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皇冠酒店那象征着高贵优雅的灿金色招牌点亮,身着雍容华贵的人已经步入厅堂,而格里芬的暗红色这才开始入场。
周边大部分街道都安排了警力驻守,我要确保各个区位之间的联系没有被切断,顺带帮助正门的同事们解决一些问题。
“莱特,从后门进内场去看看。”
“收到。”
科林和警局里的另一名同事结伴在主街道上巡逻,他可以根据我们报告的情况进行人员调度。
检查过内场没有问题之后,我们来到了宴会厅附近。没有见到白莯和夏莹,倒是看到唐领着可薇走了进去,应该是看在克鲁格的面子上才来的。
皇冠酒店在人员引导方面做的中规中矩,在宴会厅正门站着不少等待入场的人,大都西装革履,社会地位不低。
他们看到全副武装的人员也表现得不足为奇,毕竟这里面有一位闲的没事干,在杀手危机还未解除的情况下就公然参加大型集会的议员。
也无需刻意协助这里的工作人员,只要我们站在这里,就是一种威慑。在通过严密安检的情况下,想必没有人敢在这里动手。
“内场小组去接替应急小组的位置。”
“收到。”
和她们两人交接过后,我的耳麦里传来了在高处狙击小组的报告。
“注意,一辆黑色轿车正由主街道快速接近酒店,现已被拦停,对方没有下车,完毕。”
科林那边立刻给出了回应,并且还有断断续续的警笛声。
“收到,应急小组,你们去检查。”
“明白。”
我和AK74M立刻从正门快步走出,刚好看到了那辆被几名警员拦下来的黑色轿车。他们手中拿着警棍,不时闪过红蓝交替的光芒,发出刺耳的警告声。
他们看到我们身上的服装,点头示意之后就离开了现场,把剩余的工作交给了我们。
眼看AK74M就要凑到车窗那边,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在后面警戒,我来处理。
天色很暗,难以看清车内情况。我绕到了副驾驶的位置,敲了敲车玻璃,示意驾驶员配合工作。
车玻璃很不情愿地向下滑动了半截,只能让我看到驾驶员的情况。全车仅他一人,这让我稍微松了口气。
好在这车主只是着急去送货,不小心超速了,没有什么太大的威胁。得到科林的允许之后,记录下了他的个人信息就予以放行。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都无事发生,一直都保持神经高度紧张的AK74M也有些疲惫,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
见四下无人,我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嗯?”
她头上的呆毛晃悠了两下,不明所以地看着我。
“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发呆……私人娱乐活动。”
抬手看了一下时间,宴会临近尾声,最危险的时刻也即将来临。
人群聚集无非两个时刻,进入和散场。就威胁度而言,散场时遭遇袭击显然要更加危险。
“调整一下,快结束了。”
“嗯。”
正说着,耳麦里传来了在内场执勤小组的汇报。那些参会者已经有要离开的迹象了,待最后的致辞结束,一切就到了最终阶段。
“莱特,我在向正门靠近,看到可疑分子不要轻举妄动,收到了吗?”
“收到,师傅。”
话虽这么说,我已经开始用目光寻找潜在的嫌疑人了。毕竟这只是个宴会,不可能把整条街道都封锁。
皇冠酒店地段极好,就在市中心的一条主干道旁,旁边还有个用于娱乐的公园,这就意味着会有路人经过——
也有可能是伪装成路人的袭击者。
在街边警戒的警察队伍渐渐向着正门方向靠近,他们应该接到了命令,街边不时有好奇的行人向他们投去好奇的目光。
一些同事开始维持秩序,疏散了可能聚集起来的人群,让排查袭击者的工作难度降低了不少。
与此同时,宴会厅的两人报告,最终致辞已结束,那些参会者正准备离开会场。
而我注意到有两名身着警察服装的同事,从后巷拐了过来,直奔着酒店大门而去。
我看不清他们手中武器的样式,不过科林之前和我联络过,我并没有怀疑两人的身份问题,只是准备过去问一下之后该怎么办。
AK74M思索了片刻,随即按下听筒上的通话按钮,直接与科林取得联系。
“呼叫科林警官,我想确认您的位置,完毕。”
“回复,我正在公园附近,大约三分钟……”
他话还没有说完,我就看到那两名“警察”盯着酒店大门,迟迟没有离开。然而,已经有别的同事开始怀疑这两人的身份,向他们那边走去了。
我看着那名同事和两人交谈了片刻,随即叫来了在身后的几名警察,准备对二人进行搜查。
可那两个人就跟没听见一样,站在原地没有动弹,手中的武器也不肯放下,这让在他们面前的警察提高了音量。
“立刻放下武器,否则使用武力!”
他大吼着要求两人放弃抵抗,这身份绝对出了问题,正好掐着点过来,而且还不愿意配合,很快他们就被赶来的几名警察包围了。
也正是这一嗓子,让身后嘈杂的人群噤若寒蝉,静得出奇。所有警察都不经意间看向这边,科林匆忙的身影也出现在远处的街道上。
望着那边越来越严峻的形式,我下意识地向正门靠去,不经意间和AK74M拉开了一些距离。
眼看着即将出场的人群要被重新带进宴会厅,那两人沉不住气了,其中一人狠狠地发力,用枪管戳向近在咫尺的警员。
另一人则是从腰间摸出一颗黑色的小玩意儿,就要作势扔进大门。
但眼看着那紧闭的宴会厅大门,再加上有警员试着抢夺他手中的东西,他干脆松开手,那笑容不知是解脱还是疯癫,两臂摊开,仿佛在拥抱死亡。
他的同伴见状,也不管被他戳翻在地的警员,仗着衣服颜色相同,一把推开围上来的警员们就冲着后巷狂奔。
那颗手雷呲呲地冒着黑烟,随时都有可能把它周围所有事物炸个粉身碎骨,炸个血肉模糊。
有不少警员都吓懵在了原地,他们刚入职不久;也有经验老道的干部,正准备一个箭步窜上去用身体阻挡,却不知被谁一脚绊倒在地。
他仍然没有放弃,目眦尽裂地扑向那颗即将爆炸的手雷。然而,正当他即将牺牲时,那颗手雷被一脚不知踢向何处。
他愣了愣神,四下环顾,其他人也跟着寻找那颗爆炸物的位置。
一辆汽车从远处的十字路口驶过,余光看去,它猩红色的车尾灯逐渐由一条流光凝实,火星子与黑烟凝固在了我后方几米的位置。
目光扫过AK74M毫无变化的眼神,我敢肯定除了我,没有人知道这颗手雷被踢到这边来了!
谁的脚法这么臭!
这是一道致命的选择题,我大可以借着时间凝滞的机会逃离死神的镰刀,可这样一来,毫不知情的AK74M注定会被炸成一团血雾。
或者,我举起盾牌,挡下死神挥来的镰刀,但那样很可能两人都在死亡边缘徘徊。
可比起大脑,我的行动在这种时刻总是会先它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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