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亚娜!好好听我说的话!”
姬子狠狠的戳了一下琪亚娜的额头。
“你们这次行动由于舰长的暂时缺席,所以我和德丽莎会来负责总指挥。真是的,平时看起来那么靠谱的人现在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啊,知道啦知道啦!我会听指挥的。”
琪亚娜想要逃跑但被姬子一把抓住了。
“你想去哪,琪亚娜?这次舰长不在,而且我也好久都没说过你了,所以你这次必须要好好听。”
“作战的时候要听指挥,不得擅自行动。遇到战车级以上的崩坏兽时不要想着自己一个人单打独斗,一定要和队友配合,对了,说起队友,你也不要一直黏着芽衣……”
“姬子老师,我知道了!好了,你不要再说了好不好?”
“队友被崩坏能侵蚀的时候也不要犹豫,因为这种情况是不可逆的,否则你只能眼睁睁看着并肩作战的队友变成崩坏兽。”
“好可怕,要是芽衣被侵蚀的话……或者我被崩坏能侵蚀的话……姬子老师,如果我被崩坏能侵蚀得不可控之后,你会怎么做呢?”
…………
缥缈的空间中
“想必,你内心中已经有答案了吧?”
身着黑袍的人在我面前说到,“你看到的那些世界泡并不是虚假的,或者说——你的世界也是其中之一。”
“好,但还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你是谁?”
我把身体向右侧倾斜,左手也向腰间是枪套摸去,熟悉我的人看见的话一定会知道这是我已经完全做好战斗准备了。
“不同世界泡的人对我的称呼也不相同,你姑且也称呼我为摆渡人吧。”
黑袍人的声音极其中性低沉,我无法把我印象里的任何人和他做对比。
“摆渡人?这么说,你有艘船咯?”
左手摸了个空,原本该装着我的配枪的枪套里空无一物。
“尘世间浮华,在下只驶一叶扁舟。”
“你的说话方式和刚才略有不同哦。”
我把身子往下压了压,一副随时准备冲上去把对面那人撂倒的样子。
“你既然看过了那些景象,那又何必不愿意相信呢?”
黑袍人似乎摇了摇头,“末日的景象。”
“那么你又怎么让我相信你呢?”
黑袍人突然指向我,我猛然间觉得有些不妙。
“……那么,把你手臂上的东西露出来吧。”
我皱了皱眉头,不自觉的看向自己的左臂。
“……我相信你了,你想告诉我什么?我并不是第一次遇见你这样的家伙,想动摇我这些话还不够。”
这个家伙到底是谁?我现在到底在哪里?周围的景象却是圣芙蕾雅学园的内部。
“既然不是第一次遇见在下这样的存在,那么想必也对量子之海有所了解吧?你不用向我隐瞒,你可能也猜出来了,我是谁。”
“奥托主教,是你吗?”
我开着无聊的玩笑,语气有些生硬。
“选择逃避吗?难怪……”
黑袍人低声不知道说着什么。
“既然这样,此二物交与你,望你……”
我感受到了一股头晕目眩……同时我还听到了许多人的话语。
“我已经与你同行太久了,接下来的路,就由你一个人走下去了。”
“或许这一次……就是永别了。”
“你这个!胆小鬼!”
“我不会认同你的想法,但既然是你赢了……”
“我将坠入黑暗,换你回到光明”
“西琳!”
“你的攻击结束了吧,接下来,轮到我了。没意见吧!”
“没想到,还能在这种地方遇到人类,有趣,真有趣……”
等我再次醒来,入目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我正处在学园的医务室。
“长官,你醒了!”
我捂着脑袋,顺势而下的左袖遮住了左臂。
瞳孔急剧放大,我很清楚我最后看见了什么。
医务人员呼叫来了学园长,急匆匆赶来的学园长脸色并不是很好看,但我已经没有时间注意这个了。
“舰长?你终于醒了!”
我仍然保持低姿捂着头的姿势,目光顺着病员服宽大的空隙里看到了我左胸之上狰狞的疤痕此刻正发着诡异的紫光。
我没注意的是,我的瞳孔里一抹粉光转瞬即逝。
哪怕学园长也没有注意,她只是单纯为现在诸多烦恼的事件里终于传来了好消息——舰长终于醒过来了。
很快,德丽莎也注意到我此刻似乎很不适的样子,让我好好休息,学园里正好也没有什么事情。
“谁会信你的话啊,德丽莎学园长,看看你的头发都白了,我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学园里出了什么事就告诉我吧。至于我的身体,你可以去询问主教大人。”
我面不改色的说着编造着谎话,将一切全部推到了主教的头上,还好我仍然隐隐约约记得德丽莎和奥托主教之间时好时坏的关系。
“竟然又是爷——也是,除了主教大人,谁还能做到这样。”
德丽莎思考着我的话的后半段,注意到旁边的医务人员后又把后面的字给生生咽了回去。
“舰长,你的身体真的没问题了吗?”
德丽莎突然打量起身着病号服的我。
“嗯,我的制服呢?我现在可以立刻开始工作,有什么事情我可以为学园帮忙?”
我伸出手想解开上衣的扣子。
“等等!停一下!你先休息一天再说吧,制服我待会儿叫人送来,如果你真的确定觉得你的情况好你再来帮我的忙吧,我现在可不想再处理一个大麻烦。”
“……您说的对,学园长,我会好好休息的。”
目送德丽莎离开后,我重新躺了下来。
该死的……
确认房间没有监控摄像头一类的东西后,我死死的按着左胸上的疤痕。
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这一切究竟怎么回事?我不在的时候绝对发生什么事情了。
该死的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