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之间有着深厚的牵绊。
不在乎血缘、不在乎是否同年同月同日生,只在乎因为是他/她。
他们一直认为,他们共享着一个灵魂、一个生命。
但他们却是不同的两个人,也是最相似的两个人。
如果是神的允许,那么他们的诞生理应被认可,那为什么其他人还要否定?
如果是神的允许,那么母亲爱上身为父亲的人类,本是天经地义的事,那为什么其他人还要质疑?
……如果是神的允许,那么他和她注定的命运,也是早已经安排好的吗?
【依雅!!!!!!!!】愤怒地瞪大眼睛,他不顾一切地挣扎着身子,企图摆脱身上的束缚,怒吼着,【你们这些该死的!!!!不要碰她!!!!!!】
重重锁链束缚住娇小的身躯,垢面蓬头的模样让人看了退避三舍,原本姿色亮丽的金发此刻凌乱不已,碧蓝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她动了动苍白的嘴唇,对着他说了些什么,却没有声音。
「不要担心我」
就算听不见她的声音,就算听不见她想要表达什么,可他依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因为他们是一个灵魂,一个生命,却一分为二,成为不同的两个人。
他从来没有恨过为何自己没有任何天赋力量,即使她曾经无数次向他道歉在娘胎时夺走了力量,但他只是抱着她,细声地告诉共享着一个生命的她,「没关系」
没关系。
他们是双子,一个灵魂、一个生命。
所以没关系,无论是谁获得力量都没关系,这是神的允许,肯定的。
【依雅!!!!!!!!!!!!!】
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响起,小小的身躯被不同的连线给束缚着,每一个连接的部位都是身躯最脆弱的地方,她不停地颤抖着。
睁着空洞的双眼望着眼前模糊着轮廓的大人们,她下意识地寻找着自己的双胞胎弟弟。
只是不管怎么看都见不着那与自己相像的人,她一时间有些慌了,轻微地挣扎起来。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只是稍微一挣扎起来,高压的电流就穿透自己身躯脆弱部位,刺激着她敏感的神经,她的脑袋再度空白了起来。
【……似乎是顶端的本质魔法……】
【与魔法界的那位公主殿下差不多呢……】
【…是亲戚不是,家族遗传吗……】
恶心的大人们讨论着什么,可她完全无法思考,全身上下都痛得她无法做出其他事情。
她只关心一件事……【夜零……】
然后她陷入一片黑暗。
【依雅!依雅!】
有人低声呼唤着她。
微微睁开碧蓝色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同样一张面孔的他,她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抬手想确认他的存在。
【夜零……】
【没事!我没事!】抓住了她的手,他紧紧地抱着她的手臂,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望进同样碧蓝的眼睛,轻声地告诉着她,【依雅,他们允许我来看你,他们说我晚上可以和你在一起。】
他们指的是那些大人们,那些恶心的大人们。
她轻轻地笑着,苍白的面孔在壁灯的照耀下显得有些病态的白,嗯了声。
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他和她挨着彼此的肩膀,一起在这冰冷的空间度过属于他们二人的夜晚。
让她转了个身背对着他,他用着手指轻柔地替她理顺凌乱的长发,把有些打结的金发慢慢地整理好,嘴角挂着浅浅的笑。
沉默的两人,却并不尴尬。
重新一起背靠着墙壁挨着彼此的肩膀坐下,他抬手将她的脑袋往自己的肩上压下,在看见她不解的眼神下开口说,【睡吧依雅……睡吧……】
她顺从地倒在他的肩上,她能察觉到他同样地恐惧在颤抖着,只是他们都在勉强着自己。
吸了吸突然间有些鼻塞的鼻子,她闭上眼睛,眼泪从眼睛滑出。
炽热的眼泪掉落在他的手臂上,他慌张地看着倒在自己肩上哭泣的人,伸手将她给抱进怀里,紧紧地抱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背,声音带着些恐慌地安慰着她,【依雅不哭……依雅你不要哭,我在这里……】
她把哭得乱糟糟的脸埋在他的脖子边,带着哭腔低声地开口,【……夜零,我难受……】
「我难受」这三个字让他的呼吸一滞,他的心脏像是漏掉了一拍,连他也难受起来。
是不是他们做错了什么,所以神才会允许这样的发展?
或者是……神抛弃了他们,就像魔法界把他俩给抛进这无边的地狱。
他不知道。
他唯一知道的是,把怀里的她给抱紧。
这也是他唯一能做到的事。
被抓来的两个月后,他成为了负责她实验的研究者的小助理。
这么做只是为了活下去,为了在这地狱里,陪着她一起活下去。
研究者的名字叫袁舵,是个皮笑肉不笑的中年人,脾气以及个性都很古怪。
可是也多亏了名为袁舵的这位研究者,她所承受的痛苦也稍微减少了些。
有时候袁舵心情烦躁的时候就会抓着他揍一顿出出气,有时候却是抓住他做出一些他不能理解的行为。
有点恶心、有点变态。
【我能不能……能不能……要个……要梳子?】他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询问,袁舵不喜欢别人注视着他,所以他一直以来都很少正眼去看这个男人。
最近他发现用手指都理顺不好她的长发,所以他想要一把梳子来给她梳梳头。
袁舵烦躁地把他踹倒在地上,他小心翼翼地站起身,然后跪在椅子边,依然是低着头。
【烦死了!给我滚边去!】声音响起的同时,一把梳子砸在了他的头上,袁舵发泄似的再踹了他几脚。
伸手想要去拿梳子,只是在抓住梳子的那瞬间,手就被袁舵给狠狠地踩着,他整个趴了下来,吃痛地皱起了眉毛。
【小鬼!待会儿你把2号实验室给清理好后就回来找我!知道吗?!】袁舵踩着他的手弯下腰抓起了他的头发,强迫着他以扭曲的姿势看着对方。
他立即点点头,然后在袁舵放开他的那瞬间把梳子给放进口袋,然后道了声谢就快速地闪出了袁舵的办公室。
拿着有些笨重的医药箱,他做了次深呼吸,然后用着袁舵给他的钥匙进入了2号实验室。
血腥味立即席卷了他的鼻息,他大气也不肯喘一下,角落被打得很糟糕的实验品,是个女孩。
就像往常一样,确认女孩还有呼吸,他麻木地处理着伤势,然后把人送回关押的白色空间里。
把2号实验室清理干净恢复成一开始的白色,他依照着命令回到了袁舵的办公室。
一堆他看不懂的虚拟屏幕漂浮在空气中,他呆呆地站在一旁看着袁舵不知道在做什么,一脸的焦虑以及不耐烦。
然后袁舵一拍手,所有漂浮在空气中的虚拟屏幕像水一样流逝,在袁舵的手里成为了一个细小迷你的晶片。
【你想要救你姐姐出去是不是?】抓住他的肩膀,袁舵用力地捏着。
他点点头。
【那么待会儿你给我安分点,这些事情不可以给任何人知道,包括你姐姐,知不知道?】袁舵凶狠地警告着他,【事情结束后我会给你十分钟看你姐姐,只要你保证不会泄露出去等下的秘密,我就找个机会放你两姐弟离开这里!】
【嗯。】只要有一点点微小的希望,他还是希望自己能把她带离开这里。
离开这个鬼地方。
之后的事情他有些不记得了,袁舵把他丢上实验用的冰冷台子上,许多冰冷的线路贴在他身上,然后他的脑袋好像被切开了。
他不记得了,只是稍微有些印象,袁舵好像把那个晶片植入了他的脑袋。
他连晶片里有着什么都不知道。
【起来。】袁舵用力地抓着他的手臂。
他略带麻木地看向了袁舵,然后对方狠狠地给他一个巴掌。
接着就像每一次要离开办公室一样,袁舵会把他往死里揍一顿,才会放他走。
【十分钟!去见你姐姐!】
【他又打你了吗?】
她问着身后正在用梳子替自己梳头发的双胞胎弟弟。
手上的动作停顿了半晌,然后他摇了摇头,淡淡地告诉她,【没事,已经习惯了。】
【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将原本伸直的双脚卷缩起来,她将脑袋放在膝盖上,轻声说着,【就像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一样……】
【我们会离开这里的。】他一直坚信着。
她没有回应他的那句话,只是询问,【你还能逗留多久?】
把她那一头已经长及过腰的金发给梳得柔柔顺顺,他的指尖一遍又一遍地划过她的长发,回答,【他给我十分钟。】
她没有回话,静默了下来。
十分钟,多么宝贵的十分钟。
突然地,她转身抓住了他的手,一双清澈的碧蓝色眼睛直视着他,在他一脸疑惑下开口说,【换我替你梳头吧!】
他没有拒绝,任由她把梳子拿去,然后按着自己的肩膀坐下,就跪在自己身后,把他已经齐肩的金发梳理。
【夜零,就算我们能成功逃离这里,那我们能去哪里?】她低声询问。
【……】他不知道怎么回话,就算逃离了这地狱,他和她已经没有能回去的地方了。
况且他们连这里是哪里都不晓得。
他勉强扯开一个笑,声音透露着不明确的不安,【只要能离开这里,哪里……都可以吧……】
后方没有传来声音,她没有回应他的话。
他以为她生气了,所以急忙转过身拉住了她的手,有些焦急地开口,【不然我给你一个家!】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然后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可不可以……不要再讨论这个话题了吗?】
她已经不再奢望。
已经不会再去……奢望了。
日复一日重复的疼痛,已经让她身心疲倦,连逃离这种想法都没有力气。
他垂下眼,转过身继续給她梳头,却没有再开口。
咬着下唇,他看着自己的双手,恨自己不够强大,恨自己未能保护得了她。
他不是没有看见她眼里的伤痛,所以他发誓迟早有一日会带着她离开这里。
他会站在她的面前,伸出手勇敢地告诉她,他们一起逃走,他已经有能力可以保护好她,所以不需要再哭了。
他一直都这么希望着。
熊熊烈火在整栋实验区的大厦里燃起。
整个走廊都亮起了红色的危险警告声响,不知道是谁破坏了整个大厦的启用系统,现在整个大厦的系统全数瘫痪,实验品们全都四处乱窜。
他看着袁舵把所有资料都放进碎纸机或是一把火燃烧了它们,他不能理解为什么袁舵还不要离开这里。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带着你的姐姐离开!】袁舵见他还愣在一旁就气得对他怒吼,【机会也只有这么一次!快点给我离开!不要再回来!】
他跌跌撞撞地离开了袁舵的办公室,走廊上已充斥着浓烟,他熟门熟路地跑到了她的房间,然后急急忙忙地冲向白色空间内还缩在角落的人儿。
【依雅!我们一起逃走吧!】拉起了软绵绵的她,他在看见对方颤抖不已伤痕累累的双脚时,毫不犹豫地背起了她,冲出了这相处了多少年的白色空间。
他们所在的区域是地下层,所以他想着要到上面去,可他找不到有什么方法可以到上面去。
大火席卷着整栋大厦,系统的瘫痪导致电梯无法使用,他好不容易背着她找到了秘密通道逃跑,可是那里已被大火燃烧,根本无法通过。
就在他要硬着头皮冲过火海时,后方传来了声音。
【死小子!想早点投胎也不用这么快决定,来和我玩游戏如何?】
转过身,看见的是个没有穿鞋子的女生。
年纪看起来和自己相差不远,那双紫色的眼睛看起来有点**,让他有些不悦。
【什么游戏?】他不清楚对方的身份,看起来不像实验品又不像是实验区的人,难道是这场火灾的纵火犯?心里有着淡淡的疑惑。
女生勾起了笑容,赤脚一步步地朝他走来,【谁能活得最久,谁就胜利。】
【这不是游戏吧。】他有些无语。
【嘛!总而言之这也算是个约定,比起没有希望的明天,不如和我定个约定,活下去怎么样?】女生挂着微笑,他却不觉得女生真的开心。
【好!】他答应。
然后一个魔法阵出现在他和女生之间,一团火柱直直往上冲去,直逼天际。
看着火柱把大厦给烧出了一个大大的洞口,抬头看还能直接看到天空,他不知道怎么能表达现在的心情。
女生拿出一张不知道什么纸,像是画了鬼符一样的纸,然后低念着一堆他不明白的话语,就看着纸张发出亮光从女生的手里飞出,贴在地面上。
这层楼的空间瞬间扭曲了起来,四周的墙壁都像是被吸引一样构成出一个长长的楼梯直达到上面,他此刻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看到的事情。
【好强。】崇拜地看着女生,他第一次看到如此强大的人。
【少废话!快走!】看着火焰已经逼近他们所在的地方,女生率先走上楼梯。
他稳住背上的她,一咬牙就跟着冲上楼梯。
原本只是无意间地想要回头看看,却看见了身后的楼梯正在消失,他欲哭无泪地加速了脚步,真怕等下会踩空楼梯。
然后他抬头,看见的是已经多年没见的蔚蓝天空,如果能忽略掉正在冒着大火的大厦。
地面上有着许多的人,大多数都穿着白色和蓝色的袍子,有些红色的、有些紫色的、只有两三个是和女生一样穿着黑色的袍子。
【你身上那位没事吗?交给医疗班看看比较好吧?】女生环视了一圈情况,然后对着还愣在原地的他建议。
他警惕地倒退了一步,语气有些差地开口,【不需要。】
他不会把她交给任何陌生人。
【放心,公会的人都是来救你们的,不管你坚决不要治疗也不关我的事。】女生耸耸肩,他才发现对方的手臂上有着很大的伤口,像是被什么利器给割过一样,伤口很深。
【你、你要去哪里?】看着女生迈步就要离开,他有些焦急,毕竟这里全都是不认识的人。
女生转身看着他,挑眉说道,【当然是回去治疗啊,不然待在这里等死啊?】
看着那双紫眼,他开口问道,【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回去?】
然后女生露出了个不知道怎么形容的笑,感觉很奸诈就是。
【走吧!】
他手中拿着别人给的饮料,甜甜凉凉的,喝了身体有些放松。
她缩在一张床上睡着了,实际上他背着她的时候她早已经是迷迷糊糊的。虽然这里有人替她检查了一下,不过那人说不进行全面的检查是无法保证她的身体有没有问题。
【总算是离开了……】嘴角勾起浅浅的笑,他静静地望着病床上的她。
这下子,她再也不用惊心胆跳地过生活了吧……
病房门突然地被踹开,他吓了一跳,瞪大着眼睛看着那紫眼的女生。跟着女生进来的有那个刚才看见给女生包扎的蓬毛土著,他真有些怀疑对方真的会医疗的吗,这样之类的想法。
【死小子,感觉怎么样了?】手臂上有着绷带的女生毫不客气地在拉了椅子坐到他面前。
他瞪着眼前的女生,【我不叫死小子!】
【那你说你叫什么名字啊?死小子。】依然是那贱贱的笑。
看着那蓬毛土著也在盯着自己,他瞄了一眼她的方向,然后轻声说出自己的名字,【夜施零·德莱文·思夕……】
【是不是还漏了些什么?】
他咬了咬牙,话语从牙缝间挤出,【……夏洛特。】说出这三个字后,他像炸了毛一样地跳了起来,指着女生的鼻子开口,【你丫的根本就是知道了我们的身份对吧!很少人会知道皇族的全名后面其实还有个「夏洛特」!】
站在女生旁边的蓬毛土著在听完他吼后不知怎么就把原本喝着的饮料给吐了出来,还没少遭到女生的白眼和鄙视的眼神。
女生只是冷笑了几声。
【还真是「夏洛特」!!!】蓬毛土著一边抹着嘴巴一边惊讶地来回看着他和女生,然后对着女生说,【你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在开玩笑!!】
女生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对着他开口,【其他实验品和你一样被公会的人带了回去,那大厦的研究者们都被抓了起来。】
他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女生,眼里非常平静。
【我说你们两个,有没有被那些研究者们还是其他人给性侵?】蓬毛土著突然爆出这句话,他狠狠地瞪着对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这样问。
看了眼女生也在冷眼看着自己,蓬毛土著挠着后脑解释说,【刚才有负责那边医疗的同伙告诉我的,他说那些被救回去的实验品大多数都有被性侵的痕迹,我就想问问你们……】说到最后没了声音。
【如果真的有,做一遍全面检查比较妥当。】女生收回视线,紫色的眼睛望着他。
他没有回话,只是低下头避开了两人的视线。
有没有被那些恶心的大人做过那种事情,每个被抓去的人都心知肚明。
【你们两个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吧?我希望你们留在着Aria学院,在这里没有任何人可以动你们。】女生淡淡地说着,【学院的宿舍已经满人,你们可以去我的别墅,那里没有人,你们可以安心去住。】
他有些犹豫地看着女生,并不晓得为何对方要帮助他和她,【等我姐姐醒来,我和她讨论一下。】
拍怕身上的黑色袍子,女生走到他的面前,从袍子里拿出两个金色的权杖塞进他的手里,【这是你们的东西。】
他看着手中金色的权杖,不可思议地看向了女生,有些激动地问,【怎么会在你那里?!】
他明明记得那贱女人没收了这他们父母留下的东西。
【有人托我交给你们的。】女生摸了摸鼻子。
【谁!?】
【这个就无可奉告了。】女生笑笑走到门边,【她交代我要好好照顾你们,所以待会儿如果你们考虑清楚,你们的身份就要改一改,归于我一族之下。】
他只是懵懂地看着年纪似乎与自己差不多却又好像比自己小的女生。
【你们身为魔法界皇族的身份绝对不能泄露出去,评议会那些人可能还会想尽办法把你们抓回去。】女生的表情有点凝重。
【毕竟夏洛特家族做事绝对会不择手段。】蓬毛土著也跟着插了一句。
然后女生突然又走到他的面前,笑得一脸奸诈地问,【我现在要去公会看一看那些被抓住的研究者。要不要我帮你们把那个性侵你们的研究者踢他小**,爆他蛋蛋?】
看着女生漂亮的面孔,他突然觉得背后有些冷,眼前人的表情根本不像是会说出那种龌龊话语的人。
不过,竟然女生要去见那些恶心的大人们,就……【帮我留意一下有个叫袁舵的研究者,他……】
【没问题!我会留意一下这个人,多踢几下他的小**,爆他蛋蛋!】直接打断他的话,在他还没解释之前就直接离开了病房。
蓬毛土著也很伤脑筋地看着跑掉的小孩。
他其实想要的是女生可以放过袁舵,毕竟一路相处下来袁舵虽然也和那些恶心的人没什么分别,可是至少袁舵每次都会实现他的要求,况且系统的瘫痪可能也是袁舵做出来的……
【我叫威斯亚古里,保健室的辅长。】蓬毛土著闪到了他的面前,伸出了手,【小皇子,多多指教了。】
他伸出手和蓬毛土著握了握手,嗯了声表示回应。
然后蓬毛土著也离开了病房。
蓬毛土著一走,她就坐起了身子,喘着气背靠着墙壁,唤了声,【夜零。】
他站起身坐到了床边,静默地等着她的下文。
那双碧蓝色的眼睛除了平静还是平静,她低声开口,【我会让那贱女人付出代价。】
握住她冰冷的双手,他保证地点了点头。
她看着与自己相同面孔的人。
【要让那些侮辱我们的人,付出惨重的代价!】
他和她被领取注册身份的时候,是以炎狱一族的姓来作为掩盖。
在炎狱一族里,他和她的身份中是女生的贴身侍卫。
【原来你是公主殿下!!】他一进去塔里就看见两个披着斗篷的人恭恭敬敬地向女生鞠躬问候之类的,然后从他们的对话中得知了女生的身份。
一巴掌直接扇向他的脑袋,殿下看着比自己年龄还要大上一岁的人,冷冷地开口,【有什么好惊讶的,只不过是一族的公主而已,想想你们自己身份比较好!】
呃,他和依雅好像是一界的皇子和公主……啊啊啊!
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身份是多么可怕的事。
她拉了拉他的衣角,摸了摸肚子表示自己饿了。
拍拍她的小脑袋,他两只手往裤子的口袋里翻找着,他记得跟着殿下来这里前有在医疗班偷偷摸了一瓶饮料回来。
【在找这个吗?】一把声音传来。
他和她顺着声音转过头,他就看见自己摸来的饮料就在一个完全不认识的男生手上摇晃着,还挂着十分贱的笑容。
【真难得看到焰姬的族人会出现在这里……】嘀咕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男生突然转手就把饮料抛回给他,【新生,多多关照了。】
慌忙地接住饮料,他交给旁边的她,看着她依旧一眼不眨地看着那奇怪的男生,他有些不悦地挡住了她的视线。
【夜零,那个人怪怪的。】她一边打开饮料,一边小小声地告诉自家弟弟。
他揉揉她的脑袋表示没什么,然后转过身对着那男生就做出一副鬼脸。
然后一个巴掌再次往他的脑后扇下。
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巴脑袋的他苦着脸看着动手的殿下对着男生开口,【隐,别闹他们。】
隐耸了耸肩,走上前开口说着,【非常可爱的一对龙凤胎。】
啧了声,殿下把他推到隐面前,用着有些危险的语气开口,【打个招呼吧,夜零。】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感觉那语气里带着威胁,他希望真的只是自己的错觉……
【我叫夜零。】简短的招呼。
隐朝他点了点头表示回应,然后一脸遗憾地看着旁边的殿下,【要是你的跳级令快点颁下来就好了,这样我才能在高中部常常和你见面。】
这次换成他和她惊讶了。
察觉到带来的两人用着炽热的目光盯着自己,殿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像是要赶走什么麻烦一样地开口,【国中生又怎么样?是没看过国中生考黑袍吗?!】
他和她同时摇头,他们少说也有从温溪大美人那边得到关于这个学院的资讯以及关于公会的,也得知黑袍不是一般人考得上的,可是殿下!!!
【公主殿下,我要拜你为师。】他只差没有跪下来了。
再度啧了声,殿下抓住他和她的领子就往外走,身后跟着隐,【烦死了,去吃午餐啦!】
他和她互相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睛里都能察觉到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
他们跟定这个公主殿下了!!
新学期第一天开始,他就惹出了麻烦。
放学后的时段,她早就先走一步去医疗班偷学医术。对于医术没有兴趣的他在无聊闲逛中就和不知道哪一班的男生发生了争执,然后他很不幸地被对给绑了起来,倒吊在树上示众。
【可恶!说好不打脸的啊啊啊!!】像个毛毛虫一样被绑着,他极度不甘地瞪着眼前的男生。
他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不晓得就和对方开打起来。
原因非常简单,就是互相看不爽然后动手起来,虽然说是他先出手的。
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麟十分不屑地看着倒吊在树上的人,冷冷地开口,【是你要先动手的,就别怪我下手狠。】
【谁叫你就是一脸熊样啊!】他瞪了几眼来看热闹的学生,反驳。
【什么叫一脸熊样!你个可恶的家伙!】
【哈!我忘了你那熊样是天生的!真可伶呢!】
就在他和麟两人吵得不相上下,几乎麟整个拳头都要往他脸上揍多几拳,围观的人群外传来冷冷的呼唤声。
【麟。】
【啧!】听到兄长叫自己的名字,麟收起了拳头,转头对着身穿紫色袍子的麒打了招呼。
麒瞄了眼他的方向,然后对着麟开口,【怎么回事?】
麟再度啧了声,指着他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面孔恶狠狠地说道,【是那家伙先找麻烦的!】
麒挑了挑眉,走上前伸手捏着他的下巴,他不停地挣扎着,嘴上说着,【竟然找帮手来!你个卑鄙的家伙!有种我们再打一次!】
【哦……我真少见有人不知道「麒麟」这个名号。】眯起眼睛打量着他,麒的声音低低的,却带着危险的语气。
张嘴要咬断对方捏自己下巴的手指,他嫌弃地呸了声,【什么鬼麒麟!我还真没听过!有种你就快放了我,不然我就……不然……】讲到最后竟然结巴了,他真不知道公主殿下会不会来帮他这个忙。
麒笑得极度阴险,瞄了眼旁边的麟,低声说着,【不然你就怎么样?…竟然你不知道「麒麟」,那么就有必要让你好好用身体深刻地感受一下什么是「麒麟」】将身上穿着的紫色袍子脱下交给麟,麒唤出属于自己的幻武兵器,长鞭打在地面上发出不小的声响,他突然间想抱对方大腿求饶了。
不妙啊!!
看着长鞭就要朝自己身上打下,他眼睛一晃仿佛看见那些恶心的研究者拿着不同的武器朝着角落的她拼命地打,而他只能呐喊着却什么都做不了。
根本就没有从那地狱逃出来!!
只是意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他听见了围观的学生们一阵轰动,然后睁开眼睛就看见了麒的屁股。
靠!不要把屁股背对着给我看!!心里一百个诅咒眼前把屁股示给自己看的人,他摇晃着身子打算从旁边看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意念……大学部的人出现在这里做什么?】看着围观的学生让了一条路给温溪走进来,麒收起武器,拿回自己的袍子披上。
温溪没有理会麒,抬手朝麒身后拼命摇晃身子的他招了招手,引起不少学生的惊呼以及不满。
【温姐姐!!快救救我啊!!】他不想面对麒的屁股!
温溪走上前要接近他,却被麟给拦下,他那张漂亮的面孔微微皱眉,【麒麟欺压新生,在这么多人面前把新生给揍了一顿,你们是想得罪学院的行政人员吗?】
【这是你的个人想法呢?还是「你们」的想法?】麒让开一步,从紫袍拿出符纸往绳子一碰,绳子整个燃烧起来,却没有烧着他的衣服。
在掉落地面之前稳好身子,他一个翻身在温溪旁边站定,朝麟扮了个鬼脸。
温溪嘴角勾起微笑,他疑似看见许多闪光灯,然后耳边就是温溪轻轻的声音,【告诉你也没关系,公主殿下说过他们可能会成为未来的战友。】说完这句,温溪似乎也不打算久留,拉着他的肩膀就要往外走。
后方依旧响起麒的问句,【「他们」?就是说还有一个。】
【那个你就自己慢慢猜吧!】回头这样回答,温溪在拉着他离开人群后就使用移动阵离开了原地。
就这样,他和麒麟正式结下梁子。
她看着眼前一副要抓脑袋撞墙的古里辅长。
【小公主啊,你一整日往我这里跑有什么用!】古里辅长第一次觉得被纠缠的感觉真不好受,加上对方还是珍贵的魔法界公主,虽然身份是不外泄,但古里真觉得无奈至极。
医疗班里有些蓝袍的走来走去,她直视着眼前的大人,淡淡地说,【我只是看着,什么都不会做。】
【要是你学错了方法去救人,那可是会害死人的啊!】古里辅长不是不要教这小公主医术,只是他们有个规定,只有亚帝一族的人或是加入公会的蓝袍才能学习医术。
可惜蓝袍并不好考,每次及格的人往往比紫袍少。
她没有丝毫情绪波动,依旧坚决地说,【我不会害死人。】她只想要能学一些救人或救自己的医术,这样以后他受伤了自己也能照顾好他。
【我就教你治疗术先吧!】叹了口气,看着自己也讲不过这个小公主,古里辅长打算先教对方一般人都会的治疗术。
她勾起微笑,开始和对方学习起来。
……
【依雅。】他踏步进入医疗班,不意外地看见她又坐在古里辅长的旁边聚精会神地示范医术。
她瞄了他一眼,然后在听见古里辅长说好之后就放下手朝走过来的他打了个招呼。
古里辅长拍拍她的脑袋,有些感叹地说着,【看起来蛮有天赋的,有时间我就多教你几招吧!】说完这句话,古里辅长又拉着她小小声地开口,【不过这件事不可以告诉别人。】要是被亚帝一族的族长给知道了,古里辅长一想到那惩罚就觉得痛。
他啧了声,看着这教坏小孩的医疗人士。
这就是为什么她以后会成为无执照医生的关系。
世界重置之后。
他最近时常会觉得视线模糊脑袋晕眩。
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她检查了一遍后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会不会是回到魔法界感觉不适的心理反应?】她低声喃喃,推测着他出现的病状。
他呸了声,重新拿起电动就开始玩了起来,还不忘回了句,【你可别诅咒我!】
耸了耸肩,双手本来就没有从电动上离开的她就算闭着眼睛也能在游戏里把他给打倒,考虑着找一天逃出魔法界带着他回去给古里辅长看看。
房门突然毫无预警地被打开,早就习惯了这样场面的他和她迅速地藏起了电动,假装性地拿着书本看着,还不忘和进来的人打招呼。
【哟好!下午茶点心吃些什么?】
【午安,你是不是想着要带我们出去玩了?】
菈琪·宝拉吉尼丝·夏洛特轻缓地走到两姐弟面前,纠正地开口,【夜零殿下,你打招呼的说法不对,今天的下午茶点心和晚餐没收。依迈雅殿下,你的打招呼说法是对的,可是后面那句可不是身为皇族会说的话,下午茶点心和晚餐同样没收。】
原本是想发出抱怨声的他和她在开口之前就识相地闭上了嘴,还很有默契地做出一副认真受教的姿态。
他们明白,如果现在抱怨,那么他们就不会看到明天的早餐,或是早餐里加了他们不爱吃的东西。
【那么就请二位继续努力地学习,明天我会让波密塔娜夫人来验收你们的学习成果。】菈琪笑着说完,转身再度离开了房间。
房门关上的一分钟后,他才啧了声,抛开手中的书本烦躁地挠了挠后脑,【去他的波密塔娜,那个鸡蛋里挑骨头的老太婆!】
【反正也没差,装得像就可以了。】重新拿出电动的她倒不觉得有什么大问题。
他一想象起自己风度翩翩地说着恭敬的话语就觉得反胃,连打电动的心情都没有了。
【呐,依雅。】趴在床上,他有些闷地开口,【贱女人死了,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当然是颠覆她的王国啊!】虽然心中仇恨不可忘,可是人已死她又能怎么样?
况且未来他们肯定会作为皇族在表面上活下去,虽然说是她会登基成为魔法界女王。
【然后呢?】他不晓得颠覆魔法界后还有什么好玩。
【呃……】暂定手上的电动,她也跟着趴在他的旁边,有些好笑地看着旁边的他将头埋在被子里,【那你想怎么样?】
掀开被子,他站起身摆出一个威风凛凛的姿势,【当然是回去Aria学院啊!】
她看着他眼里的期待以及笑意,勾着微笑点了点头。
【这主意不错。】
换下沉重麻烦的皇族服饰,他和她对视一眼,两人身上穿着的都是Aria学院的制服。
【依雅,我们一起逃走吧!】伸出手,他笑着望着她,就像几年前在实验室一样,他对着她再次说出了这句话。
只不过这一次不同,她坚定地望着他,伸出了手。
张开纯洁无暇白色柔软的翅膀,这一次他们不需要再隐藏,能够自由地张开属于自己的翅膀,在蔚蓝色的天空下翱翔。
【走吧!回Aria学院!】
他和她逃走的当天,晚上皇宫就宣布了一项震惊整个魔法界的消息。
「夜零殿下和依迈雅殿下从皇宫逃走!要是谁能给予他们的消息,代理女王陛下重重有赏!」
魔法界整个乱成一团,警卫以及魔法护卫四处搜查消息,人民也到处传播着这项讯息,媒体更是每日每夜地不停炒作,以下是报纸上每日的大头条,每个报纸都有着不一样的题目。
「夜零殿下和依迈雅殿下从皇宫逃走是因为不习惯魔法界!!」
「夜零殿下和依迈雅殿下一起逃走是因为想新世界的朋友了!」
有个还跟离谱……
「夜零殿下和依迈雅殿下有私情,两人一起私奔逃跑!!」
这些报道在魔法界越炒越大,媒体的脑洞大得补不上,每一天都有不同的故事可以编出来,各种不一样的说法流传在民众间,皇族们个个也是头大。
不过造成这些事的始俑者却整日在Aria学院打打闹闹,玩得不亦乐乎,完全把魔法界的事情抛诸于脑后。
直到有一天,他倒下了。
她哭喊着,他却什么都听不见了。
视线变得模糊,脑袋变得沉重,他却仍然不肯闭上眼睛,怕这一闭眼就会永远睁不开。
他怎么可能会让她独自一人活着?
【夜零!!!!!】她的心好痛,紧紧抓着他的手不肯放开。
古里辅长拉扯着她要她放手,她死活都不肯听,最怕就是一松开那温热的手下次再握上就是冰凉的。
她不相信他就这么抛下她离开……
然后门被关上,她流着泪静静地祈祷着。
……如果是神的允许,那么他和她注定的命运,也是早已经安排好的吗?
他和她之间有着深厚的牵绊。
不在乎血缘、不在乎是否同年同月同日生,只在乎因为是他/她。
他们一直认为,他们共享着一个灵魂、一个生命。
但他们却是不同的两个人,也是最相似的两个人。
【他脑内的晶片自动运行,导致他的脑补受损。】古里辅长这样告诉着眼前的她,【虽然我们已经成功取出晶片,可是还是造成了不少伤害,他这辈子可能再也看不见了。】
她看着古里辅长,就这样看着,却不明白对方在说些什么。
【而且他可能会失忆,晶片植入地太长时间,取出来的副作用造成很大。】古里辅长看着双眼空洞的她,鼓励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然后古里辅长咳咳了两声,像是有点尴尬。
【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他的脑袋被评议会那些杂种给植入晶片……他没有告诉我……】她喃喃着。
【呃……总而言之,你去看看他吧!】古里辅长摸摸鼻子,【他可能已经醒了。】
她没有拒绝,就让古里辅长拉着她,将她推了进去。
一进去病房里,她在看见坐在床上双眼无神的他时候清醒了许多,试探性地唤了声,【夜零?】
他只是循着声音转移了脑袋,却什么都看不见。
她走上前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有些急切地开口,【我是依雅,你的双胞胎姐姐。】
他张了张嘴,好半晌才发出声音,【我……看不见。】
她愣住。
【我……不记得。】他挣开她的手,痛苦地抱住自己的脑袋。
【夜……零……?】她倒退一步,有点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他忘了,把她给忘了。
他失明了,再也看不见她。
眼泪再度怔怔地落下,她轻抚上他的面孔,将自己的额头贴着他的额头。
然后她看见他的嘴角勾起。
还没有意识到那是什么意思,他伸手将她给抱住,笑着说,【骗你的!】
她瞬间感觉很气愤,本来想直接给对方一个拳头,可是想想他伤的是脑袋,所以用力地拧了一下对方的手臂。
【死小子!你肯骗我!】
【饶命啊!!!!】
看着又闹成一团的两姐弟,古里辅长站在门口本来还想好声提醒一下伤患要好好静养之类的……不过看着他们笑得那么开心,古里辅长也实在忍不下心去打扰。
关上了病房的门,古里辅长转过身就看见了某个不该出现在医疗班或是出现在Aria学院的人。
【从那孩子脑袋取出的晶片,我希望你能交给我来处理。】左欣微笑地开口。
看着先前只见过一次面的女性,古里辅长耸了耸肩,【我丢了。】
脸上挂着的笑容变得危险,左欣语气带着一丝杀意,【我知道就在你的身上,请交出来。】
【那是评议会重要得必须隐藏起来的东西,应该与你们无关吧!】古里辅长冷淡地说。
【那也与你们无关,如果不想学院出事就请把它交出来。】左欣冷笑。
【左小姐,你这是在威胁。】古里辅长虽然不觉得晶片对他来说有什么用,但他认为给了对方也不会有什么好事,【如果你能说说晶片里面有什么,或许我还会考虑还给你。】
左欣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勾起微笑,虽然对古里辅长来说那其实一点都没有笑意。
【晶片里面是评议会被毁灭之前有的高级秘密档案,记录了实验品的能力开发以及药物研究。】
【应该不止这些吧?】古里辅长可不认为就这样资料重要到需要威胁学院的安全。
【……神族的所在地。】左欣冷着面孔开口、
挑眉,古里辅长看对方好像也没在撒谎的样子,对方似乎误认为自己以及看过晶片的资料,所以才这么不情愿地开口。
【给你。】从白色医生袍子的口袋里拿出晶片丢给对方,古里辅长想想这些东西对自己又没什么用,况且他可不认为左欣能对神族之地出手。
接下晶片,左欣突然拿出一把银色的手枪,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就朝着古里辅长开枪,而且手枪也没发出声音,更没有装上消音器。
【这只是警告。】丢下这句话,左欣离开了医疗班。
闪过攻击的古里辅长觉得刚才那一枪真的很不妙,所以那小心翼翼地要捡起子弹拿去研究看看是什么东西,然后那瞬间子弹爆炸了。
看着自己被炸断的手臂,只来得及架起一点保护盾的古里辅长低咒了几声。
两姐弟开门探头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吗?】他疑惑地问。
【没什么。】古里辅长回答。
她扶着他出去,因为失明的关系所以她正想询问古里辅长有什么好恢复视觉的方法。
然后她看见了古里辅长举着自己断掉的左臂朝着自己挥了挥。
那瞬间,她呆了几秒。
【小公主你要不要帮我缝回去一下?】
他和她,是双子。
是神的允许,所以他和她才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生。
是神的允许,所以他和她才会这么活着。
那么他和她允许自己,允许自己不准抛弃对方地活下去。
一起活下去。
两个人,一个灵魂,一个生命。
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