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对整个东阳教宗来说都绝对算不上好事，可是在推开门的时候，允孤血却见到整个东阳教宗的首脑，议会议长，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不干正事，没有操心大事甚至也没有操心小事，连一点烦恼都没有的——
玩着羞耻的play。
“对不起。”
房间之中，那个穿着女仆装的女仆刚刚蹲下去一般，看样子似乎正想直接钻进办公桌的下面。可是因为门打开的太快了，所以没有来得及做到。允孤血愣了一下，默默地道了声歉，然后带上了门。
其实也不是她想刚敲完门就直接开门的，实在是有着急事需要禀告，所以才这么行色匆匆的进来。
结果却没想到打扰到了议长大人的好事了吗？
哎呀，原来那个冷冰冰而且极度狠毒的议长，也有着这方面的性·趣吗？说不定这又是一条不错的情报呢。
尽管她也不知道收集这种小情报究竟有什么意义。
在门外等了一会，允孤血这才再次敲门。
“进来。”
里面传来白鬼的声音，听上去还是那般的淡然。
再次打开门的时候，那个女仆并没有出现在房间里，左右一看，允孤血还是没有看见她的身影。
……？
难不成……？
就算是有着一定的经验——理论经验——的允孤血，当过前血衣教教主的她，也忍不住感到脸有些发烫。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原来这才是您的癖好吗？
允孤血深感自己格局小了。
“有什么需要汇报的事情吗？”
“是，是这样的。两个时辰之前，加云帝国那边，刚刚有军队出发了，直接进攻了6区。ka，看他们的行动路线，应该会直接横穿整个6区，直捣东阳城。根据情报显示，此次他们的进攻行动，会有护国强者随行……”
允孤血磕磕绊绊的读完了报告，与以往那种干练的风格完全不同。隐约间，她听到了一丝丝从前面的办公桌下面传来的响动。只有一点点，但是这一点点在一个初灵境修士耳中，已经不亚于明目张胆了。
“报告完毕。”允孤血准备离开，看深色却又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还有什么问题吗？”
“……不，什么都没有。”
说到底也是自己的上司，身为下属，随便议论这种事情可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允孤血扭头匆匆离去，顺手把门给关紧了。
“……？”
空途不知道为什么允孤血状态完全不一样了，嘛，一时间也懒得想那么多。他看了看在办公桌下面捣鼓的女仆，把椅子往后拉开了一些。
“打扫干净了就赶紧出来，还是说你想当我的脚垫吗？”
“真是难伺候的主人~啊。”
湛依仙从下面钻出来，冰冷夹杂着明显敌意的眼神没有半点遮掩的打算。从地下监狱里出来之后，她的精神近乎完全崩坏掉了——然后再碎掉的基础上，又迎来了新生。当然，这也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其实在那个时候，在有什么东西碎裂掉之后。
她感觉自己对疼痛的耐性好像提高了很多，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也一样。不仅如此，灵魂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正一点一点的走向出口，这种感觉也越发的强烈了。再过不久，似乎会发生什么。
具体是什么她不知道，只是感到一股没来由的心悸。
纵使经历了那一系列残酷的实验，她也还是为此而感到心悸——那该会是多么恐怖的东西呢？
除了这些异常以外，每晚她还会做梦。
大量的梦，多到几乎要把脑袋给撑炸。
而每过一晚，她感觉自己对自我的认知就模糊了一点。每晚一点，慢慢地，好似要完全脱离自己，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了一样——这种感觉让她惶恐愤怒，因为随着对自我认知的模糊，对空途的憎恨也在随之消减。这怎么可以？！这绝不可能！这种变化必须要全力去阻止！
所以现在每天晚上，她都尽量不再去睡觉。
反正也不会死，不睡觉而已，算的了什么？
但这也就导致她现在精神恍惚严重，原本可以做好的事情也慢慢地做不好了。
空途观察了她一会，开口说道：“你现在哪里还有半点女仆的样子？”
之前也是，打扫卫生都没搞干净，一点也不彻底——这也是空途让她钻桌子下面把灰尘清理干净的原因。
“我本来就不是女仆。”
“所以才要好好地修行。”
“这果然是你的癖好吧。”
“不是。”
空途矢口否认。开玩笑，话可以乱说，没有的事能乱承认么？不过说真的，这边的玄幻世界虽然有修炼，但是却一点不想玄幻的样子。这里太多的东西，和自己原本的世界太相似了，相似到，不自觉的就会以为，这异世界就是现实世界的投影。
会有这样的错觉什么的。
你看，连女仆装都有诶，那会不会连泳装什么的也全都有呢？只不过亚特坦没有，但其他国家，指不定就会有了。
哎，这么一想，就恨不得甩掉所有破事去旅行啊。
当然，绝对不只是想看看其他的异域风情服饰所以才走的，美酒美食什么的，当然也是缺一不可。这么一想，要是没有那该死的主线任务就好了。
不，你说有就有吧，你给一个这么困难，模糊不清的任务是几个意思嘛？
难道金手指都是带着负面buff的吗？
“你没有睡好吧。”
“主人~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下人来了。”
尽管语调有刻意的变化，但那语气和神色冷得像是要吃人的恶鬼。偏偏，还要刻意让声线没有多少的变化，显得莫得感情的样子。
或许是怕真把空途惹怒了，直接就像他说的那样，劈成两半锁在暗无天日的地下监牢里吧。
但是不得不说，这种就算再不爽都不能拿自己怎么样的感觉，真的好爽。
再聊下去，空途怕自己会觉醒什么奇怪的xp。
“我关心的是你身上的那个东西。”
“哦~是哪个呢？不论是手还是脚，主人想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哟。”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空途站起来，伸出手用手指戳了戳湛依仙的太阳穴。
“这里的东西，差不多快要显形了吧？”
那究竟是什么？天咒印的深处，精神海的最深处，那令人心悸的波动。
马上就可以看见真面目了。
“应该是吧。”
遮掩下去已经没有意义，湛依仙索性承认了。毕竟真要说起来，面前的这个人应该比自己还要了解自己的身体，从血肉到灵魂的意义上。
“你减少睡眠时间，应该也和这有关系吧。这样的话，好像对你来说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
“……”
“抵抗是没有意义的。该发生的，在它到来的那一天还是会发生。更何况你什么都没有，弱小不堪。就算是我，也阻止不了。呵呵……估计你直到现在，都还不清楚你精神海里的那玩意究竟是什么吧。”
“所以那是什么？”
“那个啊——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论是对你还是对我。
空途在心底补充了一句。
他有着这样的直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