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话 火气检测(一)

作者:空想男孩 更新时间:2014/1/31 23:34:56 字数:3352

时间好比蜡烛,在燃烧中总会变得渺小,但总会有一刻它会释放闪耀灼眼的光芒。

气托着杨子寒,一同前行,杨子寒在这个充满“气”的世界里,又再一次回味着前世的酸甜苦辣。来到法尔不久,杨子寒就被带去初测了下自身火气含量,却最后被以老师评为最不可能成为气师的孩子而草草收场。

但杨子寒却不曾这般想,既然成为不了气师,那以后的生活也就不会带过坚信了。

不过,转折,却在他十四岁的时候,悄然降临!

第二次火气检测!

又一天早上,已经到成为气师年纪的杨子寒并未留恋被窝里的温暖,洗漱了下便走出了门去准备早饭。正值豆蔻年华的玥玲正望着窗外,窗外走过一个少年,玥玲赶忙朝窗外探出头来,但当她想看清少年时,少年早已在赶早买菜的人群中。

七年前,巧老师替陈一浩叔叔提交了辞职信,并替代陈一浩的位子成为了一名“气师教师”以赚取生活经费,也就因为这样,一日三餐中两餐得由杨子寒准备,而晚餐则巧老师亲自下厨。每餐,巧老师都会把菜盛好让杨子寒端到陈一浩叔叔房间,运气好点,门没锁,杨子寒能进去看看陈一浩叔叔,顺便分担点他所承担的伤痛。

自从七年前的事故,陈一浩失去了两名学生,另一名也是身受重伤,或许他想用这种沉默、孤单来偿还他的过失吧,七年中,杨子寒看来,变多的只是陈叔叔两鬓的白发以及乔老师手背上的皱纹。

漫长的七年,杨子寒后背的疼痛未减反增,每次晚上都把他痛醒,这也让他牢牢记住了上次的遭遇,他来到这个世界时借用的是他人的身躯,而代价便是将那人的魂魄驱逐出体外。那次遭遇带给他的不仅是身体上的伤痛,更是心灵上的打击。

“杨子寒,早饭不要吃的那么快,会噎着的!”巧老师唠叨着,但杨子寒也渐渐习惯了,在他看来,他的亲人不多,就这屋内的所有人。先前杨子寒、玥玲同巧老师外出,他人问自己来历时,巧老师都称是远房表亲暂住一会,一住便是七年,其他人也不多问。

整个房子原先就巧老师和陈叔叔二人住着,平常也没人做客,蛮冷清的。但自从有了杨子寒和玥玲,这房子就没几天安宁的日子,要不就摔碎巧老师心爱的花瓶,要不就把巧老师的毛球打乱了,每天都换新花样,就连玥玲也时有调皮,帮助杨子寒逃脱巧老师的魔爪。

“才不会噎到呢,呜呃。”杨子寒说到这,真噎到了。

“看你信心满满的样子,想必是准备好啦。”巧老师端着茶杯,笑道,“今天可是你们气师考核的日子。”

“噗,”杨子寒笑喷了,还以为巧老师在开玩笑,“巧老师,我们才几岁,就成为气师。”

玥玲站在桌旁,一本正经地说:“只能算‘实习气师’。但这一条件足够让你有资格进入全镇唯一的学校——法尔学院。”

“我看是你们都噎到了吧!气师考核?巧老师你不是给我测过说我没有‘火气’吗,既然没火气,就不能御气,不能御气,就不能成为气师。我才十四岁呢,还没到那种逆天境界,凭空聚积这么多火气吧!”

“哼,反正我已经向学校要到了两个考核名额,只要998,轻松抱回家哦。”巧老师喝着茶,脸上写满了从容淡定,似乎这次考核就跟织毛衣这般简单。

杨子寒哭丧着脸,求饶道:“不会要打打杀杀吧?伤到些花花草草也是不对的啊。”

巧老师依旧保持坦然:“没你想的这样,放松,只用测测火气,放,轻,松。”说着,巧老师俯身拍了拍杨子寒的肩膀。

“什么地方测?”玥玲坐了下来。

“老地方,”巧老师叹了口气,“法尔学院!”

上午,法尔学院大门口。

杨子寒望了望铁门内一幢幢华丽而又古老的建筑,时不时有人从一幢建筑飞跑着经过中间巨大的广场又消失在一条通往长廊里。白鸟在房梁上休息,咕咕地交谈着,它们走得很轻,生怕踩坏了这一经典。大门正对面,一栋高耸的钟塔屹立在广场上,表上并未标着数字,而在特定地方标着“早餐”“中饭”“晚饭”“夜宵”,而此大钟一天只转一圈。

“先别欣赏了,你总会有机会把里面看一遍的。”巧老师拍了拍杨子寒的脑袋,她也望着学院中最高也是最黯淡的钟塔,环顾了下四周,皱了皱眉头。“怎么小孩子都喜欢看钟塔啊。”

门口,三张小桌,每张小桌上摆放着三颗拳头大小的气球,孩子连同家长在桌前排成一列。两人一桌,其中都有这么一个人,服饰跟钟表匠的差不多,衣服上并未有太多服饰,图案也是以黑灰为主,不知道还以为在办丧事呢。他们人人左胸口上刻着一个“S”标志,而“S”的图案又好比一个铁锁,象征着他们的专一和团结。

“我去,这么拉风。”杨子寒看呆了,那些人该不会就是玥玲常提起的火国精英吧。

“记住,把你的手放在气球上,你的火气会转移到那球里,火气越多,气球越亮。”巧老师笑道,“亮满三个气球就算通过,或者炸破一个气球,不过学校里那些老古董可不会这么想,毕竟一个气球就值很多‘火币’了。”

“三个球!”杨子寒有些激动,回想起七年前自己连一个球都弄不亮的经历,身后不经感觉凉飕飕的。

“不过学校鉴于某些孩子‘不太会使用火气’,特地请来‘索天伊’几个检查员,协助孩子帮他们体内所有的天赋激发出来,也就使他们的精神力瞬间增强,从而加大‘可用火气’百分比。”

杨子寒听得云里雾里,二话不说就想逃,却只能在原地踏步。

“快走吧。”巧老师催促道。

不知何时,玥玲也出现在列队里,全排在他们后面。杨子寒突然想到什么,说:“玥玲也没火气啊,她也打算碰碰运气?”

“小声点,她自有办法。”

一直以来,火国气师就以最勇猛闻名于世,但倘若以勇猛为标准来选拔气师,估计杨子寒已经不知到哪里去了。面对着世界霸主,神明,没有一点勇气怎能在气势上不被压倒。

巧老师心想,探头朝牵头望了望,只见一位白衣少年面色坦然地将手放在球上,静静地等待了片刻,随着气球的变大,球心的光芒也越发高涨,而身旁的几位教师也瞪大了眼睛。

三个相互接触的气球接连发光,胀大,也相继胀破。

白衣少年也并未惊恐,对着一脸惊讶地检查员点点头,便同一男子走了。

“现在的孩子都怎么了,人才辈出啊。”巧老师叹了口气,“这世界真的变了。”

没过多久,杨子寒便已走到列队前了。内心紧张的他听着那些小孩的哭泣,心不由得咯噔一跳,竟开始玩弄起衣服上那只小熊,把它揉成一团,看着它笑笑,放松下自己紧张的心情。不远处,玥玲看着此幕也只笑笑。

“蒋老师,今天有劳你了。”巧老师朝一位三十岁出头的男子问号,犹豫了会,说:“刚刚那白衣少年,还行吧?”

“嗯,没有接受‘解锁’,而他自身体内的火气就这么强大。”蒋老师频频点头,“可遇不可求的天才啊。”

杨子寒看着巧老师二人,而巧老师跟检查员说了几句,检查员也会意地点了点头,“是杨子寒啊,不要紧张,‘解锁’的时候有些疼。”

“索天伊”的人早已蓄势待发,指缝间红光渐起,红色的气体如蛇般缠绕在他手上,男子一手拿起了别在腰间的一串钥匙,从中挑了一把较小的黑色钥匙。火气似乎收到感应,好像群蛇之王的命令,这些火气嗖嗖地射入钥匙。

钥匙原本暗淡的光泽也渐渐消失,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粒粒七彩的光点。钥匙在男子手心悬浮着,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杨子寒胸口。

“吼……”杨子寒内心深处发出一声嘶吼。

男子眼中有些不解,握钥匙的手竟开始颤抖起来,男子连忙把另只手也搭上,双手连同钥匙仿佛被杨子寒吸了过去,男子拔也拔不出来,而杨子寒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男子缓缓地呼吸,双手瞬间发力,股股火气如屏障般罩着他的双手。

“想要火气吗?要让那些看不起你的人后悔吗?”杨子寒内心已好久未曾想起过多雨的声音了。

随着咔擦一声清脆的解锁声,杨子寒爆出了一连串亘古的鸣唱。当他凝神时,眼中纯正的红光暴起,长啸一声,三张桌上的气球同时都被红光盖过,直至一连串爆破声,红光才渐渐暗淡,映入眼帘的只有些破皮。反观杨子寒,红色的气体从他的肌肤流出,宛如鲜艳的血液,背后火气泄漏得更外明显,两股气流在杨子寒身后转眼形成,犹如一对红云翅膀。

巧老师皱紧眉头,欲帮助杨子寒而又不知从哪帮起,只轻声道:“这翅膀……”

随着气焰渐渐低落,杨子寒跪倒在地上时,还不知发生生了什么。检查员皱紧的眉头也暂时缓和了,嘶哑地说:“杨,杨子寒,气师考核,九球均爆,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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