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寂静无声。
然后不知道是从谁先开始有一声尖叫声传出,然后这尖叫的声音便像是病毒扩散一般陡然传向周围的任何方向。
在场的所有人纷纷做鸟兽散,这一条热热闹闹的街上瞬间变得空旷无人,清静无比。
“啧……”洛青竹咂了咂嘴,“总感觉这一次闹的事情好像有点大啊。”
“不过无所谓了,反正我们也不会在这里待太久,只是顺路来做个任务就走而已。”
洛青竹笑了笑说,然后提着已经擦拭干净的春风夜雨走到了早已被吓倒在地的闵广朝面前。
“你、你……一人一剑……”
“我早就已经提醒过了,可是你们就是不听啊。我本来不想动手,可是既然你们不听,那我也只好做出违背我理智的举动。”
洛青竹将春风夜雨,交由身后的云梦瑶保管,然后蹲在闵广朝的身前,伸手扼住他的脖子,面无表情说道。
“黑虎帮,很有意思啊对不对?告诉我有关它的事情,包括所有的堂口的分布以及总部的位置,还有和你一样的,各位得力之人以及帮主的事情,告诉我,我就可以不杀你。”
“不、不要杀我,我说,我说,你想要知道的事情,我全部都告诉你。”
闵广朝觉得握住自己脖子的手掌越来越紧,已经隐隐让自己感到呼吸困难了。死亡的感觉冲击着他的大脑,让他瞬间就慌了神,结结巴巴慌张的求饶道。
待他将他所知道的情报全部交代出来之后,洛青竹这才冷哼一声松开了手。
“让你这样的人来坐镇堂口,那这黑虎帮的未来还真的是惨淡啊。”
“大、大人说笑了,求生是本能,乃是人之常情啊。”
闵广朝说着说着就跪了下来,“多谢大人不杀之恩,在下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这黑虎帮各个堂口以及总部的位置可由我来亲自带路,若想混进总部也可让我来遮掩!”
“哼,我可不需要你这样的人来帮助我,我这心里慌得很呢。”
洛青竹冷笑道。
“大人说得是!”
洛青竹的嘴角抖了抖,心道这个家伙为了活命是真的连自己的脸都不要了。
“你放心好了,我既然说过不会杀你,那我就不会杀。我这人一向说到做到,绝不食言。”
“谢大人不杀之恩。”
然后闵广朝就再来了一遍。
“你先别急着谢,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啊。”
洛青竹轻轻摆了摆手,朝着云梦瑶的方向看了一眼,说,“废了他吧,这事儿我觉得你比我擅长。”
云梦瑶听罢狠狠瞪了他一眼,而后便无视了闵广朝的求饶和哭丧,一巴掌隔空打在了对方的胸膛之上。
伴随着无数细小的裂痕出现在皮肤之上,细微的鲜血从浑身上下各处一起喷出,因为出血量太小而没有将整件衣服染透。
不过就算染透了,以这种衣服打底的颜色来看,估计也是看不清楚的。
洛青竹清楚这一掌已然是震断了对方浑身上下所有的经脉,从此除非有神医圣手一条条的替他接上,否则便是神仙都难以让他这一身的内力回来了。
不仅如此,在手腕和脚腕上出现的裂痕特别大,喷出的鲜血也非常多,怕是就连手筋和脚筋都给弄断了。
从此之后,他就算这一身皮肉伤势全部恢复,也已然沦为一介废人,恐怕连妇道人家都打不过。
黑虎帮的这一干部,就此废了。
只不过,这还得等他活到那个时候再说。
洛青竹冷冷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昏迷不醒的闵广朝,接过春风夜雨在地面上咔咔咔刻下了几个字迹,而后带着云梦瑶扬长而去。
他们此去,是要彻底地捣毁管理这一片地方的堂口,堂口里面的人一个不落的全部杀掉。
因为整个小镇都在黑虎帮的管辖之中,所以在这里并没有所谓的执法机构,因为黑虎帮就是法,他们所要求的就是这个小镇的居民所必须要遵守的。
而正因为没有执法机构,所以这一地的尸首自然就无人来清理,而闵广朝所带来的人已经全灭了,所以也自然是无人把重伤的他给带回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闵广朝这才悠悠地醒来,他的大脑刚刚恢复清醒,就感觉到一阵又一阵的刺痛传入他的脑海。
此刻的他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量,双手双脚没有知觉完全不听使唤,这也就导致了他只能够无助的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那些尸首所流淌出来的鲜血已经蔓延过了他的身下,冰凉黏腻的感觉十分难受。
“怎么没声了?”
“不知道啊,好像从很早之前就已经没有声音了。”
“去看看?”
“去看看。”
有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朝这边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避过了脚下黏腻的鲜血,但还是被睁着眼的闵广朝给吓了一跳。
“你们两个,拉我起来!”
“是是……”
一人害怕的点头称是,正想搀扶的时候,却被他的同伴拉住了。
“别急,你看那是什么?”
顺着同伴的手指所指的方向,那人定睛看向了地面。
虽然已经被鲜血所掩盖了不少,但是他却依旧能够勉强辨认出刻在地上的那一排字。
【此人已废,请自便】
“哈哈哈哈!闵广朝废了!闵广朝废了!哈哈哈哈哈!”
他顿时就高兴地手舞足蹈起来。
闵广朝刚想发怒,就被一只脚狠狠地踩住了脸,咔嚓一声,鼻梁应声而断。
“爽!我早就想着这一天了!”
一边说着,他又狠狠地踩了几脚,然后就收住了。
他转身对同伴说:“这么好的事情,自然是要告诉所有人了!”
“好主意!”
于是,闵广朝已废的消息就在瞬间传遍了这个小镇。
那些曾经被他欺辱过的人,曾经被他抢过妻子,抢过女儿的人纷纷怒气冲冲的朝着他走了过来。
有的人拿了刀,有的人拿了石头,有的人拿了凿子,还有的人把打铁用的铁砧给搬了过来,反正只要是触手可及的,能够当做武器或砸人用的,通通都不落下。
然后,闵广朝就在极度的恐惧,疯狂的求饶以及惨叫声中终结了他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