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护国,虽然等级不一样,但是其实也没有那么严格的划分,反正也只是尊称的一种。只不过镇国级的强者是有自己的称号但的,而这个称号一般都是在他年轻的时候,凭借自己的实力硬闯出来的。
之后哪怕是隐居幕后,这个称号也会如影随形的跟着他,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世人,那个当初闯出过传说的人,还没有倒下。
每一个镇国级强者的动作,都会牵动着其他同等级强者的视线,自然风锦邈也不例外。
但这就是他的意思。
如今这世道,又开始不太平咯。
一路横穿亚特坦,风锦邈看着沿途的风景,将那个白鬼的手笔欣赏了一遍。风裟对他的评价是远超允镇西的大魔头。
但风锦邈的评价更高。
要问为什么的话,这其中也不只是修为的差距,更多的还有格局和视野。
白鬼前一秒就刚宣战了沙云帝国,后一秒就和加云帝国也闹掰了。他究竟想干什么?还是说一个以铁血手腕统一了亚特坦这片混乱与利益纠纷之地的人,是个蠢货?
答案很明了,不是。
那么他就必定有更大的图谋。
可惜没人知道是什么。
不管是野心还是手段,他都不是允镇西可以比较的。
以内府境的脚力,风锦邈很快就赶到了亚特坦城,一路上倒也没有遇到什么阻碍,顺利得就像是来旅游的一样。
就算是旅游,也会遇到劫匪吧?这一点动静都没有,搞的像是他来做客的。
在夜色的笼罩下,刚经历了一场大战的亚特坦城就像垂暮的老人,扭曲但我倚靠着黑色的大地。
城内早就没有了灯火,除了一点清淡的月光以外,整座城都似是已经死去,成为了没有颜色的背景板。
在被轰击得破烂不堪的城头,那两具尸体还在那里吊着,身上爬满了苍蝇,被从平原上吹来的微风吹拂着,轻轻地晃动。
风锦邈的视线直接锁定在了城墙上那不起眼的小黑点上,见他望来,那人扬了扬手里的酒壶。
“比预想的慢了点。”
“呵呵,白议长是专门在这等我但我么?”
“算是吧,顺便找个地儿喝酒。”
风锦邈凌空虚踏地走过去,看似轻松的面庞下,却是满满的警惕。
“这两具尸身,我带走了。”
“请便。”
反正它们也尽到了自己最后的价值。
风锦邈伸手一挥,隔空将其卷走。现在倒是没有那么多的精力,顾及其他的仪式了。等回到了帝国,再行安葬吧。
做完了这些,风锦邈面向空途:“早就听闻白鬼实力无双,乃古今以来第一邪修。”
“过奖了。”
“不知道以我如今已经老朽的剑还能不能压的住。”
“……”
风锦邈直接对着空途划出一剑,凌冽的剑意切割虚空,锋利的剑气将防御力不错的城墙层层切开,直至彻底掀翻。
空途的身体完全暴露在这剑气的攻伐之下,如无根之叶般从并不存在的空隙里轻松穿过。
风锦邈目光微沉,手掌翻转,将剑锋朝下,轻轻一压。
一把剑的虚影凌空出现在亚特坦城的上空,对着整个城池狠狠地刺下。
内府境强者一动手,便是地覆天翻,这句话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决定一个势力的地位的,永远都是这些最顶尖的战力。
倘若没有,那么帝国根本就从一开始便不会存在。
即便说空途此时此刻面对的就是沙云帝国整个国家都不为过。
在战火中饱受摧残的亚特坦城终究还是没能抵得住内府境强者的全力轰击,只消片刻,就变成了一地的残骸。
一剑,毁掉一城。
这就是风锦邈毫无保留的全力。为了拉大覆盖面,所以单个的点的位置所受到的力没有单体攻击时那么强。
因为空途所展露的身法,让风锦邈只能采取这样的对策。
以他的眼力来看,拥有那种级别的身法和洞察力的空途,已经不是他可以轻易留下的了。
“打架就打架,可以别拆迁么?”
“……”
看着从废墟下的阴影里冒出来毫发无伤的空途,风锦邈再度提剑冲过去。
青刃无锋!
厚重的剑势破坏力超凡,但速度是个大问题。当然,这速度上面的缺陷,也只是在面对空途这种对手的时候才相对显露出来的不足。
“你留不下我的,放弃吧。”
将身体完全融化到影子里面,空途幽幽说道。风锦邈的剑气所向无匹,但是打不中人也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一个影元素的意之极致的修士,老夫也算是开了眼界。”
风锦邈收剑入鞘。
“今晚就算平手吧,想必刺客的弊端你也知道。”
“可你杀了我两位护国,这笔账怎么算?况且,我记得你好像是用剑的。”
“剑?我早就不用了。至于那两位护国,战争哪有不死人的是不是,不如就一笔勾销吧。”
“不可能。”
“那↗么——以我在接下来的正面战场不出手作为交换吧,怎么样。”
“少了。”
“那就再加上我的两个议阁成员吧,这是底线咯。”
“……”
如此轻易的用手下的命来做交易,该说不愧是邪修么?
……只不过尽管如此,也还是让风锦邈多看了空途一眼。
然而因为对方一直躲在影子里,他也就只能看见一片如水的阴影。
放弃了再继续出手的打算,风锦邈道:“就算你这么躲下去,终究还是要再正面战斗的。加云帝国的那个老家伙,可没有我这么好应付。”
空途把面具掀开,往嘴里灌着酒,用余光扫了一眼风锦邈离开的方向。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简单一些。
“这就不劳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