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没想到真的变富有了啊。”
吃完了面前的一碗面之后，可能是因为心情实在太好了，所以很有胃口。
于是我便又点了一碗这家店的招牌菜。
也是一碗面，只是叫做“回香牛肚面”，里面的牛肉并不是普通的牛，而是灵兽。
所以据说每一块肉上面都带着灵气独有的芬芳，配合上他的招牌手艺，在这一带还算是比较有名。
只是一般少有人买，可能只有偶尔几个人才回来吃一次吧。我还没有吃过，因为吃得起的人不会来这地方，而来这里的人都吃不起。
我曾经问过为什么他还要一直练着这门手艺，他说万一哪天自己就被贵人看中了呢？
是吧，一不小心就会一飞冲天了，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
就因为他的手艺。
只是不是我泼他的冷水，就他这手艺，虽然还算不错，但是还远没有达到能被他那个不存在的贵人看中的程度。
不过他也没有听人劝，据说已经练了很久，想要一招鲜吃遍天。也不知道具体成果咋样了。
“小钱小钱。最近生意怎么样？”
“就那样，还不是隔三差五的被找麻烦。”
“他们还是在找你？那群家伙……”我不自觉的压低了一些声音，说道：“那些家伙不是前阵子才被警告过，去牢里头吃了茶吗？”
“是啊，天晓得他们为什么有屁事没有跑了出来。”
店老板转身去给我下面去了。
其实下川一直都不太平，反而阶层很严。而且差一点，就是差很多，哪怕只跟别人差了一级，也只有被踩得严严实实的份。
处于什么层次，就干什么事情。这条街就这家店生意最好，赚的钱最多，那些地下的混子，不搞他搞谁。
搞其他人也捞不到更多的油水了。
也亏得这老板撑了这么久。
我无所事事的抛动着手里的金币，玩了一会，感觉这样还是有些显眼了，就收了起来。
金币啊，虽然不是那么的罕见，但是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了。
三中普通的货币都代表了三种不同阶层的人，最底层的就只能收铜板。
越是以高级的货币交易，身份和地位不用想也知道会相应的拉高。
所以这东西就不能随便跨阶使用……毕竟你只是个纸老虎，徒有一个空架子，就去装别人才能装得那个b，怎么想都会摔一跤。
很快，老板就将他的那碗杰作端了上来。
一出门，飘香四溢，让周围的人全都看了过来。
“真夸张啊，你就不能吧香味儿盖一盖？”
“你这家伙，别人想闻着都没有那个份儿呢，你倒反过来要求？”
他把这碗面直接放到我面前。
“赶紧吃你的吧！”
“好好，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品尝到这碗面呢，想想还有些小激动……”
如果不是这场变故，可能我这辈子也没多少机会沾到这碗面了吧。
它放在我的面前，那么的诱人。
让我稍微克制了一下自己的口水，摆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拿起筷子开始品尝。
我怕自己的形象实在太糟糕了。
“怎么样？”
“……”
我该如何形容这样的美味呢？
大概只有我接下来吃面的速度了吧。
只用了两分钟，这碗还带着些温度的面就被我连面带汤一起吞进了肚子里。
“绝了，你到底是用什么做的？为什么跟其他的面完全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这可是我的招牌。”店老板很得意的说道。
“行吧，帮我再打包一碗，我带回去。”
“行～”
我几乎没有这样大手大脚的消费过，两碗面就花掉了以前七八天的饭钱。
但是怎么说呢，这种感觉意外的不赖。
我总觉得自己会慢慢的沉迷其中，直到再也没法**。
只是隐隐的有这样的感觉而已。
……
“空唯，我回来了。”
提着已经打包好了，并且压过香味了的面回到家里，我喊了一声。
“欢迎回来。”
刚推开门，就看见一个娇小的身影趴在地上，很标准的一个奴隶欢迎主人回来的动作，让我直接愣在了原地。
“……你这是干什么？”
“欢迎别人回来。”
空唯扬起头，略显疑惑的问道：“不对吗？”
“不是不对，你的动作还挺标准的。但是不是这个的问题，你不用这样欢迎我回来。”
我有幸见过一次那些奴隶主训练奴隶的时候教的一些东西，没错，就连趴在地上的姿势都有详细的教程。
怎么会有这种书啊？！
真的会有人拿去当学习资料吗？
“那我应该怎么做？”
“只需要很正常的做就行了。”
“正常的做是怎么做？”
“正常的做就是……”我想了想，看见她这副呆板的样子，便用更加死板的方式描述道：“走过来站在玄关说一声你刚才说过的话就好了，比如欢迎回来什么的……”
为什么我突然感觉到有些羞耻呢？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她趴在地上的姿势实在太突兀了，我刚才肯定会很尴尬，不知所措。因为这种享受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而且我哪配被人用这么大的礼迎接。
也只有那些贵族才会这么玩吧。
“好的。”空唯点点头，看样子应该是把我说的话听进去了。
“嗯……我给你带了午饭。”跟她一起回到客厅，我把这碗面放到桌子上，“赶紧吃吧，待会凉了就不好了。”
“是。”
空唯端起面，转身就走向一旁。
我以为她不喜欢在饭桌上吃饭，想要回房间。但是她没有回去，而是在不远处蹲了下来，手里就这么端着一个巨大的面碗。
“你在干嘛？”
“在吃饭。”
“我知道你在吃饭可是……”
“……？”
那只眼睛又一次充满了疑惑。
仿佛在问我，吃饭不这样吃吗？那要怎么吃？
“把那碗面端过来，空唯。”我想要用严厉一点的语气说她，这是之前短暂的当过一段时间教书先生留下来的后遗症。
但是一想到她是我的金主，语气就瞬间软了下来。
“坐在饭桌上吃饭就可以了。”
“可是，之前不是这样的。”
“之前不是这样的，那是错误的。现在我教你的，是正确的。”
“正确的？”
“是的，正确的。以后你怎么吃饭就和我一样，坐在桌上吃就行了，知道了吗？”
“是。”
空唯点点头，端着碗又走了回来，动作僵硬的把碗放在桌上，然后很不自然的开始学着某种动作，开始吃面。
“……”
这究竟是在学谁我也不知道。
可是表现出来的很正常，只是这么正常的事情也要去一板一眼的模仿吗？
可能对她来说确实需要吧。
我总感觉自己需要做的事情又变多了一些。
但这些只能一点一点的教她改变更正了，尽管她可能短时间内还是以听从另一种命令的态度去学习。
这种已经几乎固定了的心态，根本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得了的。
我行吗？
可能——行吧，但是，也没那么长时间啊，做那么久的打算干什么？
反正她师父很快就会回来了吧。
那个少年……
“好吃吗？”
“……好吃。”
“……对不起。”
“对不起？”
“没什么。”
我真蠢，我忘记了这孩子是没有触觉知觉的，估计连味觉也没有吧。
我似乎猜对了，因为她虽然说好吃，但是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整碗面对她来说似乎跟寻常的食物没有什么区别。
……
等空唯吃完以后，我顺手收拾了一下垃圾，把屋子里的卫生稍微弄了一下。
可能是因为心情好的原因吧，打扫起来都更有干劲了。
我原本想买几壶酒庆祝一下的，只是一想到自己的酒品，就逐渐打消了念头。
我可是会发酒疯的，没办法，我喝醉了之后可是真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来。
有时候会直接睡觉，有时候就……
总之还是尽量避免一下吧。
现在也不是一个人了。
还是稍微注意一下的好。
她又回到房间里面去修炼了，她的修炼天赋好像还不错，至少比我好。
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就能直接超过我了？
唉。
好像不管跟谁对比，我都是最废物的那个。
搞完了一整轮的卫生，我去敲了敲空唯的房门。
“……”
很快她就打开了房门，张了张嘴，但没有发出声音。
“怎么了？”
“我该怎么称呼你？”
“这个啊，直接叫我言霄言就行了。”
“言霄言。”
“是是……你什么时候能改一改这一板一眼的样子就好了，不过说了你也不会理解吧？”
“……”
看来确实不理解。
“到晚上了，该去吃晚饭了。”
“是。”
于是就一起出门了。
说真的，这么久了，我还没有像今天这样规律的吃过三餐。
刚好我身上有钱了，可以把以前想去吃但是莫得资格的地方全部扫荡一遍。
之后都会有不少的盈余。
但是考虑到我这样的改变，总会遇到几个不熟的熟人，然后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还是算了吧。
今晚就换一个稍微偏一点的地方去吃晚餐好了，刚好可以不那么引人注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