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没有自己的名字。”
“是的。”
“你想要名字吗？”
“我可以拒绝吗？”
“不能。”
“那么随您方便就好了。”
“就叫一吧。”
“好随便。”
“你有意见？”
“不敢。”
“那就这样了。“
“其实我隐约好像记起了自己的名字。”
空途回头。
“才刚结束你就皮痒了？皮肤不需要的话你可以请我帮你剥下来。”
“不敢。”
“可我看你没有半点不敢的样子。”
明明最开始怕得要死，现在这个样子大概率是人格崩坏了。但是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空途不知道，也无从知晓。因为她不会说的，就算是挖掘了她的记忆也好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这种变化反倒是更像另一种重生。
“我记得，我的名字……”
她半眯着眼睛，好像在回忆十分要遥远的事情。
“好像，叫做湛依仙。”
“……你似乎不止活了十年。”
“不知道呢。”
“既然不死不灭，那么就算存活了几百年乃至千年都是有可能的。不如说，概率其实非常高，只是目前只能看见当前十年的记忆罢了。不过你的这种变化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已经恢复了什么东西？”
空途靠近她，一只手死死地抓住她的喉咙。只需要继续用力，手掌下柔软的骨骼触感就会慢慢断裂，挤压，直到变成一团骨头渣子。
“我已经回答过了，只是模糊的回想起了一点点东西罢了。”她的语气依旧没有什么太多的变化，尽管窒息感让她不得不露出痛苦得表情，但还能挤出的一点声音中反倒听不出什么害怕。
“比如某些模糊的感觉，比如，自己的名字什么的，呵呵。”
“……”
根本问不出什么名堂。
要是可以直接从精神海中寻找到答案，空途也不会费这个力气了。只是她的语气莫名的令空途感觉到不爽——活着应该是某种威胁感。
这种能对他产生威胁的感觉令他尤为厌烦。
松开她之后，空途一言不发的向监狱区外面走去。
牢门也没有锁上。
“我能出去吗？”
她咳嗽了几声后自顾自地跟了上去。
“我给你安排了任务。”
推开监狱区的大门，她久违的见到了外面的阳光。在阴暗的地下已经不知道待了多久了，每一天可都是让人记忆深刻的愉快回忆呢。
“我又不能修炼，能做的任务其实很有限吧。”
“我这里不留废物。像你这种，换成其他人早就已经死无全尸，冲进下水道了。”
“那你又为什么不把我丢掉呢？就算研究了这么久也没研究出什么名堂吧？”
“……”
空途深深地吸了口气。所以说，唯一能制约这家伙的手段也只有一次又一次变着花样的酷刑了，但是如果她不怕了，然后甚至认识到了自己的不死特性，就会变得异常的难缠。
制约不了，就等于是在控制之外。
这好吗？
这很不好。
“如果，你不想自由活动的话，我不介意单独给你准备一个牢笼，把你手脚用穿过血肉的带刺铁链束缚起来，捆绑在地下深处。刚好你也不会死，连饭都可以不用准备了，你觉得怎么样？”
“呜哇，请务必不要这样做，任务什么的不论是什么我都会尽力去完成的。”她毫无感情的发出害怕的叫声，然后又说道：“可是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要囚禁我。还是巴望着哪天可以研究出惊天的秘密吗？”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以后你就跟着她学习听从她的命令，如果我让我知道你没有乖乖的听话，我就用一把刀把你劈开，然后固定住你的肉身，让伤口无法愈合。”
她看向不远处那名一丝不苟站立着的女性，依旧没什么太大畏惧感但是却很顺从的回应：“是。”
“她就交给你了。”
空途和允孤血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即往前迈出的脚步不在停留，他又需要去闭关了。
“那么，怎么称呼？”
允孤血用着一种久居高位所自然产生的上位者目光盯着面前这个最多十岁的小女孩。只是第一眼看见这孩子，就给允孤血一种极不协调的怪异印象。
这种眼神，很容易令人不自觉的忽视她的身高和实际年龄。
让允孤血不自觉的将其放在了同一地位上。
“我？湛依仙。”
在允孤血观察自己的时候，湛依仙也没有忘记打量面前的这个人。目光中带着一成不变的淡漠和轻视，但是却又有种十分听话，拜托什么都不会拒绝的乖顺感。和空途交谈的时候所毫不遮掩的妖异和直白的冰冷恨意，似乎并不会对其他人表现出来。
“之后就由我指导你的学习任务了。”允孤血不再多想，对她而言，只不过是主人的任务罢了，“因为你没有相应的基础，就连简单地识字都不会，所以今年，就安排你去进行这些基础的学习。”
……
空途的想法是将她直接嵌进东阳教宗的管理系统中，之后可以使唤来打杂什么的。因为不能修炼，所以控制起来很方便，对下，只要给予自己特殊布置的特权就行了。
如果只是简单地关押在地下深处，那么发生了什么明显的变化，自己也无法第一时间知道。与其如此，还不如放在自己目光所能触及到的地方。现在还只是性格变了，等之后要是修为变了，那才叫事情大条了。
一个不会死的修士啊。
那该有多么的可怕？
而且这样一个人已经成了自己的死敌了。
“归根结底还是实力不足，所以才一天到晚担心这担心那的。终究，这才是最根本的底气所在。”
回到自己的特制修炼室中，空途进行了一系列的布置。各种灵阵，结界，还有早就准备好的，巨额灵晶，以及，逐渐将力量挖掘出来的荒灵珠。
荒灵珠中所蕴含的荒灵气，比一般的灵气蕴含的能量要浓厚很多倍，用来修炼完全事半功倍。
再加上他为自己准备的一系列加持buff。
只要资源到位了，突破境界也就是呼吸一样容易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