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坦先生。”被称为“希坦”的男人丝毫不顾及身边的人对他恭谦的行礼,径直向一个地方快步走去。一想到她正在那里等候这他的到来,希坦的肾上腺素分泌便急剧增加。
“嘶~”沉重的机械门冒着白色的气体打开,屋外的光亮照进了黑暗的屋内,依稀看得出屋内正中央还有一个身影。希坦往那个身影走去,身后的门自动关上。屋内则在门开始关闭的时候逐渐变亮,待门完全关上,屋内已经亮如白昼。
光也照亮了房间正中央被绑着的人那紧致的面庞。
“夜夜子。”希坦温柔的呼唤道。
“父亲....大人...”昏睡中的夜夜子被光亮照醒,一睁眼就看到了朝自己走来的希坦,她下意识地想朝对方走去,绑在身上的绳索却限制了她的行动,也让她瞬间记起来自己现在在哪里。
那么接下来....
“呃....啊......啊啊啊啊啊!”
夜夜子感觉一瞬间全身充斥着电流,还不止如此,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像是在被灼烧一样,每一根神经都在受到充分的折磨。
“多么悦耳的声音啊,多么美丽的电波图啊!”希坦兴奋地喊道,仿佛想要赶上正在拼命忍受痛哭的夜夜子的音量。
“太美妙了,实在是太美妙了!最后一次记录数据,最大输出功率!”希坦面目狰狞地盯着眼前的那台机器:“来吧夜夜子,让我看看你到底能承受多大的痛苦吧!”
“我....我会努力的....”因为一直不断地挣扎,夜夜子梳理过的发丝已经极其凌乱,身上的衣物也破损不堪。
最后,夜夜子如以往一般失去了挣扎的力气,任凭机器折磨着自己的身体。
“太棒了,夜夜子你实在是太棒了。”希坦此时的模样,简直与罕默德如出一辙。
不知过了多久,悬挂在空中的夜夜子,被放了下来。亦如同往常一般,夜夜子触碰到的,不是冰冷的地面,而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对不起夜夜子,罕默德被杀了,他那边的数据也没记录下来,所以只能让你再受一次苦了。放心,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了,我在这次实验中,特地为你切除了痛觉神经,以后,都不会再痛了。”希坦轻轻地搂这怀中娇小的夜夜子。
而刚才承受了那么大痛苦都未曾落泪的夜夜子,却在此时泣不成声。
门在此时缓缓打卡,房间里的光也慢慢的暗了下去。
“告诉草田今口,让他来这里等着,今晚便是他这把刚铸成的剑开锋之时。”微弱的光亮中,希坦抱着夜夜子对门外说道。
“不是说希坦在这做实验吗?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这个时候实验不还刚进入尾声吗?”还是那间房间,不过时间已经过去半小时,干净安静的房间丝毫不像一直在用于那惨绝人寰的实验。
忽然,房间亮了起来,一名穿着镀金铠甲的武士站在房间中央的机器旁,而武士的身边站着一名男子--草田今口!
“偷偷摸摸的,是assassin吧?”草田今口冷眼看着无处可藏的撒旦。
“看来这次是中圈套了呢。”尽管事情发展出乎意料,但撒旦仍然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那么,只有战斗了,上吧,我忠实的仆从。”撒旦身边,之前在落地窗上出现过的黑斗篷从虚空中往草田今口冲出,右手一握,手上便出现了于撒旦随身携带的那柄十字短剑十分相似的短剑。而草田今口身旁的武士也向前一踏,身影往前飞去,以双拳挡下了短剑的攻势。
从者之间的战斗普通人难以插手,更何况他们不像以往的御主一般可以通过魔法来协助从者,尽管其中一人在某些方面上可以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在魔力的造物--从者面前,他仍是正真意义上的“普通人”。而从者恰巧处在他们二人的正中间,让自认为体术可以压制对方的撒旦只能像对方一样愣在一边。
“根据我得到的消息,berserker不应该是希坦的servant吗?怕你刚召唤出从者,对他掌控能力不够所以就将自己的从者借给你用?”愣着也是愣着,撒旦开始向对方套话。
“今晚希坦先生会在这间房间里独处,不也是你得到的消息?”撒旦'谢尔盖,草田今口对这位的大名也是略微知晓,虽说老鼠蛆虫一直无法被彻底剿灭,但应对的措施多年来还是有变化的,在现在的执政者看来,与其像早期那样遮遮掩掩不如像现在一般直接将所有的,黑暗的东西放在明面上,还可以利用市民的 力量,况且现如今,身份信息的隐藏已经不是作恶分子需要考虑的事情了,毕竟你只要一犯罪,你上面三代有谁做过类似的事情都可以被翻出来来。而像撒旦这般的身份,自然一直属于通缉令最贵的那一批家喻户晓。
“这么说来你的希坦先生不止比我技高一筹咯。”撒旦虽然仍是不以为然的语气,但心里面却已经是极为沉重。关键情报哪怕只是一点出现了错误也可能导致满盘皆输,更何况现在这关键情报都是错误的情况。
“不过这条消息你倒打听的不错,”草田今口涉世未深,没去考虑关于自己的底牌隐藏的越多对敌人的影响就越大这个道理:“berserker确实是希坦先生的servant,而与你的从者进行战斗的,则是由我召唤出来的,saber。”
“saber?哈哈哈哈哈哈,就这么看不起我们这些躲在阴暗处的家伙吗?”撒旦疑惑了一下,但又放声大笑了起来:“那我们可不能让人家看扁了啊,我的servant!”撒旦顿了顿,看着眼前在对方未使用武器竟还处于下风的家伙,说到:“将你的力量笼罩于此吧,「禁欲之式」!”
撒旦话音未落,一个由两个同心环、且内环与外环上都印着奇怪花纹的图案从撒旦身上出现,升到了整栋房子上,并开始展开。
一开始内环与外环都是灰色的,但内环在展开的一瞬间就变为了深灰色,而外环则是扩张到了草田今口头顶才开始逐渐加深,也是到了深灰色就停止了。
“这....是对方宝具的能力吗?”在这个魔力异常充沛的世界,除了使用大量魔力来全力催动宝具发动能力外,还可以利用宝具的能力来产生一些特殊的效果。与其说是“发动宝具”,“使用技能”可能形容要更加贴近一些。
草田今口小心翼翼地打量还在继续扩张的光环,提醒saber小心,但saber仍然未将速度与力量骤增的敌人放在眼里,重视的,反而是撒旦之前的发言,她头上的盔甲慢慢地消失不见,露出了她雪白的发丝和美丽却又不失坚毅的面容。
saber沉声道:“剑,是喋血之物,这次只是将你们这帮宵小之辈拦截于此,并不需要用剑。况且...”抓住对方的一个细微的空挡,saber右拳突然发力,将对手击退了好几步。“正面应战assassin,也不需要用剑。”
越看此时的局势,撒旦心中就越对saber的战斗力感到吃惊:不使用任何宝具情况下竟然能微微压制自己已经使用了一种能力的从者,当然,自己也有许多未使用的底牌。
“也罢,对方都如此招待我们了,我们也该稍稍露下底不是吗?「禁欲之式」,完全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