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头好疼,怎么回事?宿醉了吗?昨天从酒桌上吃了一半,记忆就开始模糊不清了。
我缓缓从树丛中起身。
树丛?我这是跑到哪去了?不过现在还是晚上,看月亮应该是半夜了,还没过一个晚上吗?嗯,反正不管怎样都会被真子骂就是了。
明明马上要当父亲,还是这么不靠谱。我自嘲地笑了笑。此时我已经知道这里是效区了,而且离村子还很远。
从这里回家大概要有两个小时吧,我到底犯了多大的酒疯啊?他们也不拦着我点,哼,没准他们现在也在挨自家老婆的批呢。
想到这儿,我的心情又开始舒畅,慢慢地走在小路上,还一边哼起了小曲。
嗯?但到了村头我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老头子家那只讨厌的狗怎么不叫?明明不管什么时候进过他家门口,那条狗都会叫个不停。
我好奇的向老头子家里的院子望去,那里只有一个狗窝却没有狗。
狗难不成跑了?心中疑惑但只是一瞬间,反正不管我的事,让老头子他自己找吧。
又哼着小曲走了一段时间,看见了一个人正躺在大路上。
真是的,又是一个醉汉吗。嗯,是谁呢?我去看看我认不认识。
但正当我走进一看,他的脸已经被啃烂了。
啊!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怎么回事了?出了什么事?
“找到了,怪物。”
一个拿着刀的人向我砍去。
啊!!!
他没砍到我。
我叫喊着从地上爬起来,狼狈地逃跑。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是强盗吗?山贼?村子里的其他人呢?怪物是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不明白,但身后的人已经被甩得没影了。
哈——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家门口。
没事了,到家了,到家就没事了。
不断地自我安慰,使我稍微安下了一点心,直到——打开门后,我看见玄关和长廊到处被洒满了鲜血。
真子?真子!
我彻底慌乱,脚彷若踩在虚空一般。
不在,不在,卧室不在,柴房不在,厨房不在。
没关系,没关系的,没有看到尸体,就说明……
夫君?
真子?转过身来,真子就站在我的身后,还好好地活着。
真子!不重要,不管是村头被啃烂了脸的尸体,还是村子里拿刀砍人的青年,还是满屋鲜血,都不重要了,只要真子还活着,就都不重要了。
唉?为什么?为什么我摸不到你?真子?
哦呀,你还不知道吗?夫君!
知道什么?
刷!家里的壁厨突然自己打开,里面……里面装的是……
啊!!!!!!!!
看来你还没有自觉呢?夫君!
一面铜镜飞到我面前。
唉,我怎么,牙?角!怎么?我!
看清了吗?你这个怪物!
不
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
我不是
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
我是人
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
我……
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
我是人啊!!!!!!!
鬼的角被我拔出,我的脑袋在这时炸裂。
“啊!”
我被惊起,衣服被汗水与血液浸透。
依旧是晚上,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明月奈小姐倚在窗框上,借着月光,用刀雕刻着木头。
“啊拉,你醒了。”看到我醒来,她放下手中的东西。
“我又昏倒了。”
“看来你果然是天才,能一次接受那种剂量的血。”
“天才吗?”我举起手臂,它看来并没有什变化。“我还以为会长出七八条手来。”
“你为什么会那么理解?”明月奈歪头表示不解。“不过无惨的诅咒也一并消末了哦。”
“无惨,无惨……”
这段时间明月奈小姐已经把什么都告诉我了。
无惨——一切悲剧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