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亚特坦有一个闻名于三个帝国的大邪宗,名为血衣教。在很多年前,血衣教曾是亚特坦最为强大的宗门。
在这个混乱的地方,这个大邪宗镇压着一切,统治了亚特坦将近百余年。所有的宗门势力都屈居于其下,久久抬不起头。一些自立为正道的人士一直都处于弱势的地位,血衣教一家独大。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血衣教上一代教主,允镇西离世。
允镇西因为其实力强横,虽荼毒亚特坦生民多年,但却也保证了这一块地区的混乱性。如果不是他的话,亚特坦或许早就成为了三大帝国角力的地点,到时候会变成什么样子还是两说。
也许会直接被某一个帝国兼并吧,又或者被分而食之。总之,拜他所赐这里最终没有变成那样,而是在百余年的发展之中成长了起来,最终不再是帝国势力能随便左右的存在。
虽然其整体实力跟帝国想比还是弱了不少,不过自保也是没有问题了。
几年前,允镇西陨落了。
至于如何陨落的,众说纷纭,反正不是大限到了。而他的陨落,也是血衣教衰落的开始。血衣教没有再出现一位能够扛大旗的人,在教中,实力最强的是允镇西的女儿。
她后来继承父位,成为了新一任的教主。
可她的实力没有她父亲那么强大,所以在后来兴起的势力的威压下,没能挽回血衣教人员和领地范围的流失。
就在前不久,正道势力对血衣教彻底宣战了。
在好几次战役争斗当中,血衣教输多胜少,现在已经被人家打到了门口,几乎灭门。
不过血衣教的教主还没有死,所以战争还没有结束。
……
在某座小镇的酒馆当中,坐在空途面前的男子夸夸其谈,喝了口酒,手一挥,道:“但是,血衣教败局已定了。这几天临剑联盟正在对那个教主进行最后的追杀,应该很快就会有一个结果了。”
“哦?那血衣教的那些成员呢?就没有一个站出来抵抗的么?”
“怎么可能会有?血衣教乃是邪道宗门,是魔宗啊,魔宗,邪教,会跟你讲什么义气和所谓的门派情意么?肯定不会啊!只要领头者示微,估计就会想着跑路了。”
“这么看来就算是允镇西也没有把血衣教打造成一块铁板?”
“这是自然。允镇西战力无双,一个人就能打得所有宗门抬不了头。自然什么问题都没有,可下一任教主没这个本事,自然顷刻间就崩塌了。”
“那么那些离开了血衣教的邪修之后又能够去哪里呢?”
“这个么……兄弟也不是万能的,我哪去知道?不过多半是改不了吃s的习惯吧,之后也就是过街的老鼠。其实话又说回来,对他们来说抱团才是利益的最大化。如果不是实在事不可为,估计也不会甘心失败的。”
“呵呵,这样?”
空途往嘴里灌着酒水,辛辣的刺激感穿过喉咙流进胃里。国外的酒和国内的好像也没有差太多?
一样的劣质难喝。
一边伸筷子夹起刚出炉的烤牛肉,空途一边看似随意的说:“你说如果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牛批的人,要整顿整个血衣教,拉回所有此前退教教徒,他能成功吗?”
“墙倒众人推,没可能的!”男子想都不想,直接回道。他吊儿郎当的吃着菜,一点也不在乎说这些会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
“如果他的实力足够强呢?”
“强到什么程度?”
“合灵境巅峰。”
“合灵境巅峰的强者来掺和着档子事情干什么?去帝国搞一个爵位好吃好喝不香吗?”
“谁知道呢?”已经吃的差不多了,空途像个普通人一样扯了张纸,擦干净嘴巴,然后又意犹未尽的灌了几口劣质酒。
“或许是因为闲着蛋疼?”
“那种强者随便闭关一下就是半年一年的,哪里有这种闲心?再说了他们也不会蛋疼。”
“那说不定是有其他的目的呢。”
“小伙子,说话要有根据哦?别整天瞎扯淡,有空要多读一点书知道吗?”男子摇晃邋遢的头发,却摆出教书先生的说教姿态。
着实有些搞笑。
“你这人真有意思。”空途笑道。
“我就一普通的农夫罢了,顶多学了点学问,没什么有意思的。”男子道,“倒是你,不是刚来的外地人吗?怎么对亚特坦的事情这么感兴趣?”
“因为有一样我想要的东西在亚特坦。”
“啥?很贵重?”
“算是吧。”空途丢出几枚金币到桌子上,经过化妆的中年大叔脸上闲适的表情逐渐隐去。“原本它是在血衣教的总部里的,可惜我一打听才听说血衣教已经没了,储藏宝物的楼阁早就只剩下断壁残垣。”
“哦?那还真是可惜啊。”
“恐怕只有血衣教的人才知道那件东西去哪了吧。没办法,本来我也确实没有这么闲的,但现在不得不稍微活动一下了。”
“……”
气氛忽然有一瞬间的凝固。
两股骇人的威势突然就在这小酒馆里爆发了,这座屋子直接被冲击得原地解体,随之一起脱离波及范围的还有几道人影。
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那些就是一开始就待在酒馆当中的路人。
“阁下,好修为啊。”邋遢男子一身玄黄色灵气护身,“敢报上名号吗?”
公然淌进这滩泥水里,不管是谁都要做好被推平的觉悟。
“名号?”空途从空间戒中取出一张面具,戴在脸上。“反正你们也要死了,知道了也没用。还是我先送你们上路吧。”
“白色鬼面……?”
男子忽然愣了一下。
接着就是万道剑影落下,他运气灵气抵挡,接着从攻击落下的地点抽出了身,身法极其幻妙。
不过就在他之后停顿的一瞬间,一道剑气几乎同时斩来,直接穿过了他周身的土元素护身灵气落在了他的胸口。
“呲——”
丹岩铸体所造就的强横肉身防御在这一剑下面,只支撑了一下。随后皮肤破裂,血肉绽开,骨骼崩断。
男子重伤倒地,目中只余下惊骇。
这是什么剑术?速度快到让人反应不过来,而且威力极大。那黑色的剑气又是什么鬼?为什么岩灵气防御无效?
简直挡无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