屋内响起了咒骂声,紧接着“啪!”的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大汉赤着膀子,从木屋里走出来,肩膀上鲜血如注。
“大哥,你怎么了!”众山匪问道,“该死的,居然敢用剪刀扎我,”大汉骂道,旋即残忍地一笑,“我打断了她的手脚,你们挨个去享受一番!哈哈哈哈!”
大汉目光一转,“至于这个小崽子,就让我看看他的骨头有多硬!”他说罢,舔了舔嘴唇,众山匪皆腿脚发软,一股寒意直冲头皮。
“去啊!愣着干啥!”大汉怒道。“是,是,是!”众人不敢违逆,一个接一个解开腰带,走进木屋中。
听着木屋中女子的惨叫声,大汉笑着抓住林尘头发,将他提起来,“啪!”一个掌印重重地印在林尘脸上,“咳,咳!”林尘口吐鲜血,悠悠醒转。
“小子,你听听,你那**的老娘,现在是多么享受!小崽子,说不定,你就是哪个山匪的儿子吧!别看我,我可不是你爹!哈哈哈!”
大汉重重地将林尘摔在地上,林尘趴在地上,张口吐出几口夹杂着内脏的鲜血。他艰难地抬起头,一个山匪满面红光地从木屋中出来,提着衣服,“兄弟,快进去,这娘们可真舒服!”
“啊!”林尘双眼通红,手指插入泥土中,喉咙中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还挺硬!大哥,不知道我把杀了,他还能不能叫出声来!”刚从屋里出来的山匪看着林尘,狞笑道。
“杀了干嘛?其他兄弟也想试试这人肉的沙袋啊!是不是啊!兄弟们!”大汉笑道。
“是!”周围的山匪笑着回答,眼中同样弥漫着嗜血的光芒!
“那就放你一马!”山匪一脚将林尘的脑袋踩在脚下,脚掌重重的旋转着,鲜血,逐渐覆盖林尘脸庞,模糊了他的双眼!
“大哥,他晕过去了!”,“还没死,浇醒他!”众人解开裤头,尿在林尘头上!
“兄弟们都爽够了,烧了这,咱们就走!”大汉一声令下,众人连忙点起活,策马离去。
火焰渐渐蔓延了整座竹林,其中,葬着一对怀着弥天仇恨的母子。
火海中传来细微的声响,一道浑身覆盖着火焰的身影站了起来,他发疯般的冲进木屋,只见到一具已经烧得焦黑的尸体。
“娘!”哭声震天,雨滴从天而降,电闪雷鸣,乌云笼罩,火焰熄灭。
灰烬中,一衣衫褴褛的男子抱着一具焦黑的尸体,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