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教宗也是做的肮脏的生意起家，本身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邪宗，这生意按理说就算是和东阳教宗做，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吧？”卡沃尔扭头问道。
“炼制的傀儡所使用的‘原材料’不仅仅只有尚未来得及撤出亚特坦的本地人，也包括周边的三帝国。”黑袍人说话只说了一半，但已经足够卡沃尔明白了。
加云和沙云也就算了，如果连白周帝国都有染指，然后被东阳教宗知道了……按照邪道的规矩，或者说按照那个人的心情，以现在白周帝国和东阳教宗合作的重要性而言，估计诛了他们九族都算是轻的了。
卡沃尔的眉毛高高的皱起来，这又是一笔高风险，高回报的买卖。傀儡换灵晶，灵晶换贡献点，贡献点储存，等到自己的私人贡献足够以后再全部兑换出来，在到其他地方换成灵晶，就是卡沃尔的生财之道。
只需要卡好其中的差值就行了。
此外这傀儡看样子制作手艺很是不俗，虽然还只有低级的展示样品，不过卡沃尔已经嗅到了其中的利益。
“如何。”黑袍人再次询问。
“成交……你们应该有带更高等级的傀儡展示样品过来吧，先给我看看。”卡沃尔叹了口气，还是应下了这笔买卖。他稍微预估了一下，这傀儡的价值，恐怕比自己倒卖功法来钱快得多。
并且灵晶还只是明面上的价值，一些软价值可远远比实在的灵晶，还要值钱得多。卡沃尔实在没办法拒绝这笔买卖。在更后面的地方，他看见了有专门用了战斗的二级傀儡以及三级傀儡，和专门用来做家务的二级三级傀儡，以及专门用来取乐那些贵族老爷的傀儡。
不得不说，等级越高，做工越是精良。那紧闭双眼的姿色各式的少女，简直就像是单纯的在安静的沉眠，只需要轻轻一碰就会唤醒。
“真厉害啊，简直和活人一样。”卡沃尔由衷的感叹道。
“这些傀儡由特殊的灵符控制，是绝对不会违背主人的命令的。一级二级傀儡已经是死物，但三级傀儡则是稍微用了一点手段，特制出来的‘工具’。理论上来说，她们仍是活着的，只不过只有一具活着的躯壳。”黑袍人稍稍的解释。
“真令人感到惊讶，这些神奇的造物居然是真的存在的。”
“她们……都是某项伟大计划的产物。”黑袍人语气稍微变得狂热，然后操控者某种特殊的灵符，在卡沃尔面前的那具少女的傀儡，直接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依旧空洞，不过脸上却可以露出一些表情了，看上去到时惟妙惟肖的，挺像那么回事。不过卡沃尔感觉，果然和真正的人是有着绝对的差别的。
但是她们也有着真正的人所无法控制其具有的品质——忠诚。
绝对的忠诚。
相比起来，旁边那个看上去有着金属皮肤，完全就是为了战争所改造出来的战争兵器，倒更让卡沃尔有“这就是兵器”的感觉。
他好奇地问道：“难道战斗的实力，和美丽的外貌是无法兼得的吗？如果她们不只是单纯的花瓶，价值还要比现在更高。”
“4级傀儡的研究目标就是这个。”黑袍人波澜不惊的抛出一个大饼，“可惜据说研制的资金出现了断裂，所以进度很缓慢。在理想当中，4级傀儡足以让一个没有修行过的普通少女，拥有堪比洗精境修士的力量，同时兼顾少女的身躯，足以供人玩乐。而5级仍是幻想中的傀儡……不，那个已经不叫傀儡了，据说是被称之为‘人偶’。他们将兼顾初生的实力，以及犹如命兵一般的成长性。那是……「Godes dól」。”
“美好的理想，可惜想真的实现困难不是一点两点。”卡沃尔没有在深究这件事，直觉告诉他，这破事没有那么简单，还是不要更深的涉入其中比较好。
“「Godes dól」，上帝的人偶吗？”卡沃尔咀嚼着这个词，总觉得幻想的成分太多了，成了妄想。不过现在的3级傀儡已经足够和那些有需求的人换个好价钱了，而且还可以顺便拓宽渠道，何乐而不为。
刚好东阳城四通八达——邪道中的四通八达，暗线很多，想要找到合适的买家也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就是这顶风作案，地头蛇头上动土，感觉脑壳上有点清凉。
“这笔交易我答应了。”
“那我就在此恭候卡沃尔先生的消息了。”
“嗯。”
临走之前卡沃尔还回头仔细瞅了几眼那些战斗专精的傀儡，这些玩意虽然只是样品，但战力也是从练气境到洗精境不等的，甚至就连锻骨境的都有。
在短时间内怕是可以迅速的转变成足以入眼战力吧。
得稍微去提醒一下那些打着歪主意的家伙们啊……
……
夜晚的东阳城就像一座旧时代的老城，到处都是歪歪斜斜的房屋的影子，以及几处零星点缀的白色灯光。
少有热闹一些，建筑密集一些的地方，灯光都变得暧昧。在以东阳教塔为核心的区域，与另一边象征着稍微没有那么多限制的区域中间，形成了一层鲜明的断代。
这里一片漆黑，只有几只觅食的老鼠从不知名的角落里钻出来，吱吱的发出几声叫唤后又钻进了错综复杂的缝隙里消失不见。
以往这里也是一样的安静，只不过那份安静在今晚彻底被几道身影打破了。
一队又一队的黑影从隐蔽的夹角里掠过，迅速的融于夜色中。静谧的夜晚成了他们最好的保护色，不过很快，明亮的火光就毫不留情的将夜幕撕的粉碎。
其中夹杂着大片令人不安的血味。
“跑的掉么？”
一个人冷冷的笑了一声，看着那几个人好似逃之夭夭了，然后不多时，就被打断了手脚丢到了自己的面前，一个都没少。
看着在地上痛苦的扭来扭去，还不忘嘴里不断发出怨毒咒骂的人，披着大衣的男子将手搭在腰间的剑柄上，神情淡漠的说道：“全部带回去。”
“是。”几名随性者立刻低头致意，把地上的几个人拖了起来，粗暴的用特殊的绳子绑上，还不忘在他们的头上贴了个封锁灵气的镇灵符。
“神不会饶恕你们的！神不会饶恕你们的！！”尽管像被拖垃圾一样拽走了，那几个人还倔强的发出最后的呼喊。
“神？”男子很是不屑，低声说道：“从来都不显灵的神，哪有住在地上的‘神’值得相信和敬畏。一群傻（哔——）。”
“队长，接下来是要直接收队吗？”
“急什么。”瞥了一眼自己的队员，男子摸着剑柄，神秘的笑了一声，“夜晚还漫长的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