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需要我帮你些什么?”风墨浅疑声道,这难免也太想当然了些,苏承天是什么人,当着人家的面便是想要上府劫人,无异于异想天开!
更何况现在苏承天手中还持有重兵,那数万近卫军都是在苏承天手中,只需一声令下便是能将这京城里里外外给围个水泄不通,还想着带苏暮离开?荒唐!
风墨浅心中不屑一顾,但却是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冷着个脸将桌上杯盏拿起抿上一口。
“风兄看来对我这计划不是很相信啊!”卫凡微微眯起双眸,“风兄可知晓那南洵九阴山脉之事?”
正说着京城的事呢,怎么突的又是转到了那九阴山脉去了?这卫凡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他已然是多有不耐。但毕竟两人有言在先,那即便是心有不满,也还需暂且忍着。
风墨浅点点头,“知晓。”但面上神色却是一阵抽抽,瞧着很是不自在。
荒唐!当然知晓!那柳星洲送来的子母双盘之中子盘还在他这呢,若不是他这些个日子以自身灵血滋养,仅凭柳星洲恐怕还真镇不下那九阴山脉底下的玩意。
“数月前,一只数十人的年轻修者结队进入了那九阴山脉之中。”卫凡说着顿了顿,看向了案前的风墨浅,“后来周遭的人说,在他们进入了那九阴山脉没多久,便是突发异象,天地震响滚滚黑雾如同烟尘一般席卷而来,顿时便将晴空化为了黑夜。
若不是当场有着几位极东三岛的顶尖弟子在场,反应极为迅速,施展灵阵将村子护住,恐怕那时这一村子的人便是化为了亡魂!而那村子之中幸存下来的人说,那十余人只有一人出来了。”
“嗯?那人是谁?”这事他的的确确不知道,他只是为了欣儿的病才相助柳星洲的,其他的他并不在意。
“二皇子,渊白。”卫凡笑笑,但那嘴角却是扬起嗜血的弧度。
“所以呢?”讲了这么久,风墨浅还是没有理清楚这人究竟想要说些什么,当真是恼人的紧。
“风兄应该知晓那九阴山脉下镇着的是谁吧?那可是大凶,你认为渊白有多大的能耐,能够自己走出来。难道逃得了那东西?”卫凡眼珠子四处飘着,他又是看上了那桌上一颗圆润晶莹的圆珠,那淡淡的异香让他着迷。
“你说什么?!”这下风墨浅当真不淡定了,双手猛地一拍站起身来,碧绿眸子爆闪着精光,死死盯着眼前的人。
“哈哈.......应该是逃出来了。”卫凡不在意的摆摆手,“毕竟那九阴山脉先前可一直都是我浊元楼在镇守,多少对底下那玩意有所了解。
但是却不晓得究竟是为何那玩意能够冲破十脉大阵,别说是渊白那小子了,就算是这世间几大灵元境齐聚都是不大可能能够撼动那大阵分毫。”
“.........”
坏了。
此时风墨浅心中猛地一震,若是这般一切都说的通了。定是当初天狐族地那场异变,即便是天狐族长倾尽举族之力将那东西又是强行逼了回去,但终究是对十脉大阵造成了不小的损伤,这才给了九阴山脉底下那怪物可乘之机。
“你到底还瞒了什么!!”风墨浅怒目而视,这卫凡即便是对这天下诸多门派有再大的不满,那也应该知晓那十脉大阵对于世间意味着什么!若是那十脉大阵毁了,这世间再无人能够将其拦下!
“风兄.....我敬你一句风兄,并不意味着我便是你那呼来喝去的狗腿子,还望自知啊。若是风兄与在下和和气气的说话,在下倒是还有几分心情与风兄说道说道。但这般嘛......”卫凡并不发怒,只是坐在椅子上抬起头来与风墨浅对视,两人毫不避让。
“你!!”风墨浅缓缓坐下身来,平复着心中的情绪,身上暴动的灵力也是缓缓收回体内。
确实,那浊元楼先前便是在那九阴山脉处镇守大阵,却是被众门派联合围剿,现在也仅剩这卫凡一人苟活,怎么可能还有余力去顾及那九阴山脉的事?
“二皇子将那东西带出来,那为何至今还没有失去神志?”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说不恼怒那是不可能的。
他们三族为了那莫须有的一纸告诫,苦苦镇守三处最为关键的大阵数千年,不知晓付出了多少的代价才换来了这人族的鼎世繁华,他们竟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二皇子已经对渊岳出手了,即便是能够续命,那渊岳半年之内必然崩殂,京城大乱。”卫凡肯定道,没人再比他了解那玩意的恐怖了,若不是当年被众门派杀了个措手不及,他定要将那九阴山脉之下的东西放出来,拉着那些个家伙一起去死!
“.......”
“哎!风兄啊,何必如此优柔寡断?那苏暮与你又毫无瓜葛,即便是有着那苏承天,又怎么是我两人联手之敌呢?你可想清楚了,这京城半年之内必定大乱,若是不趁着这会苏承天那些人还没理清楚脉络前抢先出手,恐怕就没这机会了!”
卫凡言语中带着蛊惑的意味,但他并不知晓华水宫与风墨浅早就有所联系,因而也是知晓苏承天知道了九阴山脉的事。
但卫凡说的很对,若是不趁着苏承天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那苏暮得到手,怕是后面就没有机会了。反正他也只需要灵血而已,大不了日后再向苏承天上门谢罪。
这般想着的风墨浅再无后顾之忧,微微颔首。
瞧见风墨浅终于定下来,卫凡也是极为满意,朗声说道:“风兄,早就听闻风兄一手灵傀出神入化,这一瓶灵血便是让风兄做一个能够以假乱真的苏暮出来,到时候我们便狸猫换太子,那苏承天定然是反应不过来的。而在下想请风兄办的事也就只有这么一件。”
“好。”风墨浅盯着卫凡,缓缓开口道。这人......早已布下了一盘大棋啊。
“哈哈哈!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那便有劳风兄了!”卫凡起身抱拳道,作势便是要离去,“哦!!对了对了,这凤炎髓!多谢风兄割爱了!”
没等风墨浅开口,卫凡便是将那案上的小虎一把揣入了怀中,朝着屋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