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上午
“圣杯战争,为了争夺三个古老魔法家族制造的万能的许愿机--圣杯而引发的战争。以常理度之,这本应是十分荒谬的事,可它却即将发生在我们身边。如今,长期活跃在一线的首席研究员--希坦'洛弥尔教授作为圣杯战争的七名参与者之一将带领另一名参与者与其他五名进行战斗,誓要夺取圣杯,将魔力,作为推动人类科技发展的新能源,为全人类创造更美好的未来。”
“由于我们对魔力的了解实在是太少,所以请各位市民尽快赶往离自己最近的避难所寻求庇护。接下来有请希坦教授进行发言。”
“我要说的只有一句话,是对我的对手说的:每个人都有自己心心念念的愿望,万能的许愿机,是很诱人,所以我不强求你们放弃自己所希冀的事物,与我一同参与拯救人类的大业,但请你们不要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而造成不必要的杀戮。”
“滚动通报将在6小时后再次通报。”
此时夜夜子房间还没有动静,草田今口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saber静静地站在他的身边,虽然也和草田今口一样看着电视,但很明显她对电视上正在播报的东西不感兴趣。
经过了一晚上的休息,草田今口已经恢复了精神,在他的强烈要求下,并以不习惯对着空气讲话为理由成功地说服了saber解除了灵体状态。由于在房间中身着铠甲实在太过不协调,所以saber此时穿着一条米黄色的长裙,雪白的长发随意地扎了个马尾挂在脑后。
“saber。”“master,有什么吩咐。”saber往草田今口靠了一步。
“你昨天的那段话,我不赞同。”草田今口对上saber琥珀色的眼睛。但saber微微皱眉,表示不解。
“就是你与assassin战斗的时候说的那段话。”
“这个......”saber显然没想到草田今口会执着于这件事,想要说什么,却被草田今口打断。
“如果只是想要守护他人的话,为什么非要将对手杀死呢?如果真要这么做的话,那你和你那些杀手又有什么区别呢。”
“master,这种事情无须争辩,您认为这是合理的,那我就这样做,如果这有违您的心意,那么我就会根据您的命令来行动。”saber平静地说到。
“这......”没想到saber会如此回答,草田今口一时想不出回应的言语,咳嗽了一声,转移话题:“啊,这样啊......对了,你那把剑是怎么一回事?第一次向我展示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啊。”
“「光暗的分界线」可以根据使用者的心境来变换能力,第一次使用时可能心中还有些许不该存在的杂念吧...”saber回答完之后,将目光重新放回到索然无味的电视上。
“早啊,草田....先生?”夜夜子的房门打开了,少女揉着眼睛从里面走了出来,却发现房间里不止草田今口一个人:“这位是?”
“叫我草田今口就行,至于她...”草田今口挠了挠头,“不知道希坦先生跟你讲过没有,圣杯战争,她是servant,职阶是saber。”
“servant啊,我知道,不过原来servant是这个样子的啊,就这么看上去还真的有点普通呢。”夜夜子看上去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似乎对saber充满了好奇。
“那是因为现在不用干什么啊,肯定要普通一点了,不然你想一下,一个穿着一身铠甲,拿着剑站在这里,多奇怪啊。”“因为战斗时的装束对master的魔力有着较大的消耗。”
“嗯嗯。”夜夜子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两人:“我要出去一下,记得看好家哦。”
“嗯?你要出去?有什么事吗?并且不是说不能让你到处乱跑吗?”草田今口想起昨天夜夜子跟自己说的话,现在还在为不让夜夜子离开中心区感到奇怪,记得中心区的管理人是希坦先生吧?
“我也不知道,是...希坦先生叫我过去的。”夜夜子已经换好鞋子准备出去了。
“这样啊...”不过希坦先生今早跟我说今天要去极地的研究院,现在这个时间,他应该早到了吧?
8:00 距极地研究院200公里处
“您是...”希坦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身穿黑色羽织的少年,眼中充满着警惕。
“间桐真,杀了罕默德那伙人的人。”十步距离,够了。
“什么?”他身上一点魔力的反应都没有,罕默德他们竟然被一个普通人杀死了?
“「凝渊之眼」。”
“突然就有魔力的反应了!该死,b......”话未说出口,希坦感觉自己的反应,感知,身体的一切正在飞速地变得迟缓,马上,一切都如同静止了一般。
“berserker!”下一瞬间,希坦回过神来,一个高达十几米巨大的石之巨人凭空出现,将希坦放置于它的肩膀上。
“不对。”希坦立刻就发现了事情的不正常--原本刚从天边升起不久的太阳此时已经到了头顶:“你...控制了时间?”
“不,”希坦又一次否认到,“你并没有控制时间,我的心率比平时快了不少,而且身上仪表显示的数值也不正常......你只是控制了我的感知,让我在一段时间内感知不到任何变化对吧,并且我在这么长一段时间内什么事都没有,说明你在这一段时间内也是无法行动的对吧?这就是你的能力吗?这就是魔力能达到的境界吗?哈哈哈哈哈哈,太棒了,真是太棒了啊。”
真是,疯子啊。间桐真心中暗想到。近4个小时的内心窥探,竟没找到他心里防线的一丝破绽。对着未知有着强烈的好奇,为了达成目的可以放弃一切吗?可这也不能让你染指魔力的行为得到原谅。
“魔法,就如同一位神明,你信仰她,她便会赐予你力量,但如果你妄想揭开她的面纱,那么,她一定会将足以使你灰飞烟灭的力量倾泄于你的头顶。”间桐真从怀中摸出一把折刀,与希坦遥遥相望。
“少说废话了,上吧,berserker!”希坦大喊到,他身下的石巨人随即往间桐真的所在地一拳轰出,少年轻轻一跃,躲开了berserker的攻击。
“怎么了?刚才的气势呢?你的servant呢?把他叫出来和我的berserker战斗啊,看他能在我的巨拳下撑过几个回合!”希坦站在berserker的肩上大喊着。
又一次躲开了berserker的攻击,间桐真落在了berserker的巨拳上。
本来还想省点力气的,现在这情况看来还是要正面攻击了吗?
「已为沉痛之梦」
魔力传达,50倍增幅,对己。
魔力传达,50倍削弱,对敌。
精神传达,50倍增幅,对己。
痛觉感知,100倍增幅,对敌。
少年的速度顿时提升了一个档次,berserker的出拳速度则慢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间桐真雨点般的攻击,而对于berserker来说本应不痛不痒的攻击却使得berserker痛苦地咆哮了起来。
“这...是什么招数?”希坦眉头紧锁,看着动作逐渐迟缓的berserker已经鬼魅般的间桐真。
“我的servant虽然不能对目标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他提供的效果,足以让我与其他servant一战。而且在一对一的情况下,增幅与削弱的效果能达到最大化,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几乎是无敌的。”间桐真又挥出数十刀。
“少在那得意忘形!berserker,「众神陨落」!”
平平无奇的一拳,间桐真想像之前那样躲过,但这次berserker的拳头在靠近间桐真的时候突然出现一股巨大的吸力将自己扯去,同时,巨拳也正朝自己迎面砸来。
“去死吧!”
“帮我挡住。百倍痛觉削弱,对己。极度虚靡,对敌。”
“嘭!”间桐真被砸入地面。
“刚才不还挺神气的吗?现在还能动吗?哈哈哈哈哈。”berserker将手抬起,而就在拳头离开地面的一瞬间,一道黑影从拳头下闪出,以极快的速度朝bers
erker肩上的希坦奔去。
“berserker,拦住他!”在距希坦只有极短的距离时,berserker的巨手从一旁扫了过来。借据魔力凝结的一个只能持续很短时间的平台,间桐真在空中完成了变向,堪堪躲开了此次攻击,又在最高处将手中的折刀往希坦的方向掷去,然而却被希坦面前突然出现的石墙挡住。
“啪!”在承受了berserker一拳,已经残破不堪的折刀应声断裂。
“武器都没了,看你还能怎样。”希坦脸上已经挂着胜利者般的笑容:“berserker,给他最后一击,「众神陨落」!”
berserker的巨拳再次挥动了起来,但这次间桐真却没有立即闪躲。
「以汝身为吾之刃」
瞬间,间桐真身后出现了一只全身青黑,拥有着火红双眼的恶魔。它长着与它眼睛般火红的犄角,背上一双残破不堪的翅膀以及嘴唇无法掩住的獠牙。下一瞬,恶魔消失不见,而间桐真的手上多出一柄刀柄与刀身皆为青黑长达两米的野太刀。间桐真挥舞着太刀往前斩去,一阵青黑的剑芒朝着berserker的巨拳飞去。
「已为沉痛之梦」,全部效果解除。
对敌,
痛觉感知增幅,
100000倍。
“吼!”berserker在与剑芒接触的一瞬间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随后往地上倒去。在berserker倒地的过程中,希坦启动了身上简易的滑翔翼,但被间桐真一刀击落了下来。
间桐真站在berserker硕大的头颅上,缓缓地举起刀,对准berserker的眉心用力斩去,却在刀锋离接触到berserker不到1毫米处停住了。
「已为沉痛之梦」锁定效果:开启时无法致死。
“又忘记了。”间桐真解除了效果,重重地砍了下去。berserker庞大的身躯化为点点光点消散而去。
间桐真提着比自己还高上不少的刀,往看呆了的希坦走去。
“不可能,我的servant可是「万物之始祖」,你怎么可能打败他。”希坦用手撑着地,慢慢的往后挪。
“所谓的「万物之始祖」,不过是一个名字般的代号而已,如果你的servant真的是万物之始祖,那么圣杯自然也无法将他作为servant召唤出来因为圣杯纵使拥有无穷的魔力,也不能随意操纵超出自身存在的东西,所以,身为被自然所孕育的人类,就不要做使超乎自然的魔力作为工具的这种梦了。”间桐真的脚步越来越急,仿佛急于解决这场无聊的游戏:“虽说现在魔力极为充沛,凭自己的执念与欲望就能召唤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的英灵,但你真的认为凭想象力就能获得圣杯战争的胜利?太可笑了。”
“你的意思是,万能的许愿机也不是万能的?”希坦一愣。
“你要这么说的话,也没问题。”真想不通我对一个将死之人说这么多东西干嘛。等把这以掌控魔力的家伙赶出圣杯战争之后,我也就不用和其他master战斗了。
“既然你都说了这么多,那么在最后告诉我我什么你进入我的范围我也没发现你身上有魔力的波动吗?”希坦突然两眼放光,向间桐真问到。
“嗯?”少年一脸的疑惑,但未放慢脚步。
“我berserker的能力「万物之源」可以感知一定范围之内的魔力波动。”
“还有这种能力?怪不得你在见到我没有第一时间召唤servant...作为完全不了解魔法,圣杯战争的规则也是在召唤servant之后才知道的你自然不知道每个职阶的特殊能力,在灵体化的时候有气息屏断的效果。”
“气息屏断?原来如此...不对,你说你的servant是assassin?”希坦满脸的诧异。
“嗯?怎么了?”间桐真冷漠的表情上出现了些许变化。
“昨晚一个人来偷袭,他貌似也是assassin,并且很明显那个人不是你。”
“两个assassin?”间桐真没有继续往希坦那边逼近,但希坦没有停止往后挪的动作。“这次圣杯战争好像没有因为特殊原因而改变规则吧?”
突然,一束激光射了过来,由于没有assassin的增幅,间桐真来不及闪躲,激光从他的左手臂边擦过,留下了一条触目惊心的灼痕,就连伤口处的鲜血也被蒸发了。
“哈哈,感谢你告诉我这么多。”希坦竟然还带了一个微型的喷射器,瞬间就到了百步之外。
“想不到他还留了一手。”间桐真捂住伤口,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但只是徒劳而已,在你听到圣杯并不能实现所有的愿望的时候,我看到了你心中透露的一丝绝望。”
「潜藏的罪恶游戏」,真名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