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拿好,您的酒。”
——
白天,一个林间小路上,明月奈晃荡着刚刚打满酒的葫芦。
“这味道就像是掺了一大半水的酒一样,越来越淡了。”明月奈不禁这么抱怨着,毕竟自己几百年也就遇到过这么一个稀血,“早知道就躲着他了,一喝起酒转眼就没了一大半。”
嘿,有时间再去找那个风柱借那么一点。
明月奈在心里这么美美的想到,因为她的馋虫已经被勾出来了。
“哟,小美人想酒喝了?那就跟哥哥我回家,有的是酒喝。”
“是啊,哈哈哈哈哈!”×N
不知从哪儿冒出了一队人马,七八十个,每个手拿大刀,一副悍匪模样,领头的几个还坐在马上,不可一世地俯视着明月奈,腰间还都各别着一把土制手枪。
明月奈歪头还看见了队伍后面还五花大绑了几个年轻姑娘。
“嘿,美人看什么呢?这些都是土老帽,带回去给弟兄们尝尝。哪儿有美人你生得水灵。”领头的瞎了一只眼的土匪坐在马上朝明月奈恶心得挤眉弄眼,“而且啊,你瞎了一只眼,我也瞎了一只,咱们不就是天造地设一对,跟哥哥回去你就是压寨夫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N
明月奈将手放在刀柄已经随时准备出鞘了。
“诶?这小美人还带了把刀,怕不是拨出来是把木刀吧!”
“是啊,跟大哥回去吧,哈哈哈哈哈哈哈!”×N
“喂!你们腰上别的是什么?多大个人呐,还削了块木头就当枪使。”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土匪头子的表情陡然一变,变得凶狠起来。
“我正好想喝酒呢!”
……
“噫呀——别,别,别过来!!!!”土匪头子半躺在尸体堆上,裤子已经湿润,用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向后退去,但他哪儿逃得过明月奈的手掌心。
明月奈向前走去,用两根撑起那土匪头子仅剩的那只眼的眼皮,不让他合上。
“说谁瞎子呢?你个瞎子!”
“我我我我我,都是我说我自己呢。”
“谁拿木头玩具玩呢?!啊!!!”
“我!我自个儿给自个儿削了个木头手枪。”
“那你想让我从哪儿开始喝你的血啊。”
“别,别……”
没等土匪头子的话说完,一个手斧就从树林飞出,正好命中他的脑袋,立刻毙命!
明月奈不爽地站起身来,“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出来。”
悲鸣屿行冥从草丛中现身。
“他既已认错,为何还要行折磨之事。”
“认错?哈哈哈哈!你即怜悯他们为何刚才不出手救他们?”
“我并非怜悯。”悲鸣屿行冥将双手合十,佛珠在他手沙沙作响,“他们所行之事恶贯满盈,已与吃人之鬼无异。”
“……我怎么感觉你在骂我?”明月奈走向了几个被五花大绑的姑娘,那些姑娘呜呜叫着扭动身体不想让她靠近。
悲鸣屿行冥却挡在了她前面。
“心净自然明……你要作何?”
“这是为她们好。”明月奈讨厌这种懒得解释但又不得不解释的感觉,“你看她们还小姑娘家家就遭了这档子事,我的[血鬼术]可以一定程度上改变她们的记忆……至少可以让她们好过一些。”
“这……得听听她们的说法。”
悲鸣屿行冥扯下了她们嘴中的破布。
“我们村子被抢,大多人的父母都没了,再好能好到哪儿去!”
一个胆子稍微大一些的姑娘开口说到。
“太悲哀了,我可以收留你们。”
“真的?”“太好了。”“我什么都会做。”……
姑娘们七嘴八舌地同意了。
“反正不关我的事更好。”明月奈耸耸肩,转身就要走。
“等等!”悲鸣屿行冥叫住了明月奈,明月奈也察觉到了悲鸣屿行冥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流星球。
“两年前的鬼,是你吧?”
“除了我还能是谁?”
“……两年前我将此事汇报主公,但主公却要我保密,而且他邀你单独见一面。”
“你们主公?他不觉得危险吗?”
“……主公,他从没有错过。”
“不去,这只是你们的一面之词,谁知道那里有什么埋伏。”
明月奈再次转身离开,悲鸣屿行冥站在后面什么也没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