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和熊掌能够兼得吗？
排行第一的小说未必就是随大流的无脑作品，每天更新上万字还能保持内容质量的大神也不是没有。
有的人就是能站着把钱挣了。
不过很明显，我们的大作家谢小左并没有那种本事，天赋和努力先不提，唯一支撑着他写作的只是兴趣。
这就导致了一个问题，以兴趣作为动力是需要两种东西支撑，一种是写自己喜欢的东西，另一种就是读者的正反馈。
当写手完全抛弃了第一种的情况下，读者的反馈则至关重要，如果评论区骂声一片还能坚持下去，则是第三种情况，
那就是钱，兴趣使然，但兴趣是赚钱。
“回过神来时，我已孑然一身。”这是谢小左编的可能在遥远的未来可能成名的自己在面对可能的采访中可能用得上的回答，很有可能。
刚上传完新的章节，人间四月歌卡着点发来了消息。
“腐烂国度2，来吗？”
与以往不同，这次对面直接送了这个游戏给自己。
美不美少女我不关心，富婆那真的是要巴结一下了。
所以半天游戏玩下来，谢小左充分扮演了一个出色的舔狗，僵尸来了富婆先跑，有资源了富婆先搜，缺疫苗了富婆先医。
“我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因为钱来奉承我。”
“哎呀，这么说来你想必现实里是的美人儿，不然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你快别这么说话了，真恶心……”
“我这可都是肺腑之言……”
“闭嘴！”耳机那边传来一声娇斥。
“好嘞～”
下了游戏，对面发来信息。
“我以后再也不送你游戏，感觉像找了个陪玩。”
“你这么说我就不乐意了，正所谓礼尚往来，你送了我游戏我没啥可以报答你，只能给你我能给予最高规格的陪伴，陪伴是无价的，懂吗？”
“我还是觉得以前那种关系舒服。”
“害，你咋不早说，你早说不就没这些事了吗？”
“不过看你这么卑躬屈膝还是挺有趣的。”
“你这不还是乐在其中吗！”
————
“谢小左快救救我～”
课间操时间，身后的许婧发出半死不活的求救声。
“你又瓶颈了？”昨晚没睡好，谢小左正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
“你说鱼和熊掌可以兼得吗？”
“那要看你的熊掌和鱼分别是什么了。”
“熊掌……当然是现在的校会总指挥职位，我好不容易拿到这个历练的机会，想着好好提升自己证明自己不是花瓶。”许婧嘟着嘴用嘴唇和鼻子夹起一根笔，“可是忙起来根本没空干自己的事，小说也好久没更新了。”
“……”
“谢小左？”
“……”谢小左睡着了。
“谢小左！我愁死了！你听到没有！”
“嗯嗯，丑丑……丑，我听到了……”被唤醒的谢小左迷迷糊糊的回道。
见他根本不关心自己，许婧气鼓鼓的从桌肚下抽出一包鱿鱼干，一边泄愤的用力咀嚼鱼干，一边打开手机看小说。
“谢小左，你小说评论区里怎么骂声一片啊？”
“哦，我把一个重要角色写死了。”兴许是刚才许婧那一嗓子把他睡意都喊散了，这时的谢小左反而听到了许婧说话。
“啊？谁啊？”
“就是那个圣女，名字你知道的。”要谢小左在现实里亲口说出自己小说人物名字，难度有点大。
“……”身后的许婧沉默着，良久她开口说道:“我觉得并没有什么大不了呀，你小说中已经多次暗示圣芒之丝是启动光鞘的火种，这并不算是什么让人难以接受的剧情吧。”
“不，就是我写死的。”谢小左把『写死』这两个字念得很重，“你要知道在一个高魔的奇幻世界里，我有一百种方法留住圣女的命，但我都没有这么做，所以她就是我写死的。”
许婧并没有追问为什么，她只是搬着板凳坐到谢小左身边，单人桌挤下两个人有些勉强，所以她靠得很近。
“你干嘛。”谢小左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许婧。
“要吃鱼干吗？”她从包里拿出一条鱿鱼干递到谢小左面前。
“你当我是猫啊。”话虽如此他还是接过了许婧手中的鱿鱼干。
嚼着鱼干的谢小左突然想到刚才没问完的问题，于是说道:“你刚才只说了熊掌，那你的鱼是什么。”
许婧用食指和大拇指捻着一根细长的鱿鱼干举到两人面前，此刻两人的视线在许婧指捻处交汇。
不知是许婧在看鱼，还是鱼在谢小左的前方，她笑靥如花。
“这就是我的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