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倒计时的三秒钟,如果在这三秒钟之内,那位指挥官结束不了战斗的话,他的理智,将完全被她的野兽本能所替代,在此之前,她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战斗,都没有使用过这个技能,这还是他第一次尝试使用……
不出意外的,他失控了,他战斗毫无优雅可言,简直就像野兽一样,复制体的AI进入了逻辑死循环,无论多么强大的AI,AI的运算,都是基于一个基本的逻辑,进行运算,而他已经没有了任何逻辑……
在此时,各种负面的情绪,充满了指挥官的大脑,各种恨,各种疯狂,以及那长达200年的孤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放肆大笑着,一边笑,一边普通一只野兽一样 ,将复制体暴力拆除,用手撕,用牙咬……
“好弱!真的好弱!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依旧放肆地大笑着,他下手也变得没有轻重了,拳拳都想置人于死地,这时候应该庆幸了,和他打的人,是她自己的复制体,同时更应该庆幸,她没有穿上那套战甲,你在那套战甲的AI,记录下了他的这种战斗方式,还会记下各种负面情绪,以后进行战斗辅助的时候,就再也变不回去了,这跟最初的设计初衷不因不相符……
仅仅一秒钟,复制体就被拆解成零件。
“大家,都……死了……”那位指挥官,一边在发疯,一边在嘴里默默的念叨着,“我们这么做,到底有意义吗?”
那位指挥官似乎夺回了一点理智,不由得问出了这句话,但他仅仅只度回了一瞬间的理智,随后又陷入了疯狂,不停的砸着墙壁,自己的双手,都被打的破破烂烂……
“为什么!”他仰天大叫着,宣泄着自己的情绪,不停的乱砸屋内的东西,也没有什么目的,那个复制体,也已经没有了阻止他的能力,复制体想要动一下,就被他彻底给摧毁了,他现在,只要是眼睛能看到的东西,他都会进行无差别的攻击,他彻底的失控了,这次失控,就连那位教授,都没有想到,他会这个样子,当初在设计出来的时候,他是整个小队中,精神最稳定的一个,除了,有些冲动……
与此同时,在她的大脑之中,一个昏暗的小房间里面,指挥官,正蜷缩在房间的一角,瑟瑟发抖,他的眼神十分暗淡,暗淡到就像死了一样,头发乱糟糟的,他的头发和平时一样,乱得像一把破笤帚,乌黑的头发异乎寻常地浓密,好似梳子从未在上面光临过,到处逆立,赛似“梅杜斯头上的乱蛇。
这才是真正的他,你个胆小鬼,那个什么都做不到的他,
从来都没有人期待过他,也从来都没有人鼓励过他,甚至也没有人愿意跟他做朋友,逐渐的,他学会了用微笑,掩盖自己的内心,对人世间所有的感情,既不反感,也不需要。无论你用多么难听的言语辱骂他,他依旧是微笑,但在他的微笑之中,却有了一份杀气……
他孤单地度过了18年,在这18年内,他一直封闭着自己的内心,后来加入了军队,参与了代号“弑神者”的计划,参加这个计划以后,他收到了,他这18年以来最好的礼物,一份真诚的友谊,以及真心为他着想的队友。
他的脸上,久违的,终于出现了情感的波动,会生气,会担忧,他也是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可能需要名为感情的这种东西,他开始尝试去接受,他人所给予的善意,并试着,将这种善意回归给他人。
原本,故事应该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但是,军队内部出现了叛徒,几千人的部队,想要将他所在的小队处理掉,他随手便将那支部队反杀了,他的脸上又重新挂起了微笑,他再一次封闭了你的内心,也抛弃了,自己对人类,最后的希望……
他们就这样,被通缉了,他们也没有兴趣,再继续打下去了,就这样,一路向西,走到哪算哪里,开始了,漫无目的的流浪。
小队中剩下的其他人,为了支援未来,最后还是回到了军部,进入了冷冻仓,而他又重新变回了一个人,他并不责怪她们的选择。
那个当年,畏手畏脚的孩子,依旧没有改变,只是,他戴上了面具,一副名为微笑的面具……
“你打算躲到什么时候?”另一个,充满阳光的,脸上挂着笑脸的,一米八的,五官长的很标准的,身材健硕的成年亚洲男性,走进了那个房间。
“跟你没关系吧,反正,也没有任何人对我抱有过期待。”两个人长的一模一样,只是,这个人就没有那么阳光了,全身上下都充满一种很衰的气息,如同被生活摧残到,对生命都失去了信心的那种人一样。
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在这个小房间里,开始了对话,其中一个,拿起了一杯茶,同时也给旁边的人了另一杯茶。
“浮生若茶,甘苦一念。茶,甜藏于苦中。人生如是,是苦是甜,自己知道,却也未必知道。你知道的,只是当下的感受,却未必看得见下一刻的转变。人生若茶,生活似水,水能让茶由苦变甜,生活磨砺能使人超越苦难。不经苦,何来甜。一念苦,一念甜,转个念就是希望。”
那个人,抿了一口绿茶,“为什么,不再努力一下,你又不是办不到?那个阳光的人,又喝了一口茶“至少,你还有你的后宫,陪着你……”
“无论世界,怎么样看待你,你依旧是你,不能让这个世界左右你,”
“可她们,喜欢的是你……”
“那可未必……”那个人,脸上的微笑,给人的感觉很温暖 ,很舒服,真的很舒服,就像冬日里的那一束阳光一样。
那个人,站了起来,轻轻地拍了一下另一个人的肩膀“是时候出去看看了,再这样呆下去,要长蘑菇咯~”
随后,那个人便离开了房间,另一个人,拿着茶杯,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