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位于城市的正中心,圆形,大概占城市总面积的3%。
总之大就对了。
瞿扬跟着国王,渐渐地靠近了中心。
“圣人,这就是我所绘制的法阵。”国王屈身展臂,以一种像是介绍一样的姿态指着一个法阵,“请您过目。”
“嗯……”瞿扬只是扫了一眼,就大概了解了内容,“但是……”
瞿扬指着一条延伸到远方的线,问道。
“这条线又是干什么的呢?总不会是来破坏法阵的纯粹性的吧?”
“这个嘛……”国王不紧不慢地说着,随即悠悠地走到了前方,“这根线当然是来供能的,因为耗能过大,所以需要专门的供能法阵。”
“那能让我去看看供能法阵吗?”瞿扬不怀好意地的笑着,眼神中满是期待。
“当然,我的圣人。”国王一挥手,四处的景色陡然变化,中间的法阵在一瞬间内变为了血色的池子,正在不断地冒着气泡,令人作呕的气味不断的翻涌着。
“这又是什么鬼黑暗仪式,看起来就不会有人想往里面跳吧!”
“所以,需要圣人您往里面跳啊……”国王淡淡地说着。
“但是,我拒绝。”瞿扬还是之前的态度,依旧表示拒绝。
“呵……”国王冷笑一声,瞬间闪到了瞿扬的背后,轻轻一推,就将瞿扬推了进去。
瞿扬马上扭转身体,在即将要掉下去的一瞬间内稳住了身形。
“圣人,您也太小看它了吧……”国王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屑。
正当瞿扬以为无事之时,一股强大的引力场从池中传来,硬生生的将瞿扬拉了回去。
池水和岸边有一定的高度差,所以瞿扬反应神速,在掉下去的一瞬间内抓住了池岸。她的臂力不算大,但毕竟比较轻,可以稍微支持一下。
“欧阳熵维,你在干什么啊,欧阳熵维。快过来拉我一把啊。”
欧阳熵维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不断的挣扎。
“抱歉……”
“抱歉是几个意思啊!”瞿扬先是无能狂怒,而后马上冷静了下来,开始了苦肉计,“维啊,以咱俩这么多天的交情,你应该不会不管吧……现在我们俩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啊,你的身上可是流淌着我的血的,你就忍这样杀死你的爸爸吗?”
“抱歉,如果献祭你就可以拯救这个星球一半的人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杀死你的。”欧阳熵维的声音逐渐冷了下来,缓缓地走到瞿扬的上方,此时,声音里已经不带有一丝情感了,“就像你杀死那两个人一样。”
“我去,我那是正当防卫……还有连他们都不在乎那些人,我干嘛要在乎啊!”
欧阳熵维慢慢地拨开瞿扬紧握的手,眨眼间,瞿扬只有一只手在支撑了。
“不对,我还能狡辩……呸……听我狡辩……呸……总之放过我好不好QAQ……”
欧阳熵维无视了瞿扬的求饶,将最后一根手指推到了空中。
瞿扬的辱骂声回响着,但这应该是最后一次再听见她的声音了。
欧阳熵维这样想着,慢慢地退到了远处。
“多谢相助。”国王见瞿扬被推下去后,抹了抹头上的汗,感激地说道,“我们所有的子民都会感谢您的。”
“现在法阵应该正在汲取瞿扬身上的力量,当充能满了后,就可以进行传送了。”
国王如此说着,但事实并不像他想的那样,法阵没有任何变化。
“不会吧,难道她不是圣人?”
“太天真了,太天真了。我瞿扬怎么会被偷袭所打败呢。”
国王一步上前去,原来瞿扬并没有没入水池中,而是浮在了池水上。如果仔细观察的话,瞿扬与池水隔着一层空气,而瞿扬就躺在上面,悠闲地嘲讽着。
“哦?还没有放弃吗?圣人您真是没有身为圣人的自觉呢……”
“哦?还在痴心妄想吗?你真是没有身为弱者的……”瞿扬的嘲讽天赋自然是点满了的,马上按照同样的句式嘲讽了回去。
但突如其来的巨大压力,打断了瞿扬的嘲讽,瞿扬与池水之间的距离也在不断的缩小,几乎就要挨上去了。
“我去,不要总是打我脸好不好……”瞿扬奋力的维持着空气层,但空气层还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着。
“你的能力是控制引力吗?不对,不只,应该是控制所有的‘场’。”瞿扬虽然嘴上吐槽这,但心里还是在不断的算计着。
“这是神明的恩赐,让我拥有了能够与自然沟通的能力。”国王双手和十,做出祷告的样子。
“切……”瞿扬露出了鄙夷的表情,但马上,她的表情淹没在了猩红的血池中。
“不愧是圣人,真是有毅力。”国王抹了抹头上的汗,汗已经完全把拭汗的衣袖染湿了。
“现在应该可以了吧。”国王暗暗的想着。
“太弱了,太弱了。我瞿扬是不会打败的。”瞿扬渐渐地浮了上来。可以看见,瞿扬的身体表面覆盖着一层空气,即使没入了水池中,瞿扬身上也没有沾湿半分。
“用空气隔离池水,没想到吧!”
“你……”国王看见此景,马上想使用能力将瞿扬重新压回去,但瞿扬先发制人,还是老套路,将空气凝结在拳上,一拳挥出,将国王的整个胸膛洞穿。
他的眼睛还睁着,但早已停止了思考。
瞿扬在空中虚踏一步,站回了岸上,踩在了坚实的地面上。
“欧阳熵维……算了,我也就不计较了,我尊重你的信念,但你也不要打扰我的计划。”瞿扬冷冷地说着,随即跑到国王的尸体旁,开始分解他的尸体,以免被人发现。
“瞿扬,你真的不打算就他们吗?”欧阳熵维问道。
“我会通知行星搬迁局的,如果开虫洞的话,应该是来的急的。”瞿扬自然是想好了方略。
“但是,肯定会有很多人宁死也不会接受行星搬迁局的安排的吧……”
“管他呢,反正愿意活就活,不愿意活就死,这不是很明显吗?”
“我在想,为什么不发动它呢?”欧阳熵维问道。
“喂,我可不去啊。天知道他瞒了我们多少事。估计这个东西进去就是死!”
“我去,我不是你的翻版吗?”欧阳熵维笑道。
“哦……”瞿扬并没有多么惊讶,只是随口答道,“随便你,但愿你不要后悔。”
两个人,朝着相反的道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