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九郎~夜宵吃啥啊~”
“没钱。”
九郎与斐尔两人慢步走在大街上,肚子饿得不行。在才搞定了医院内那什么魔族,结果就被【公主】被叫了回去。
甚至一见面就破口大骂。
明明只是把那个大的要命的医院内部整个清空变成了‘空箱子’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再说了,还不是因为那个医院让人完全搞不清东南西北的错嘛,且另外那个穿着【拘束衣】的人造成的破坏都比我多呢。
斐尔愤愤的想着的同时也被饥饿所侵蚀着。
“夜宵就先暂且不提了,你身体现在怎样?”
“不是,九郎你别这么简单就说暂且不提...啊,呜诶!”
咔嚓
九郎的脸突然出现在拉斐尔面前,在其眼中不断扩大着。
“啊!”
“呜噢!”
九郎完全毫无意料的举动害拉斐尔如被惊吓的野猫般一爪袭去,在‘咔梆’的音效加持下将其击飞。
之后又伴随鸡蛋落地般的声效,只见九郎以一副完全可称得上古典艺术的造型镶嵌在已闭店的商店卷帘门上。
咔嚓
“九郎!没事吧,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原谅我啊。”
不知道从他们自己角度看时如何,但此刻拉斐尔露出的表情就如害怕被主人丢弃的小猫般...
咔嚓
“不是,这也不是该不该原谅的事吧。话说!我只是认为再怎样我们也该先和阿尔以及神父先生汇合吧!宵夜的话在那之后吃也不迟……唔!”
还在说话中的九郎突然被拉斐尔一把捂住了嘴。
“……九郎,嘘。”
随着二人安静下来,一种古怪的呢喃声响起,从二人周遭的黑暗蔓延而来。
无法形容
无法言喻
声响有种无法被常人理解般的神圣
污秽的神圣
同时还有些微的齿轮转动声
“听到了吗?”
“啊...去吗。”
“九郎完全不懂什么叫问呢~”
“......”
看着身旁已经掏出枪械做出准备的九郎,“行吧,一起走。但是九郎你必须待在我身后。”拉斐尔只得如此叹气到。
“抱歉,拉斐尔。”
“这种时候就别道歉了。”
咔嚓
【啊啊啊啊啊啊啊!!】
惨绝人寰的悲鸣从小巷中响起,此刻两人已不再打算多做保留。
“该死!拉斐尔!”
九郎咂舌的同时,腿上动作不停,直速朝着声音的源头奔跑而去。身后,拉斐尔则为预防不必要的情形而变化为了‘乌列尔’。
当二人来到昏暗的大过道中时,都不禁被眼前的一幕刺激到。
那从视神经刺激至大脑的恐怖。
过道的中央此时只有两个影子。一个是人,正趴在地上。看不出他是谁,因为他身上的皮已被剥去,没有皮肤的保护,每一次风的吹拂都让那血人疼得直颤抖,每一次的碰地,都让他尖叫出声,地上是绵延不绝的血水。
血人边惨叫边绝望的挣扎,气息也越来越微弱。
但当他见到了九郎以及拉斐尔后立刻用那已无皮肤保护的嘴颤抖着,不顾伤痛的大叫。
“那边那边那边!!活人在那边!那边的活人正看着你呀!”
刺耳的尖啸声和愤怒绝望以及憎恶融汇在一起。
伸出带血的手指指向我们后,血人一动不动的躺在了地上。
只有那微弱的呼吸以及挪动的嘴唇可以让人知道还活着。
但………
“嘿…嘿嘿…嘿嘿嘿……你们…也一起…死…吧…一起来…陪我…吧………噫嘻嘻嘻…嘻…嘻………”
彻底死去,血人睁大的双眼瞳孔溃散扩大。
而听到了血人声音的另一影子此刻已经看向了二人。
咔嚓
那是,钢铁的怪物?
不对,是机械铸就的东西?
也不对。
那是何等的怪异呢……
机械的动作
好似坏掉的快慢机般的行动
身体上的机械零件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披在身上的,从血人身上剥下的皮肤正滴落着粘稠的血液,而血液,同样也将这钢铁的异形染成了血人。
机偶肯定甚至必定不会放过见到其正体的存在吧。
带着怪异的机械嘶吼,机偶朝着两人冲了上来。
‘砰!砰!砰!’
或许机偶的速度已称得上极快,或许其自信于自己钢铁所铸就的身躯无法被人洞穿。
但这一切,自始至终不过是妄想罢了。
子弹在机偶眼中呼啸而至。自身速度很快是没错,但在如此狭窄的过道中,子弹也能更精准,比它更快的射中它身体。
九郎手枪中子弹倾泻,直到打完了一整个弹匣后才停手。
此时,机偶身上原本覆盖的那血人表皮已被打碎成了破布。只有点点血皮被黏连在机偶那被击穿而导致异常过热的身躯上。
保持着抽搐的动作,机偶的动作越发诡谲。
就在九郎打算上去观察对方的时刻。
“█—██—████—███████—█—███”
机偶突然的再度行动了起来,张开那已失去了人皮掩埋的四肢朝九郎扑去。
但...
“你给我去死啊!!!”
拉斐尔的剑划过九郎头顶后将机偶刺中,以无以想象的破坏力打进了石墙中。
而九郎也没闲着,在机偶被打进石墙的同时,枪中已重新上膛的子弹瞄准了对方,一发贯穿了它的头部。
在抽搐多下后才彻底失去运作。
“呼...还以为会死了呢。”
“......”
“嗯,怎么了,斐尔?”
“九郎~刚刚进巷前还记得我说的话吗~”
听到对方那温柔到让人难受的声音,九郎还是没啥感觉的开始回忆起来。
“我记得确实是让我必须跟在你身后吧?”
“嗯嗯~没错哦,所以九郎~”
“是?”
“为什么又跑到我前面去了呀!”
“唔哦哦哦哦哦哦!!!”
完全可以说的上是夺命一击的锁喉此时正让九郎处于幸福和痛苦的交界处。
痛苦,自然是即将就要窒息了。
那幸福又是什么?
是从对方身上感受到的柔软触感吗,还是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搞不懂是香水还是本人体香的香气?
答案是两者都有。
......
.........
话说拉斐尔不是男孩子吗,为啥胸口会有轻微的鼓起呢?为啥会有这么好闻的体香呢?
搞不懂呢。
被痛苦和幸福以及疑问所包裹的九郎完全没注意到身后传来的某道可以杀人的视线。
「在干什么啊,那边的变态!」
(A jump to the sky turns to a kick)
在咒骂声中感觉到自己的腰仿佛折断的九郎发出了堪称‘午夜惊魂’程度的惨叫。据说在第二天的阿卡姆日报上,这惨叫声占据了一小块版面。