碟子空了,只剩下盘底的一滩诡异酱汁。
为了不让我使出西八人碎尻掌,几个人含着眼泪,把那份来自深海的馈赠送到了胃里。
UMP45的脸色很难看,阴沉的像蕴含着雷暴的乌云。AR15也没好到哪里去,再次品尝这份点心,她的头上已经顶着一圈光环。
今晚没有月光,只有明晃晃的路灯,照着几人离开的影子。
第二天,再次从硌人的地板上醒来,这次倒是没有早起,正常作息。
我收拾好被褥,拿出一张空白蓝图,开始设计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这关乎到我能不能快乐起来。
整间宿舍只有笔尖在图纸上摩擦的声音……还有雷电轻微的呼吸声。
我天生就没有什么艺术细胞,美术功底基本为零,设计图在脑子里成型,但手却什么也不会。
大脑:我懂你意思
手:阿巴阿巴
不到半小时,我就开始觉得这是一个浪费时间的行为,于是盖上笔盖,叹了口气。
转过头,却发现一张睡脸惺忪的小脸靠在我的肩头,红宝石色的眼睛,正一动不动地盯着我手里空白的蓝图。
微微亮起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从蓝白色的发丝上反射,在她周围形成一道光晕。灰黑色的睡裙,把她姣好的身材凸显出来,若不是身上多出来的几道狰狞伤疤,这就是仙女下凡了吧。
“不会画吗?”
这样说着,雷电已经凑到了我怀里,捧着我画废的草稿,轻巧的身体挪到了我的腿上。睡裙自然也毫无避讳地掀了起来,露出一抹雪白。
少女身上独特的香味已经让我的大脑有些晕乎,宽松的睡裙,把她胸前的沟壑展现了出来。更何况,她柔软的身躯正倚在我的怀里。再加上这是大清早,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有了反应。
“咳,是不会。”
我双手扶住雷电纤细的腰肢,想要把她从腿上放下来,不用看,我的脸已经像朝霞那样通红。
“太刀吗……我会画。”
“那你先下来……”
“那我就不帮你了,扶好。”
雷电没有看我,十分自信地坐在我的腿上,柔软的触感让我差点升天。第一次能搂着女孩子,看着她在我的腿上认真画画的场景曾经也只是梦而已。
当美梦成真,又有几人能顶得住?
反正我顶不住。
我尽力不去想那些龌龊的事情,把头偏到一边去,那根在我手里像根木棍的笔,雷电却能让它变成具有魔力的法杖,在蓝图上描绘着一把蕴含着疾风的刀刃。
她认真地对照我的草稿,在图纸上流畅地运笔,标记数据。除了钢笔在图纸上摩擦的声音,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我不敢再把身子往前,端详雷电那副认真的面孔,她的手臂上有几道伤口,但这只会让我把她抱得更紧。
也正是如此,我才没有看到雷电冷冰冰的小脸上,逐渐升起了几朵火烧云。
但没有人率先开口,打破静谧的早晨,直至一把闪着寒芒的太刀跃然纸上。
仅仅是纸面上的线条,就让我感到微风拂面,雷电的画功没的说。虽然没有上色,但太刀的用途、结构、数据,都被她标的一清二楚,如果拿去加工,成功率会在七成左右。
“怎样,满意吗?”
雷电用修长的食指,戳了戳已经看呆的我,微微翘起的嘴角,像是平静的湖面上投下的石子,让我心神荡漾。
“额……很满意。”
我尴尬地笑了笑,发现自己的双臂仍然环抱在雷电的细腰上,赶紧把手缩回来。
雷电没有在意,伸直雪白的藕臂,伸了个懒腰,“唔~有些细节的地方还要改一改呢。”
“先去吃饭吧,这个不急。”
我赶紧把她从腿上放下去,草草收拾了一下凌乱的桌子,就走出宿舍,让雷电在里面换衣服。
走的时候,我还顺手拿了一瓶矿泉水,在门口咕咚咕咚地一饮而尽。水珠从脖颈直直流下,浸透了已经微微潮湿的衣衫。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也许是一种心理暗示吧。
带着和没事人一样的雷电,在基地里闲逛,耗费了一上午的时光。什么人也没遇到,什么事也没发生,挺好的。
下午,再次推开军械室的门,一股枪油的味道扑鼻而来。托比亚还是老样子,坐在桌前,用干净的白抹布擦拭着枪械。
“嘿,我又来了。”
“哦,欢迎。”他对着我笑了笑,又低下头忙自己的事。
我坐在他对面,静静地看着那把M16被擦得锃亮,直到这把M16被挂回到墙上。
我装作很气馁的样子,“最糟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什么?”
他表现得很惊讶,但重重迹象都表明,这家伙可能不止看上去那么简单。擦了半天的枪,抹布就和新的一样,骗鬼呢?
“我们这边真的要有大动作了,各个战区的王牌部队全部集合,好像要在哪集合,对铁血发动反击战。”
“这……这不是好事吗?能收复失地,还能获得民众支持。”
当你认为一个人有问题时,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行径。托比亚正是如此,在我看来,他现在就在套我的话。
如果他能够毫不怀疑地相信,那样最好。
“可是,如果没有军方的合作,我们最多和敌人五五开,谈何收复失地?”
“那就要看有没有地形优势了,上层应该考虑到这点了。”
“这我倒是没考虑到。”我恍然大悟的样子,让他放松了警惕。
“他们在哪里集合啊,我也好看一看各大战区精英的样子。”不出意料,托比亚开始旁敲侧击,想要问出集结点在哪,可能他还以为自己的身份没有暴露。
“不知道啊,但老板的办公室里应该是有完整的计划。”我摇了摇头,这事还没决定呢,怎么能直接告诉你?
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我突然对托比亚沉声道:“你可别打这个主意啊,我们就算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托比亚赶紧解释道:“我哪敢去做这种事啊,话说今天要借什么?”
漂亮的话题转移,但是你永远敌不过一个和空气斗智斗勇的人。
“就那把M16吧。”我指着他刚放上去的枪,给他多添点麻烦,也没什么大的影响。
填完表之后,就去靶场把子弹挥霍一空。以一个他绝对想不到的速度,我返回了军械室。
托比亚此时正把玩着他的派克钢笔,不时地往桌子上尻几下,看上去就像钢笔出了毛病一样。
“托比亚,我来还枪。”
“啊…好的。”
我没有表现的很在意,只是说,今天有几个人形一起训练,所以弹药消耗的很快。
因为正常人连续射出这么多子弹,手臂和肩部会出现疼痛的症状,这个理由合情合理。
远离军械室,我径直走向了克鲁格的办公室。
“你是说,他今晚会来窃取文件?”
“大概率事件,您那边没问题吧?”我担心文件还没有准备好,他扑了个空。
“文件都准备好了,等他上钩吧。”克鲁格很久没说过这么有自信的话了。
“您的办公室没有摄像头,所以我申请在这里呆一晚上。”
“确保他偷走假文件就好。”
他把办公室的门禁卡交给了我,看向我的眼神里,满是信任。
我端详着暗红色的门禁卡,上面用金色喷漆烙印着GK两个大字,右下角写着:克鲁格。
和平常酒店里的门禁卡差不多,只是它的权限等级更高罢了。
夜幕降临前,我已经躲在了克鲁格的办公室里,成为了物理摄像头。
……………………………………
托比亚戴上了自己很久以前,执行任务时的面具,一身黑色的衣装,能够避开夜晚的红外摄像头。
在行动之前,他走进了基地附近市区的小巷里。这条幽深黑暗的巷子,正是他与联络人之间唯一的沟通桥梁。
另一个瘦高男子在巷子里抽着烟,红色的光点,在黑暗中尤为显眼。
“阿华。”托比亚很自然地说出这句话,两人是熟识了。
瘦高男子从口袋里抽出一根来,递到托比亚手上。
“来根华子,它不辣嗓子。”
两人在脏乱的小巷里吞云吐雾,没人说一句话,直到一方的烟头落地,烟雾慢慢消散。
“三年之后又三年,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干完这票,我不想干了。”没有交流情报,托比亚先是抱怨道。
“你有的选吗?”
短暂的沉默之后,瘦高男子接着说:“卡特将军信任你,而且,除了我这里有你的资料,其余的都被删除了。”
“凸(艹皿艹 ),我每天都要提醒自己,我是卡特将军的人!格里芬这边的待遇真的太好了,我怕……”
说罢,他还回头看了一眼巷口。
“你怕什么?这票干完,卡特将军亲自迎接你,作为新苏联的英雄!”
“等我拿到那份文件,行动结束后,我们就闪人!”托比亚狠狠地说道,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保持联系,注意那个姓陈的人。”瘦高男子提醒他。
“那就是个傻子,没有他,我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就知道情报。”托比亚一脸不屑地把烟头扔在地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而他口中的傻子……
已经布好了天罗地网,正等着他一头扎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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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别人的吐槽被抓了,熬夜肝出来吧,也算是给抓我的那位书友一个交代……
冰峰前线大佬的催更迫害群,诸多少前鸽子们的避难所,也可以在里面迫害我:6756388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