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3
清晨明媚的阳光肆无忌惮地照射着,透过明亮的窗子在空空荡荡的房间中形成温暖的光束,将雪白的墙壁也染上了一片日出的暖黄。
十平米的房间中只摆了一张床和一把椅子,最早来自欧洲贵族使用的四柱床,赋有宽广的浪漫遐想。乳白色的床柱上雕刻着百合花,将床体打造得无与伦比地高雅。
从被子中露出头的蓝发少女在肆无忌惮地阳光中肆无忌惮地酣睡着,微微张开的嘴唇中吐露着梦中的梦呓。
“是不是该醒醒了,笨蛋。”
过分平淡的语气,毫无一丝涟漪,不知是话语的力量还是别的原因,沉睡的少女一瞬间张开了黑曜石一样的黑瞳,匆忙着支起身子,但身上的剧痛却让她发出痛苦的呻吟。
“笨蛋,躺下就好了,受那么重的伤还想起来。
“我才...才不是笨蛋呢。”
似乎说话还有些困难,但少女马上陷入了癫狂的喜悦中。
原因很简单,一直说话的黑发少年将一杯温热的牛奶递给了躺在床上的少女,并且很贴心地放入了吸管。
“好了,喝吧,好好休息。”
“嗯。”
蓝发的少女叼着吸管,安详地躺在高贵的床上,脸上荡漾着幸福的表情。
“现在我说你听,明白?”
“.....”
“明白吗?”
“....唔...”
“明白你就说一声不行吗?”
“是你说让我听的!你又没让我说!”
叼着吸管说话还有些不清楚,黑发少年放弃了一般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推推眼镜,开口叙述。
“这次作战整体来说是成功的,并且获取了大量情报。”
不带任何感情,话语不快不慢地平淡。
“唯一不足的就是你败在了魔术师别西卜的手上,果然妹子还是打不过妹子吗?”
即使是闲扯也过分的平淡。
“最令我不安的是,你受重伤了,这会对以后的作战展开产生不利影响,根据我现在活得的情报,今天晚上依旧会有一次大的作战,不过你就不必参加了,我说,你在听吗?”
杯子中的牛奶早以消失,少女咬着吸管,上下甩动着,偶尔还用力咬一咬吸管,试图将吸管中残存的牛奶挤出。
“喂喂,算了,算了,你就一点都不检讨一下吗?”
“大家都那么强,我最弱了,有什么办法吗?大长老都可以赢,音华大人更不必说,我完全就是添乱你让我怎么办啊!”
与少年不同,少女很容易把感情表现出来,现在的她的话语又几乎带上了哭腔。
“我又没有责备你,何况你这和⑨一个等级的智商怎么可能赢给魔术师呢?”
“我都说了不是笨蛋了!”
从被子中伸出纤细的胳膊胡乱地甩动以示抗议,而少年却在一边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看起来回复的不错啊,不过有人可以听懂我说话真是太好了,话说回来,有一个任务需要你去做。”
“诶?不是不用参加下次作战吗?”
“不是作战,这个任务关系到组织的活动基金,总之是非常重要的任务。”
突然变得很严肃的表情,让少女感到了一丝不安,女性的明锐直觉告诉她将会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任务。
“去做阿卡夏的女仆吧。”
“啥?不要这么严肃地开玩笑好不好啊?”
“不是玩笑,是认真的,阿卡夏亲自过来说要你去给她当女仆的,郎希尔德产业会提供以后的活动基金。”
“不去,就算关系到活动基金也不去!那个女人太无礼了。还有女仆这种工作太低下了。”
“哪里低下了?大到洗衣做饭,中到出谋划策,小到接单暗杀,哪里低下了?你应该好好正视这种高难度的职业才对,还有每天会24小时提供牛奶。”
“我去!”果断的回答。
“这就对了,好了好了,好好休息。”
少年推来了这个房间唯一的一扇门,与门内的光亮不同,门的另一边则是一片昏暗,隐约间可以看见酒吧的吧台与几个人影,暗淡的橘黄色灯光也显得十分无力。
冬日的寒风还在窗外作响,自从“我”与赛特相聚大概过去2年时光了,赛特的步入了高中。
随着看到的更多的记忆,我也渐渐想起来一些,我的过去,我的回忆,以及与赛特在一起平淡却又温暖的日常。
还有我曾经拥有的幸福,照顾赛特的起居,照顾赛特的生活,听她叙述学校中的趣事,认识她的朋友,向她讲述我研究的灵格,接送她上学,这一切,都是我曾经拥有的幸福。
但是幸福却总是在转眼间就不在了,幸福与时间一样,即使缺失了最重要的齿轮,它依旧会消失得无隐无踪,没有出现过,也没有停留过。
但是,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不论是赛特还是音华,还有学生会的各位以及我认识的所有人,都给予了我莫大的幸福,这也许就是人类所能拥有的最么好的东西吧,至少我是一直这样认为的。
我靠在墙上,继续着我的记忆的旅程,那时的我已经是郎希尔德的灵格工程师了,也许正是音华赐予我的力量才让我有了新生,但也的确是音华,我才会有新生,才会去体会人类的幸福。
只是这个力量却被绝夺走了,然后又背负了诅咒,真是完全不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只是至少我是心怀感激的。
“赛特昨天在学校里发生了什么吗?”
正是早餐的时间,“我”与赛特坐在靠窗的餐桌旁,煎蛋,黄油切片,香肠,以及果汁和牛奶组成的简单早餐。
也许我现在做饭的手艺就是那会照顾赛特练就的。
“要说的话,有两个男生打架了算吗?好像还动刀了。”
“只要你不参与就好了,否则会出人命的.....”
“哥哥真是的,我早就学会控制了,怎么可能会因为无聊的事情动手啊?”
“我家的赛特长大了呢。”
“恩。”
看着融洽的两人,给我一种“这是过去的我吗?”这样的错觉,只是这种感觉却异常的熟悉,果然是我曾经经历过的日常啊。
我作为赛特的兄长及监护人,还有自认为唯一可以阻止她的人和保护她的人,这种感觉异常熟悉。
“说起来,赛特,你想原来的家吗?想爸爸和妈妈吗?”
“爸爸...妈妈....虽然..虽然他们不相信我,但...一直对我很好..即使认为我是怪物,也对我很好。”
赛特微微低下了头,像狐狸一样喃喃道。
“那么就有时间回去看一看他们吧,虽然他们已经不认识我了,不过想起来还是有些感伤啊。赛特,我不可能一直陪着你的,总有一天你也要自己去面对一切,不论悲伤痛苦,不论自愿还是不自愿,很多东西都需要你自己承担。”
“哥哥......”
“一不小心成了悲伤的话题了,赛特今天又什么想去的地方吗?今天没有工作,可以好好放松了。”
“哥哥才十六岁就开始工作了,好厉害。”
我不是一直工作了两年才养活你吗?赛特。
“我不是一直工作了两年才养活你吗?”
原来吐槽也可以同步,果然这真的是我.....
“嗯,想去的地方...”默默思考着的小狐狸。
至于为什么我一直把她比作狐狸,也许是回忆前她那狐狸般狡黠的眼神先入为主的观点,或者说是因为,她独自承担着泪水与伤痛的像是狐狸一样的生活方式。
“不如去今天开业的游乐场吧。”
“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玩一整天的。”
“嗯!”
赛特露出了阳光般的少女的笑容,的确,怪力也好,教皇也好,她也就是普通的少女,也是我唯一的妹妹。
回想起一切之后,生活也可以再次回复到原来平淡的日常了吧。
我坚信着这一点。
酒吧昏暗的灯光中,侍者坐在吧台后面,无聊地玩着玻璃杯。吧台不知为何显得有些破旧,侍者的椅子上挂着一件黑色的袍子。
“教主?”
褪去洋装的蓝发少女换上了清凉的夏日断袖,下身穿着紧身的牛仔裤,在昏暗的灯光中少女娇小甚至有些弱小的身形若隐若现。只是右臂上还缠着白色的绷带。
“拉姆斯啊,已经痊愈了吗?啊啊啊!为什么穿成这样!你不知道在这里这样的打扮很危险吗?我一直为了打消大长老的怨念才让你穿黑袍的!外出也就罢了,你这样子的打扮完全是大长老的....”
“大长老吗?怎么了?”
“他的一半是由叫做萝莉控的东西组成的,另一半则是个绅士。”
“这两种物质有交集吧...”
“总之!你现在十分危险,不管是大长老的那一部分你都符合。”
“诶?你是说我的身高很低吗?”
“比我低一头多你自己认为呢?”
“你是说我...贫乳吗...”
“我可没这样说,为什么你总是把萝莉与矮和贫乳联系在一起啊?你的世界观是怎么形成的?”
“还不是你教导的?”
“诶?我有过这样的教导吗?我不是一直教导大家要正直与和谐吗?”
“反正就是你的错就对了!”
“啊啊,我的错我的错...我说我一个人扮演这么多角色容易吗?像大长老一样专一多好啊,真是的。话说回来,你找我不单单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吧?有什么隐瞒着我吗?”
“你这乱猜的水平还是一如既往啊,教主。”
“这是合理外推的,不是乱猜的,我身为教主一点威严也没有要闹哪样?好歹要尊敬点吗?你在病床上的形象全毁了。”
“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的。”
“这就对了,说吧,什么事情?”
“爱丽丝的伤怎么样了?”
“在音华的治疗下好很多了,现在音华还在病房里面,怎么了?”
“....唔..那个..”
“这样说话一点都不像你啊,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和我说吗?”
“我..我想和..爱丽丝做朋友。”
“为什么呢?”
“因为....很孤单..一直在这里真的很孤单,教主也好,大长老也好,还是其他人也好,没有办法称为朋友,反而更像是亲人。所以...而且..爱丽丝和我很像,在她的组织里她也很孤单吧?但是她还认识了学生会的人们,而我.....”
“朋友吗?拉姆斯,朋友这种东西不是做的哟。是用尽心血,用尽力量,用尽一切,用双手,用言语,乃至用生命去成的。”
侍者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黑色的眼眸中似乎跳过什么,把玩玻璃杯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双手摊在吧台上,凝望着蓝发的少女。
“教主?”
“啊啊,没事没事,想起一些过去的事情而已,如果你想要交朋友的话还是要看你自己,我是没办法帮你了,不过有几个建议,女孩子的话浴室与商场还有学校是增进友谊的好地方。”
“你这算哪门子建议啊,浴室又是怎么回事?”
侍者平淡地看了看老旧发出吱吱声的钟表,站起身来,推开了吧台后面的木门,里面透露出荧光屏的闪闪光亮。
“我要准备一下下一个计划了,麻烦帮我把昨天的事情告诉爱丽丝与音华,还有要准备一下你去给阿卡夏当女仆的事宜,估计调教这种事情就不属于我的范畴了。”
“什么和什么吗?到头来还得我一个人去做这些事情。”
“因为,你是二代的领袖,迟早我要离开的。”
侍者走进了木门中,碰得一声闭上了房门。拉姆斯也走向了另一扇门,深呼吸后缓缓推开了。
刺骨的冬日寒风凛冽地吹着,带着冬天特有的寒冷的味道,由于没有雪花,天气十分的干燥,如果圣诞节没有下雪的话是不是太没有意境了?但是人们的热情还是很高涨的,由于郎希尔德产业给所有人的圣诞礼物。
郎希尔德产业投资的大型游乐场,大人,小孩,老人,年轻人,所有人都对郎希尔德产业抱有好感,因为这个圣诞礼物。虽然他们并不清楚郎希尔德产业究竟在研究什么。
所有人的脸庞都洋溢着与冬日截然不同的暖意的笑容,就与我在魔界中看到的一样。人类还真是容易满足,虽然我本身也是人类,并且也曾一度满足。
可是这满足的幸福又持续了多久又能持续多久?我无从而知,因为音华的缘故。
明明曾经见过,而且解救我与死亡的深渊中,但是在几个月前的再次相见为什么又装作不认识我?还有,绝下手也太狠了,那时的音华完全就是破碎的人偶一样。果然还是应该回去问一问吗?
以及,音华那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感觉,消失了?
“哇,哥哥真厉害,我还担心买不上票呢。”
赛特并未因为冬日的寒风而穿的厚重,上衣轻薄的粉色长袖外罩着一件白色的开衫,下身穿着普通的牛仔裤,齐肩的黑发在阳光下反射柔顺的光亮,相比之下,我穿的衣服就像是白熊一样温暖,冰红的手指中夹着内部人员的通行证。
“当然,拥有怪力的你为什么就不相信一次可靠的哥哥呢?”
“我一直相信着哥哥啊。”
一直相信着我吗。可是,我还是没有力量保护你啊,也许正是我的无力才导致你成为必要之剑的教皇吧。
“是吗?那么就走了,要好好玩一天。”
赛特很听话地搀着我的胳膊,一蹦一跳地走着,像是快乐的小狐狸一样。
究竟是什么原因才让她变成现在的样子?那种不符年龄的矜持以及高高在上的尊严,但是在软弱时却又无助地哭泣。
“赛特,从哪里开始呢今天?”
赛特仔细查看着手中的地图,相互比较视乎难以下决定,的确,对于一个从未来过游乐场的少女来说的确很难下决定。
“不知道呢,这么多地方都想第一个去,但是却又难以实现,所以..听哥哥的吧。”
“诶?为什么得出这样的结论了。算了,既然这样就从近开始绕一大圈最后去摩天轮好了。”
“嗯!”
“那么是这个方向。”
我一只手拿着地图,另一只手领着赛特向最近的鬼屋前进。
今天是圣诞节呢,我的记忆也是这个圣诞节以前全部消失了,马上我就可以知道一切了吧。
我跟着融洽的兄妹走向了鬼屋。
PART 4
“会长好厉害啊,真能把我从死亡线上拉回来,莫非会长是掌管生死的神?我记得阿卡夏姐说过你是神的。”
“没有没有,你本身生命力很强啊,即使那么重的伤还有呼吸,不过要感谢的话还是去感谢吧你救回来的人吧。”
房间中充斥着淡淡的清香,像是栀子花。采光很好的房间在阳光中显得十分明亮,房间中放置着六张病床,上面都铺着洁白而整齐的床单,一张病床上,绯色的少女坐在上面,脸色还有些苍白,头发也没有系成辫子,而是自由散开。
床边的凳子上,音华坐在哪里。不是制服,也不是风衣,而是一件露肩的洋装,袖子上窄下宽,快到手的部分由褶皱与红色的线形成一个圈。双层短裙的腰间也系着一条血色的腰带,短裙的边缘,则是层层的褶皱。为了防止长及小腿的银发拖地,专门折了一下用卡子别了起来。
“音华大人。”鼓起勇气推开门的蓝发少女以一种很谨慎语气叫道。
“嗯?拉姆斯吗?”
微微扭过头去,血色的瞳孔注视着慢慢走近的拉姆斯,脸上挂起了暖意的笑容。
“不穿黑袍不也是挺好的吗?我一直不理解为什么你们那样中意黑袍呢。”
“只是教主的个人爱好,不过也没有勉强罢了,说起来,爱丽丝小姐的伤好些了吗?”
“谢谢关心,已经痊愈了,还得感谢你们邪教了。”
“本不是邪教的说。”
少女也学会了放弃一般的语气,无力地坐在了床边的另一把椅子上。
“拉姆斯现在来有什么事情吗?”
“啊啊..没什么..只是..只是想...”
不知为什么脸庞泛起了两抹红晕,语言也变得支离破碎,低着头发出呜呜的声音。
“啊...爱丽丝小姐好点了吗?”
“咦?刚才不是问过这个问题了吗?”
“啊?有问过吗?对不起...啊,对了,让我来报告一下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突然正襟危坐,双手放在腿上,以一种叙述的语气开始。
“昨天我们的情报指出,瓦尔基里将要袭击学生会的各位,周全的情报连地点都告诉我们,所以在大家受到攻击的第一时间我们的救援到达了现场。在爱丽丝那里的是我们的长老,去救阿卡夏的是我,芙兰卡恩和尤里斯在我们到达的时候已经解决了战斗。同时我们获知了神父朔弋将要审判巫女的消息,所以由音华大人出手制止。”
“会长出手了?那个神父还健在吗?会长的实力可是...不敢想象的恐怖啊。”
“没有了,没有了,只是强一点而已。我的大部分力量已经流失了。”
“大部分力量吗?那会有多恐怖啊!魔神吗?”
“算是吧。”
“诶?会长你还承认了,如实交代,混进我们学生会有什么企图?是不是贪恋紫苑寺学长的美色准备..恩?..啊!”
蓝发的少女不仅学会了放弃的语气,同时也学会了手刀这种惩罚的技巧,也许是被手刀多了的缘故,力量与角度掌握的十分完好。
“你突然干什么啊!很痛的!可不可以照顾一下病号!”
“不可以那样说音华大人,否则紫苑寺会很伤心的。”
“你不和我一样吗!”
完全没有注意到音华满脸通红用宽大的袖子挡住了脸庞,“唔”了一声就再也不做声了。
“那个,音华大人?”
“诶!怎怎怎么了?”
“没事吧?会长,你脸色很差,不舒服吗?”
“没事没事..比起我啊,爱丽丝,你是不是应该先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呢?这样的发育情况完全不像是十六岁的样子啊。”
“你你你突然说些什么东西啊,会长?”
“爱丽丝小姐的确符合我们这里那个绅士萝莉控的狩猎范围呢。”
“你们直接说我贫乳就好了,拐弯抹角什么啊!还有你有资格说我吗!明明没比我好到哪里去啊你。”
话语的剑锋直接指向了蓝发的少女,似乎是戳中要害一般,少女也默不作声了。
“话说,爱丽丝,这次瓦尔基里的行动你一点也不知道吗?好歹算是瓦尔基里的一席啊。”
“也许自从我把教皇大人带走之后,就把我剔名了。但是,为什么她们依旧这样有组织地行动,去抢回教皇大人?”
“赛特的灵格..我见过那样的力量。伊阿珀托斯的掌管灵魂的力量,教会正是因为那样的力量才不会放弃她,但是同样掌管灵魂,她的灵魂也容易被掌管,这也正是她一直被教会控制的原因,但是究竟是什么让她恢复了自主意识......我也无从知晓了。”
“掌管灵魂的力量..这种力量太犯规了。”
“本来这种东西就很犯规好吧。”
“不许插嘴,贫乳萝莉!”
“你还真敢说我啊。”
手刀又高高举起,随时准备劈向爱丽丝,爱丽丝惶恐得向音华寻求庇护,音华却很果断地控制住了爱丽丝。
“动手吧,拉姆斯。”
“诶?会长你和她一伙的啊!”
手刀终究没有落下,反而换成了挠,不断地挠着爱丽丝的腰部。
少女们的欢笑充斥着阳光中的温暖,也许这才是属于她们的平淡日常。
与阳光不同的昏暗房间中,荧光屏闪烁的事唯一的光源,但是却又被一个高大的身形挡住了大部分的灯光。
“哟,教主。”
“弄得怎么样了?投影调试好了吗?这玩意可是关系到下一个剧本的演出呢。”
“又是剧本吗?这次要弄什么。”
“这次就叫“决战天空之城”怎么样?”
“好中二。”
“你妹.....不过你到底行不行啊,效率不够啊。”
“你来试试就知道了,关键是最经受的刺激比较多,工作效率低下。”
“刺激,是指爱丽丝吗?果然她在这里还是太危险了,一会安排别人送走吧。”
“别啊...其实那个瓦尔基里的二席也不错呢,除了凶残点,病弱体质也是一大萌点。”
“然后你就把她点了对吧,你这也太差劲,第一次见面就直接点啊?你当你装备了步步高还是什么别的?”
“不说着了,先说你的剧本。”
“不要质疑我的剧本,别转移话题!正在进行思想教育你就转移话题?你不知道纵火这种东西是违法的吗?两年以上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啊。别无视我啊!”
“你的说教还是一如既往的无力。”
“你,算了。不打断我说话我已经知足了。”
“还真是没用呢。”
昏暗的环境无法看清表情,此时的侍者表情一定很苍白。
“如果爱丽丝真的和拉姆斯交往的话,就.....”
“自古红蓝出CP对吧,但是啊你,不要想对二代出手,否则后果自负。”
“突然好恐怖。”
“好了不扯了,仔细讲一讲下次的作战吧,怎么再能把上面那东西炸下来呢?”
“这是平面图。”
荧光屏上的画面成为了十分精密的平面图,将灵无之王庭的所有构造,所有构造的距离,宽度都清晰的标了出来,在动力室的地方打上了一个红圈。
“炸了这里就应该会下降,看是炸了的话可能会危及城市。”
“不,不是动力室,根据剧本写的,我们的目标应该是那个可以操纵灵格的仪器,但是...会在哪里?”
灵无之王庭,正如名字所述,王庭,一切的设施都是为王服务的,王的卧室,王的大厅,王的庭院,除了动力室这种必不可少的东西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可以藏匿其他仪器的地方。
“我似乎看懂些什么了,我已经让拉姆斯去阻止住学生会的各位被操纵灵格,作战于二十点开始,去按这份名单通知一下。”
“到底什么计划,你还没说呢。”
“计划就是...见机行事。”
“这算什么计划啊。”
暗色的走廊,墙壁上涂着血红的染料与寂静为鬼屋营造出很不错的氛围,甚至于走在地上发出的玻璃碎裂的声音也是无比的真实。
赛特搀着我的臂膀,小心翼翼地挪动着,似乎被这渗人的氛围吓得不轻。
“没事吧,赛特...不至于那么恐怖吧?”
“不....不恐怖..吗?”
赛特微微扭过去头,看看破碎的窗户,突然由灯光营造的闪电划过,一张流着血泪的脸庞引起了赛特的一阵恐慌,惊恐的尖叫与窗外的雨声融合在一起产生了很好的共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受惊后飞快地跑了出去,就如同狐狸一样。
“赛特!”
我也快步跟上飞奔的兄妹们。
“一定是阿卡夏那个变态弄的这玩意,把赛特吓成什么样了。”
的确,即使是拥有着碾压一切的怪力也会被惊吓,因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女。
想到这里,我停下了脚步,抬头看了看天花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卡夏你妹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
太丢脸了,看着记忆也可以被吓成这样,阿卡夏你别闹了!不要总是整这种没品位的东西好不好!
从鬼屋出来后,“我”与赛特决定先休息一会,缓和一下受惊的心灵。
漫步在冬日的寒风中...怎么感觉怪怪的?的确游乐场这种东西还是在夏天更贴心一些吗?那么回去后就带着赛特再来一次吧,虽然在此之前我完全回想不起来这里有个游乐场。
“哥哥,前面那几个女生是我的同学。”
“同学吗?关系怎么样呢?”
“还可以吧..应该不算敌人。”
喂,又把自己同学当敌人的吗?赛特你这思想是怎么形成的?
“有把自己同学当敌人的吗?”
“唔..”
“去打招呼吧,我在这里等你。”
“恩。”
赛特跑向了远方的三名女生,根据我的判断...还是我家赛特更可爱一些。
“还是赛特更可爱一些。”
你这什么心里,好吧,这不就是我吗?
看着赛特与她的同学谈笑风生,我也感到了一丝欣慰,的确,作为拥有着怪力的她可以被普通人很好地接受,的确另我欣慰,赛特也正在努力地融进普通的人群中吧。这种普通人才可以拥有的日常又可以维持多久?
赛特在向“我”招收,我也很听话地走了过去。
“给大家介绍,这是我的哥哥紫苑寺枫,是霜欲学院的。”
“哇,赛特原来还有这样厉害的哥哥啊?为什么一直不和我们说呢?还以为是赛特的男朋友呢。”
“游子说些什么啊,赛特的哥哥和赛特长得很像啊,怎么可能是男朋友啊?再说那个男朋友会带着赛特来这么贵的地方?”
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来的。
“那么咨询一下大家的意见,作为郎希尔德产业的成员,大家对这个游乐场有什么看法吗?”
“郎希尔德的成员,开玩笑的吧?赛特..你的哥哥是郎希尔德的成员?”
“是啊,正是哥哥的职业我们才可以很轻易的进来啊。”
“有这样的哥哥真是太好了...莲?你怎么什么也不说?”
被叫做莲的少女似乎很不喜欢说话,只是一直看着赛特。
“要说看法的话?鬼屋是不是太恐怖了。”
“是啊是啊!天花板上那个简直是要人命的恐怖啊。”
哪个啊?我没觉得啊,真是的.....
“鬼屋不恐怖还叫鬼屋吗,游子,不要乱说,人家算是咨询意见改进呢。”
“唔。人有点多算吗?”
“人少了还叫游乐场吗?游子不要添乱了。”
“是,是。”
“算了,赛特,我们要去别的地方玩了,你也和你的哥哥好好玩吧,我们再见!”
“恩,再见!”
作别了赛特的同学,我与赛特继续游历着,也许这才是属于我们的平淡日常把。
PART 5
“哇!会长的皮肤好白啊,身材太好了!”
“果然音华大人就与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不一样吗?”
“没有了,没有了,只是小时候生活条件比较好一些,发育比较好一些。”
雾气弥漫的浴室中,三位少女在温暖的水池中嬉闹,在水底将少女的身姿若隐若现地显露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丽。
音华的银色长发漂浮在水面上,将清澈的水面上铺起一层银沙。
“会长的头发为什么是银色的呢?”
“是...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但是也老掉牙了,想必你们也不想听了。”
“那音华大人原先的头发是什么颜色?”
“黑色的,和哥哥一样的黑色。”
“诶?大和抚子吗。”
“那是什么啊?拉姆斯你也说出奇怪的话了。”
“那么,会长,你的眼睛又是怎么回事?从出生开始就是这样子的血红吗?”
“不是,是被血染红的。”
“血?”
“音华大人也背负着血腥的过去呢,远远比咱们要血腥的多。但是那一定不是音华大人所喜欢的过去,音华大人喜欢的应该是和现在一样的平淡日常才对。”
“是呢,过去的已经过去,也没什么办法。未来呢,则无从得知,那么只有现在才是值得好好珍惜的东西,对吧,会长?”
“对的哟。”
“那么,现在就好好享受一下会长柔软的胸部吧!”
“啥?”
爱丽丝一瞬间出现在了音华面前,张开双手打算袭击音华,但是音华也在一瞬间消失了,出现在拉姆斯的身后。
“拉姆斯是吧?快帮我抓住会长。”
“诶?”
“我们是战友是吧?更是朋友对吧?从你们救了我们开始我就是朋友了对吧!”
“朋友吗?”
心灵中的空洞被填补了,黑色的眸子中泛起了晶莹的泪光。
“是的,我们是朋友!”
拉姆斯转身扑向了不知所措的音华,少女们的嬉闹似乎将这平淡的日常加上了一个一万年的期限。
时间流转着,奔跑着并不断翻滚而过。一天的游玩也结束了,我们决定最后的项目是摩天轮。
“哥哥,今天很开心呢。”
“是啊。”
“但是......”
赛特的脸上突然丧失了快乐的表情,取而代之的则是哭丧的表情。
“怎么了赛特?”
“时间没有了..我要走了。”
“去哪?”
“不知道,但是我必须跟着那些人离开了。”
赛特的身后走来了几道人影,为首的则是一个光头的糟老头子。
“赛特,够了,和你的哥哥说再见吧。”
我把赛特拉在身后,敌视着对方。
“年轻人,幸福总是一转眼就不见了,所以说,放弃吧。”
老头子高高举起了手,背后出现了发着亮色光芒的光环。
我背后的赛特也被一种无比强大的吸引力带走了,我试图抓赛特的手,但是,却被另外几个人牢牢控制住。
“教皇大人,抹去他的记忆吧。”
“随便你们”
“怎么可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把赛特还给我!明明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日常你们!还给我!”
“忘记我吧..我亲爱的哥哥。”
黑色的眸子变成了如同祖母绿般的凄厉颜色,只是眼角还闪烁着泪光。
“我一定会把你带回来!你们放开我!”
“动手,开始封印记忆。”
“我”被按在地上无法动弹,我大步扑向了步入光环的赛特,伸手抓住了赛特的手。
“谁?”
但是我还是抓空了,我的手掌中只留下了一条白色的丝带。
我想起来了,这就是音华所说的..再次见到是就会想起一切的东西。
猛然张开双眼,坐起身子,看着也醒来的赛特。
“赛特?”
“哥哥...”
眼睛有些酸,但是,我还是给予赛特一个温暖的拥抱。
“哭吧!一次哭个够!与过去的不快说再见,平淡的日常才是属于我们的!”
“呜呜。唵,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哇...”
拥抱不单单是一个人的温暖,我一直认为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