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瑶一脸的懵逼。
这人谁啊?新来的学宫院长?可是学宫院长干嘛到这儿来?
她寻思着自己也没有暴露身份啊,再说了,就算她的身份暴露了又怎么样?人家一个儒修跟她走的又不是一个路子,那帮家伙成天看修士不顺眼,哪里会过来做这种事情?
“嗨!原来如此,看来我收敛的技巧还是有待提高啊。”
倒是洛青竹猛地拍了拍自己面前的桌子,有些无可奈何地叹息道。
云梦瑶:“???”
“你就是……”
张京华看着洛青竹,一脸的犹豫,这看起来年纪也实在是太小了吧?二十五岁满了没有?
“如果你刚才所说的那一片金辉指的是文曲星降下的文胆所散发的余辉的话,那的确是我没有错。”
洛青竹一脸不情愿地挥了挥手,顿时就有一股浩然气飘然而至将他的身躯笼罩了起来。
此时的他在张京华的眼中,整个人便犹如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仿佛隔着已经哈了热气的玻璃看到外面的世界一样,一切都变得不清不楚。
“是你!果然是你!”
张京华虎躯剧震,竟然是连读书人的修养都在此刻抛弃的无影无踪,开口大叫了起来。
无怪乎他会露出这样的神情,做出这样的举动,因为眼前的这一幕对他来说简直是太恐怖了。
一名二十岁出头的青年,放到普通人堆里,现在甚至还有可能在苦苦的考着童生,可是他面前的这位此刻已然是成为了一名不亚于他的儒修,若是以世人的眼光来看,那么他就是一名真正的大儒!
云梦瑶依旧是一脸懵逼。
文曲星、文胆一类的词汇她自然不会不知道,毕竟身为落云宗的圣女,怎么着也算得上是落云宗内权力最高的那一批,和儒修打交道的事情也并不少。
只是这两个词要是放到洛青竹身上,她就有些搞不懂了。
怎么着?这家伙身上有文胆?而且还足以让位居学宫院长的儒修来亲自拜访?
……卧槽,老娘的……呸,洛青竹这家伙该不会是一名强大的儒修吧?
妈也,这也实在是太扯淡了吧?
虽然那个逼的确是有过目不忘的能力,而且不管什么东西几乎是一学就会,但也没必要扯淡到这种地步啊?
一名强大的儒修,就算不在朝廷当中挥洒笔墨搞派系分裂,怎么着也得窝在学宫专心研读儒经,期望自己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吧?怎么就跑到这种地方卖酒来了呢?
咋滴?感悟人生啊?
“咳咳,那什么……我们到里面去谈?”
洛青竹虽然一脸的郁闷,但还是开口说道。
“不用,不用了哈哈,我来就只是想要见你一面而已,接下来我就要到学宫里面去了。”
张京华此刻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能够心平气和的和自己面前这位年纪小的吓人的青年平等对话。
不平等不行啊,大家都是儒道四境的儒修,难不成还因为自己年纪稍微年长一点……不,是年长很多而搞得自己很牛逼?
到时候,自己不被对方嘲讽死就已经很好了吧?
妈的,为什么会有如此妖孽的家伙啊?和自己一对比顿时就感觉自己好挫啊……
但是冷静下来并不代表张京华就愿意呆在这里,本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比较牛逼的那一批人,毕竟在40多岁就达到了儒道四境,在整个历史上也是相当罕见的。
可是现在就直接被碾压了啊有没有?张京华觉得自己简直是没有脸面继续待在这个地方了。
“听说这里的学宫书稍微有点不够,所以我就从京城的学宫当中复刻了不少在我看来很不错的书过来供他们阅读,这样的话日后科举也能够轻松一点。”
张京华一边说着,一边忙不迭地退了出去,在洛青竹和云梦瑶的眼中那几乎就相当于是逃跑了。
洛青竹:“……”
“你看看你,吓到人家了吧?”
云梦瑶扭过头来冲着洛青竹挑了挑眉毛。
“我哪有那么可怕,不就是年纪小了一点吗?我招谁惹谁了这是?难道天才也有错吗?”
洛青竹的表情是何等的无奈,自己原本就只是想老老实实地考一考科举然后走上人生巅峰,谁知道莫名其妙地就成为了一名儒修,而且还是道行增长如同**增重一般迅速的那种,背了基本儒经抄了前世几首诗,就再度莫名其妙地搞成了儒道四境的儒修。
不过还好,或许是洛青竹不想太过招摇的愿望成了真,所以在他达到儒道四境之后道行就再也没有什么增长,这就让他本来还在担心万一自己不小心成就了诸子级之后该怎么办的洛青竹顿时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可算给我停下来了。
虽然洛青竹知道这多半是因为在四境和诸子级之间存在着一道天堑,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在心中摇旗呐喊。
妈的果然还是修仙省心啊。
至少在那段时间里面,他是这么想的。
“所以……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一些什么?”
云梦瑶歪着自己的脑袋,虽然看起来真的很可爱,但是那弯成了月牙的眼睛以及那一副和善的表情却告诉洛青竹事情并不简单。
“呃……如果我说……我是一名儒道四境的儒修,你、你信吗?”
“四境……哦,那也不怎么样嘛。”
“为什么你能够以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来说这种话啊!?嘶……好痛!”
“因为儒道四境本来就很弱啊。”
云梦瑶使劲扯了扯洛青竹的脸颊,而后颇感无聊地说道:
“本来还以为你应该是那种诸子级的家伙呢,这样的话倒是还能够让我惊讶一下来着……如果是诸子级的话说不定……不,就算是诸子级对我来说也完全没有什么威胁嘛!”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夫子那种的存在啊!?话说你也太看扁夫子了吧?”
虽然云梦瑶说的基本上都是事实,可是洛青竹还是忍不住为夫子稍微辩解一下。
因为他觉得夫子好歹是一位诸子级的大儒修,如果被人这么说的话也实在是有点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